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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公子好像气得口不择言了,什么一半一半都出来了,沐云泽还在替他抚着背,“你能决定给你那一半用药,我的呢?也许因为你这一碗药他以后一辈子就要靠着药草度日,你有什么权利来决定?”
沐云泽愣了一下,手臂上被人掐得疼醒过神来,“你再给我任何药我都不会喝了,还有,你有没有问过那大夫有什么办法?”
“她说会想办法。”
江釉朝后靠回枕头上,看着她,“你现在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釉儿。”
“出去,宝宝也不想见你。”
***
窗外的院子里传来呼呼的风声,顾南音在屋里转悠了许久,走出去随手拍了下门,吱得一声,那门竟然没被锁上。
他睁圆了眼,他还以为白茫又像昨日那样把门给锁了,那他在这里呆了半天干什么?
他一溜烟跑出去,也没人拦他,很快就出了县衙的门,他松了口气,只想着赶回家去,虽然下身还是有些酸痛,他还是加快了步子,县衙就在南镇靠近镇中心的地方,走过去一段路就是几个热闹的市集,他要回家也是走那里比较近,他赶路赶得及,可走了一段,还是发现沿路似乎有人对着他指指点点,那些三叔六公说三道四的声音还是传进耳中。
“你听说了吗?”
“当然听说了,这顾四公子不要脸的自己爬到白十三少的床上,你看着走路的姿势都不太对劲,肯定是被吃干抹尽了。”
“哎,我还以为是个可人的,没想到原来是个骚货。”
“可不是呢,据说是那时被童家少当家拒了婚,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还去跳柳河,现下知道自己嫁不到什么正经女人了,就瞄上了白少,可人家白少也看不上他,他就去投怀送抱,想着生米煮成熟饭。”
“白少看不上他?”
“可不是,今天正午前还有人看见白少在快活林前面来着。”
“这孩子也是作孽,你说你好好在家呆着不好,这下清白没了还落个没人要的下场。”
……
顾南音牙齿咬着唇,本想要走开,想着那些人说他走路姿势奇怪的话,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着被他们说闲话听在耳朵里也不是,他摇着脑袋捂着耳朵,不听不听。
“有什么好可怜的,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这脸蛋还真是挺漂亮的,怎么就这么没有廉耻呢?”
那话语声继续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他胸口闷闷地难受之极,就连当初被童雨缪拒婚,他也只是怒火冲天,可现在,他却生不起气来,只是委屈得难受。
“呜呜。”
他用力咬着嘴唇,还是不争气地哭出声来,这下也不顾什么走路姿势了,一边哭一边吸着鼻涕一边擦着眼泪鼻涕就往家走,“呜呜,呲……”
他们说的,也不是什么谣言,本来就是事实,他清白没了,他就是个荡夫。“呜呜。”
他肯定没人要了,顾南音低着脑袋,也没看见面前有人,整个人都撞了上去,“呜呜。”撞完了也不看,就要绕道走开。
“哪去呢?”
他猛地抬起眼,白茫阴沉下了脸,“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你。”他抓着她胸前的衣服,眼泪鼻涕全往上蹭,白茫也无所谓,由着他蹭,“我哪里欺负你了?”
“你睡了我还不要我,我没人要了。”
“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
“你还去快活林。”
“找人要点东西,没干什么。”
“谁管你干没干什么,反正我没人要了。”他紧紧揪着她的衣服,“我不管,你要负责,你敢不负责我就整天缠着你,缠得你哪里也去不成,快活林也去不了。”
“你不管我去快活林?”
“你要我我就不管你。”
这什么逻辑?白茫拧着眉头,随即又舒展开来,“那行,我要你。”她抓住他的手朝着他来的方向转身折回去,顾南音跟在她身后被她牵着一只手朝前拉着就走,十指相扣,还在抽噎着停不下来,时不时吸一下鼻子。
他扭着脑袋,想去看看那几个说三道四的老男人都是些什么人,眼角瞟到不远处正在扎的高大灯楼,水汪汪的眼睛立刻张大开来,“那是什么?”
“中秋的灯会。”
“我想去。”
“又没到,你去什么去,到了那天晚上带你去。”
***
江釉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