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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里悄悄地说,再见,再见秦爱人老师。
大学路两旁的花坛里开满了金秋菊,与新建的观赏墙渐渐融入这座城市,牧子深一眼看过去,那白墙上已然沾染了斑驳,不再像之前那般刺眼。他想起那位年轻的算命师,不知道他那本名为“蔷薇”的小说,写得怎么样了。他走到芜城一高的门口,想起这三年来诸多个深沉的周末,心里莫名地升起一抹激情,待激情退却,他就着滨河大道上的尘风,大声地喊道:“再见。”说过再见之后,牧子深就已经来到枫叶街,这时候枫叶街上一片火红,那小巧的五指红叶迎风摆动,仿佛也在说着再见;牧子深想起那天鹅绒封面的笔记本还差一枚枫叶就要夹满了,于是伸手从枝头拈下一叶,将它平躺在掌心里,想想着多年以后翻开那天鹅绒的笔记本,发现一个字也没写,却存满了火红的枫叶,该是怎样的心情。
苏木梨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举着一支桂花,散发出妖娆的香郁,缓解了周围人们焦躁疲惫的情绪。有人用一个空瓶子接了自来水,放在她的面前,她就把那桂花□□瓶子里,然后双手捧着自己的脑袋,看着那桂花发呆。
广播里提醒即将到站,那个用空瓶子接自来水放在她面前的男人就起身开始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对她说:“桂花小姐,你不介意我这样我这样叫你吧,我一看你就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不妨把你的故事告诉我,说不定我的下一本小说,就叫《桂花小姐》。”
“你的上一本小说叫什么?”
“《蔷薇》,一段热烈的却只有思念的爱情。”
“出版了吗,哪里可以买到?”
“咳~呵呵,这个,我刚写完,还没投出去呢……”
“我能看看吗?”
“这个……。”那人指指自己的手表,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相比桂花小姐,我更喜欢有人叫我蔷薇小姐。”
列车缓缓停下,那人提了包裹开始往外走;“那么请一定给我来信,邮箱我留在水瓶上了,如果《蔷薇》出版了,我第一个寄给你看!桂花小姐,哦不蔷薇小姐,再见。”
“呵呵,这家伙泡妞的套路真老土啊!”坐在苏木梨旁边的北京女孩鄙夷地说到。
苏木梨笑笑不语,因为她分不出真假,有一段时间了,很多事她都分不出真假,于是变得沉默。
“哎~很奇怪啊,你对桂花怎么不过敏了,那棵名贵的丛中笑不会白砍了吧……”
八月底的时候,苏木梨家门前的那棵桂花较之往年突然提前开了,于是苏木梨就在一个清晨过敏了,接着他父亲就去物业协商,花了近万块钱,砍掉那棵品种为丛中笑的桂花树。
“大概是因为品种吧,我就对丛中笑过敏……”
“切~,多好听的名子,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你啊,就是矫情,桂花小姐,蔷薇小姐,嘻嘻,又多俩外号……”
“……”
苏木梨看向窗外,就看到那个男人背着包裹离开的身影,耳边响起他说的再见,突然想到早上走的匆忙,甚至没跟牧子深说一句再见,于是就对着那支桂花,沉沉地说了一句:“再见。”
☆、流年
流年
年关将近,芜城的大街小巷却依然冷冷清清,现在的年节诚然不那么热闹了,牧子深记得在他小时候,从放寒假开始,年也就开始了;如今都逼近小年了,人们却还像是往常那般,没有多一丝的忙碌,没有多一丝的热闹,更看不出多一丝的欢乐。
走在寒风肆虐的大街上,牧子深用力的将大衣往身上裹了裹,但还是觉得冷;照例,小年会有一场雪的,再不济也会是雨夹雪;牧子深之所以还在芜城的大街上游荡,就是在等这场雪。
没有人命令他等,也没有特殊的事情会随着这场雪而降临;几天前父母突然打来电话,说今年不回芜城过年了,工厂实在是忙,假期特别短,没有回来的必要,他们就在那边租了房子,要牧子深过去团圆;牧子深没有立即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只是说了等等,等几天吧!是等几天就去,还是等几天再决定去不去,牧子深犹豫着,似乎难以抉择;但其实根本不用抉择,因为他最终会去,他实在没办法一个人在芜城过年,因为过年那一套繁琐的礼节他一样也不懂,但是他却认为那些很有必要去做。不知道自己在抗拒些什么,他觉得奇怪,自己总不能斩钉截铁的做一个决定,然后立马就去那样做……就在他思索这些的一个后半夜,他突然想到过年要下雪,而且往往会下在年前,于是就想着等一场雪后再离开,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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