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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天常:“……”
赵檀定定看着他,道:“谢先生有何隐瞒?”
谢君尔正色道:“小年夜,我曾医过一人,是孙少侠的道友。”
“先生直说不妨,贼。”孙天常嘴角抽搐。
“和人交手,伤倒不重,自称从西市骑楼摔下,折了一只腕子。”
“小年夜爬梁,稀罕。”孙天常嗤道,家家祭灶,灯火彻夜,不是通天的本事,就是小雏儿愣头青。
“过路而已,撞见三两人探徐大户家,也道是雏儿,提点一声,结果动起手来。”
“太好心了些。”孙天常叹道。
“那人有点传音功夫,斥了一句,要寻这户,不妨再等半月。其中一人,大约不疑传音,信口问道,初六初七。一去一来,发现不对,这才动起手来。”
“为何留了他活口?”赵檀放下茶碗道。
“他本是说了就走,不曾停留,且坊市间便道极熟,落地忍痛寻路,还真个叫他甩了。”
大概对方也晓得是过路贼人误会,怕动静大了,不曾赶尽杀绝。赵檀暗暗揣度。
“同行照面招呼,留声不留影,常事,”孙天常点头,“除非一招毙命,不然外来的和尚再会念经,西市骑楼边上要绕明白,也不容易,那人命大。”
“既然走漏了消息,为何还拣初七动手?”赵檀道。
孙天常嗤道:“这才保险。若是无关过路毛贼,听了就当没听;那人问初六初七,显然是还没定下计议,若是有心的,自然道你要改期。按原来的点子动手,反而不出事。”
谢君尔点头道:“我前日候了半夜,无事,昨夜早早觉得风声不对,多半有人要来探阴阳馆,索性开门揖盗。”
这成语用的。孙天常嘴角抽搐。
“孙少侠先至,说被挣悬红的里应外合,叫把头砍了一刀,我便知不对。”
“为何?”赵檀奇道。
“挣悬红不比其他,少有卖命的。初七就做生意,只能是孤家寡人,顺手做一单。”
席典琴远远坐在一边,袖里掏出针线做着,闻言“扑哧”一笑。
“……”单身狗伤不起,赵檀欲哭无泪。
孙天常苦笑道:“昨夜先生不说!”而转向赵檀的眼神里分明写着五个大字:
奸*情啊奸*情。
“昨夜看二位模样,不曾对证。早说破了,徒增惊恐而已,”谢君尔似有一丝笑意,但定睛看时,又无影无踪。
“赵把头来时,我已将机关开启大半。结果听声度气,竟是和孙少侠交手之人,孤身来寻阴阳馆,多半是一道顶了缸,这才开了暗墙,放你进来。”
“至于有人敢闯一粟堂,我却不曾料到。来者不善,所以才劳动二位,挪在这里。”
赵檀听了半晌,虽然说不出破绽,仍觉得听天书一般。
若不是昨晚那一地的血雾,他真怀疑是这小郎中装神弄鬼,草木皆兵。
但若都是真的,这小郎中也太神了些,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躲不过他的眼。
谢君尔仿佛又读破他心思,道:“听来不经,还望二位不可轻心。我自幼随家父坐阴阳馆,江湖客来去匆匆,蛛丝马迹,集腋成裘。草蛇灰线、堤溃蚁穴的事,不知见了多少,这根弦儿,原比他人紧些。”
孙天常兀自沉思。赵檀却突然冷笑一声,道:“先生竟是个活张良,书生不出门,能知天下事。既然阴阳馆不问是非,去先生处的,便全是匪,生死有命。那谢先生如此安顿我二人,又来传这一番话,又是何故?”
谢君尔不答,面上丝毫不见波澜。
席典琴眼也不抬,将针往头发上一划,道:“小谢,早说不要与他废话。”
谢君尔淡淡道:“琴姨说的是。”又道,“却是我有事相托赵把头,不过,即便我不托,想来把头也不能坐视不管。”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物,放在桌上。
赵檀一时没反应过来,瞧了一眼,问:“能碰?”
谢君尔道:“请便。”
赵檀伸手拿起,一端详,瞳孔陡然放大!
作者有话要说: 基友问我:如果有赏金猎手这种职业,是黑道还是白道?
黑道不等于坏人。过去体制以外的,士农工商这种传统认可的阶层和行业以外的,跑江湖卖艺的,也包括从事非法行径的,都是黑道。
所以赏金猎手自然是黑道,但他们抓的是明显地破坏社会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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