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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小矮个女语文老师和全班同学言语激烈的一场批判会,差一点被定为现行反革命分子。接着有两个男同学打架,一个用削铅笔的小刀刺进了另一个男同学的心口,差一点扎死了人。这件事被小矮个女语文老师总结为,这是班里发生的一件流血的惨案。向学校领导汇报上去,震惊了学校领导。学校领导不敢隐瞒,再向他们的上级领导汇报上去,又震惊了市教育局的革命委员会。
下学期开始时,我所在的班被学校领导不分清红皀白地给以解散,我总算与脸上带着许多雀点的小矮个女语文老师分道扬镳,各奔前程。我与另外几名同学被安插进我后来毕业的班级里。
我的新班级在教学楼里的教室上课,有像样的书桌和椅子。黑板是暗绿色的厚玻璃鑲到前面墙上去的。新班级的同学都是另一人民公社的。那时街道办事处称为某某人民公社。我与新班级原来的同学都不认识。因此我与新去的几名同学受到了新同班同学一些冷落。亏了我的学习成绩不错,到新班级后一直排在前六名,这叫全班同学和老师对我有了新的认识和了解。老师和班长都表扬了我,在组织各学习小组中,还要我当了我所在的学习小组组长,并负责帮助两名学习较差的男同学在家补习功课。我的学习小组有三名男生,有三名女生,除了温习功课,写作业,时常我们也说说笑笑。我挺受三名男生和三名女生欢迎的。这个学习小组组长我一直当到中学毕业。除此之外,我与学习小组的成员傅希玉时常利用星期六下午放学后和星期天休息时间,到教室去为一些坏了的书桌和椅子进行修理。为此我和傅希玉的名字被学校领导写在学校的表扬栏上。我觉得我的学习成绩在同班同学中属于优秀,又做了好人好事,班级里再有什么好事,应该排到我头上了。
由于父亲在*中受到了造反派的冲击,我要求加入红卫兵组织的申请被拒绝了。事实上,我的爷爷因为抗日,因被叛徒出卖,被日本鬼子抓去受尽了严刑拷打,最后被日本鬼子当成草靶子,用刺刀活活地扎死。奶奶为爷爷的死则哭瞎了一双眼睛。而我的父亲和母亲在万恶的旧社会都是苦大仇深的贫农出身。我的母亲在战争年代为共产党的军队送过公粮,抬过担架,护送过伤病员。我的父亲从十四岁起学徒,青年时为东北抗日义勇军和东北*联军做过军服,解放后在市里一家被服厂是个八级缝纫工匠。*前,父亲在被服厂做车间主任。
父亲是位高级缝纫师,他的缝纫活做得特好,局里和区里以及市里经常有革命领导干部要我父亲为他们做新衣。当*中那些革命领导干部遭到了冲击后,父亲厂里的造反派便找到了父亲,要我的父亲检举揭发那些革命领导干部。我父亲没有检举揭发。
造反派便威胁父亲说:“你在小日本鬼子统治东北时期,为日本侨民做过衣服,这就是历史反革命问题。”
父亲为自己辩解说,他是个穷缝纫工人,在解放前他是给资本家打工。资本家叫他给谁做衣服,他为了谋生就得给谁做活。做不好衣服,要挨打受骂不说,还要被扣工钱赔偿。而在解放前,这东北大片土地和鞍山被小日本鬼子统治了十四年,鞍山的工人为了谋生,大都给小日本鬼子做过苦工,难道都是历史反革命?
造反派蛮横地说:“其他人是其他人,你是你。只要你主动检举揭发那些革命领导干部,你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但是父亲仍然坚持没有检举揭发。于是父亲被造反派以莫须有的罪名诬陷成历史反革命分子。
父亲遭难,给我一家人都带来了沉重的灾难。首先在政治上都受到他人歧视。随之,母亲卖冰果的许可被取消了。接着父亲的工资被停发了相当长时间。没有经济收入,母亲迫不得已,卖掉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即使这样,还不够维持一家人正常生活。家里人口多,不够吃的,母亲只好到农村我的姥姥家去求援。母亲不好意思总空手去,便将家中的细粮都拿给了在农村的姥姥家,换回来加倍的粗粮。
在那之前,我在小时只去过姥姥家两次串门,我在农村的姥姥家吃的要比在城市的我家吃的好。不像我家从我记事时起,经常吃菜团子,喝玉米面糊。这使得我对贫下中农重新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第002章 我的初高中时代(7)
关于新班级,它实在是没有给我留下再多一些可值得留恋的深刻记忆。这可能与我一直受到新班级的排斥,从而使我不得不游离于新班级的主流同学生活之外有关。在我的印象里,做为我的初高中时代的一部分经历,我去过市里一家铸管厂学工一个月。我要干的活是全铸管厂中最苦最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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