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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晚饭?”
明甘露翻眼看着屋顶,茶肆外正经过一个推着车的小贩,“烤地瓜,刚出炉的红心地瓜。”明甘露撤了身朝外就走,“我知道了。”
夜凉如水,圆月高悬,没多久沐云泽和明嘉木也出了那茶肆,一人手里端着一个木匣子,绕过街道,很快也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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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红枫片片从枝头飘落,顾南音一脚一跳地走在柳河边,一脚踩一片,再踩一片。
“你不喜欢枫叶?”
“没有啊。”他继续蹦跶,继续踩,“今天是中秋,我开心,所以踩。”
白茫走在他身后,眼角扫着河岸的摊铺,虽然看着不是太清楚,还是看得见那摆起来的兔儿山,各行各样,捣药的,骑着瑞兽的,穿着各样的衣冠,还有披甲持枪的,凤冠霞帔的,“那要不要再去买个兔儿像?”
“那是给小孩玩的。”他扭了头,“不过等到夜里我倒是想买一盏柚灯。”
“为什么是柚灯?”
“柚灯的颜色最鲜艳最亮啊,这你都不知道。”他还在踩枫叶,白茫笑吟吟地看着他的绣鞋一上一下,“昨天还和我抱怨路都走不了,今个倒是都好了。”
顾南音猛地停了下来,回过身,怒瞪着眼,随即又朝她翻了个白眼,“大庭广众的,你这人都不知道礼仪廉耻。”
“你就知道了?”
“废话,我当然知道。”
“那不知道成亲前失贞是礼仪廉耻里哪个字?”她压低了声音,顾南音愤愤地踩了她一脚,扬长朝前就走,白茫跟在他身后咕哝,“说说都不行。”
“咦?”他走到半路突然停了下来,白茫继续朝前走着,撞到他后背靠着,低了头贴在他发鬓,“咦什么?”
“那不是江釉吗?”
白茫也抬眼看去,沐云泽的背影,她还不至于会认错,“嗯,是。”
就在前面不远的两人并肩拉着手走在柳河畔,枫叶飘落在沐云泽的发间,江釉侧身把那枫叶取了下来转在手里把玩。
“那那个是谁?”顾南音伸出了食指,点着不远处一个穿着锦服的女子,她似乎站在原地一直看着沐云泽和江釉的方向,白茫眯了眯眼,似乎看了好一会,顾南音转着脑袋仰起来等着她回答,好半晌,她低下头来,“看不清。”
第七道茶之柚灯
顾南音仰着脑袋,似乎在斟酌她那句话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他伸出食指就去戳她眼睑,白茫朝后闪了闪,“你这是要戳瞎我还是干什么?”
“你真看不清?”
“骗你干嘛?”
他哦了一声,在她身周转了一圈,“那你之前一直带着的那块……”他伸出手比划了一下,“薄片片呢?”
“那片药琉璃?没了,某个人有急用。”
那锦衣女子站在原地没有动,不多时她身后的街角又走出来一个书生打扮的女子,和她说着什么,沐云泽抬眼看过去,突然眯着眼叫唤出声,“酸儒,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书生循声看过来,走上前对着沐云泽作揖道,“沐庄主,好久不见了。”
沐庄主?江釉勾着唇失笑,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叫沐云泽。
“这是我姐姐,方靛海。”
那锦衣女子抱拳作揖,“原来这就是沐庄主,久仰大名,那么这位……”
“我正君。”沐云泽面朝着方碧海,漏看了那锦衣女子眼里一闪而过的不明情绪,“我说酸儒,你怎么会来?”
“陪我姐来的。”
“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了,碧海,走了。”方靛海还是抱了抱拳,转身离开,方碧海跟在她身后,声音渐渐远去,“姐,斗茶会不是要等到晚上呢吗?这会有什么事?”
江釉侧过脑袋,手指间还夹着那片枫叶,“是谁?”
“今年开春的时候遇上的,京都来的,买了不少茶叶回去。”
“京都来的?”
“她好像说过她姐姐是在京都做茶叶生意的,我记不太清了。”
“她们在说斗茶会。”
“嗯。”沐云泽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走吧,你不是要去看那些小孩垒瓦塔。”她摇着头,“真不知道是什么鬼扯淡,小孩看多了和你肚子里的能有什么关系?”
江釉扁了扁唇,“我只是想事先感受一下,还有,最该学的人应该是你。”
“我有什么好学的?”
“还没?就知道拿糖哄岫儿,你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