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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见你人甚忠诚,我意欲求你成全,结一脱略形迹的至友,将来彼此扶持,无事时互相切磋砥硕,使我遂志免劫,争这一口气,不知你意如何?”
元儿闻言,吃惊道:“二位仙姊乃天上神仙,小弟从师未久,休说道行浅薄,不足为助;即使异日仗师门恩德,略通玄妙,可以为二位仙姊略竭绵力,济困扶危,也是修道人的本分,怎便敢以婚姻相挟?小弟虽是浊骨凡胎,自从幼年便即一心慕道,矢志虔诚,自拜恩师,得闻要旨,益发立志奋勉,誓参上乘功果,从未想到室家上面,除却家师不会以此相强外,便是这父母之命,也决不会遵从的,至于彼此常共往还一层,自从初入仙山,便即心醉胜境,如蒙二位仙姊不弃,适才所驾仙鹤可以任意乘游,定于暇时前来拜望。倘有相须之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仙姊但放宽心便了。”
南绮闻言,大喜道:“听你所言,足见是个至诚君子,你剑法尚未练到身剑合一地步,又是朱真人心爱弟于,骑鹤凌空,千里漫游,一旦遇上异派中人,大是不妥,如果再来,无须骑鹤涉险,我小时候最受先母钟爱,遗留给我的宝物甚多,内中有一梯云链,千里如户庭,瞬息而至,少时取来,连同用法传授于你,此去青城不过千百里,以后如想至此,只须依法行使,顷刻之间便可相晤,还不患仇敌侵犯,岂不是好?再有你口口声声仙姊长,仙姊短的,听去实是俗气,看年纪,我比你痴长几岁,以后我便叫你元弟,你便叫我作南姊,朋友情分还要亲热一些,你看如何?”元儿见她谈吐豪爽,志行高洁,一些也无世俗儿女之态,不由敬爱交加,甚是喜欢。南绮见元儿如此,甚是喜欢,随又说道:“此间并无昼夜,只有在此久居之人能分晨夕。你来此已有两天一夜,本想让你看了星出才去。因此时下方正是日中时候,如俟星出,又须耽误一夜,我因感你至情厚意,那法宝之外,想另送一样礼物与你,这东西藏在万丈寒冰之内,取时极为费手,我向来想到就做,还是请你先行回山,一则免去同门悬念,二则我好前去办事。等你再来,即可相赠。也好赶在朱真人未回以前早日服用,增长道力,现在先随我去取那宝物吧。”
说罢,领了元儿起身,同往前屋。
此时南绮心愿得遂,对于元儿已是毫无芥蒂,径直往山巅楼阁之内走去。亭上紫玲见南绮与元儿并肩同行,喁喁低语,显出十分亲密神气,笑对舜华道:“凡事自有运数,前缘决难摆脱,你看南妹,适才在林中听我劝说时,何等固执;这时与裘师弟不过同处了片刻,竟已彼此钟情了。”舜华道:“这个大姊也许是料错了。二妹自幼受先母钟爱,不但意志坚定,对于自己将来的成就尤其关心,休说室家之念从未索怀,但能求到正果,不惜受尽险阻艰难,如今已是日夕苦修,怎肯再受尘缘孽累、适才我曾见她脸上时愁时喜,满脸心事,必是听见姊姊说异日避劫成道均仗此人,不结婚姻之好,彼此情感不亲,难望其身任其难。因两方都要顾到,才背人与裘道友从长计议,裘道友仙根深厚,禀赋聪明,性极纯厚,人又正直,必无逻想,听舍妹一阵委婉恳求,抛去尘缘,结得密友,自无不允之理,若说就此降心相从,恐未必呢。”
紫玲道:“前缘注定,怎能摆脱?舍妹寒萼初嫁司徒平时,何尝不有前约,舍妹人极好强,司徒道友更是循谨之士,后来被天灵子妖法困制,转眼化为灰烬,骨消神逝。
由怜生爱,由爱生魔,终于在生死关头之际失去真元,破了法体,虽说教祖法力无边,将来未必便受兵解,但肉体飞升,终是无份的,我原也与司徒道友有缘,本是二女同夫,效那英皇故事,总算心尚坚定,如今家母已然免难脱劫,还未为这尘孽所累,虽说比起舍妹侥幸,但是居安思危,仍未就此放心,必其无虑,何况南妹初遇裘师弟时,已种情根,适才见她语言动作,顾盼之间,无处不是深情流露,不克自制呢。”
且不说紫玲与舜华二人在亭中谈论,只说元儿随了南绮,径入二女修道之室,所过楼阁庭院,无一处所在不是玉柱瑶阶,琼楼翠字,华贵到了万分,及至走人南绮起居之所一看,丹炉药鼎,古色古香;珠帘冰案,莹洁无比,加上温香细细,馥郁清馨;珠光宝气,自迷五彩,真令人有置身帝阈仙宫之感。元儿纵目观赏,只觉应接不暇,南绮也不让座,只令元儿略候片刻,径自叱开一面玉壁,走了进去。元儿方惊顾问,南绮已从壁间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两副色如珊瑚,大有寸许见方,长约三尺的玉链,交给元儿一副道:“当初父母初上此山时,因为要冒着罡风霜雪,超越天险才能到达,不比你来时是由阳和之地飞出云空,当时受了无数艰险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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