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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擅自跟子愚来到金陵,照理说师兄该不会这么放过她才对,怎么……
正想着,就听萧匡道:“舅母你们先聊,阿鸾,马绳给我。”说完牵过从鸾的马,他颔首一礼,随即向前走去。
“他怎么了?”她很是诧异地看着那略显寂寥的背影,待回神只见从鸾幽幽一叹,欲语又愁。
“怎么,朝廷不认账?”她问。
从鸾摇摇头:“禁刃令的废除下月就能施行,除此之外,‘朝廷不语江湖’也列入了兴平元年的新皇初赦。”
“那萧匡……”
“我也不知道。”从鸾的声音轻到发痛,“见过那人后他就这样了。”
余秭归瞥眼看她,那双褐眸中沉郁着凌乱伤色。
“天下只有一个人的秘密,我不敢偷听也不敢偷瞧,而偏偏那是我最想知道的,你道可不可笑。”
一寸江湖无可付,两点眉山春已销。
两人久久无话,余秭归默默陪着她,见她走进北极阁下的南山分院,这才转身向上官府走去。
才进门,管家林伯便迎了出来。“少夫人,您去哪儿了。”
虽未成亲,上官府上下便以夫人称之。余秭归知道这是上官意有心让她习惯,这男人连翻身的机会都不给她。
“我去给子愚抓药了,怎么,他醒了?”将手中的鱼和药交给林伯,她道。
“少夫人刚走一刻就醒了。”
看林伯有苦难言,她微疑,上官老爷最近虽不免“娇气”了点,却也不至于见不着她就拿旁人撒气,必定有事发生。心想着,她不由加快脚步,待进了花厅,就见先一步回来的萧匡负手站着,一双星目紧盯廊外。庭除荫竹,隐隐透着两个赭色身影,仅眈一眼,也看得出这二人纹风不动,明显是习武之人。
有贵客上门?她以眼神询问。林伯瞥眼萧匡,欲言又止。
敢情他苦的不是上官老爷,而是——
余秭归暗讶,顺着老眼看去,就听萧匡道:“林伯,门外是谁?”
老脸一抖褶子,林伯颤巍巍地看向余秭归。
这眼神像以她马首是瞻似的,看得她不由眼一抽,好啊好啊,不愧是上官家的邪恶门风,这分明是嫁祸!
“舅母?”果然,纯洁的孩子上当了。
压抑着眼角的冲动,她一叹:“哎!”沉重的语调果然镇住了两人,她扶着墙,痛心疾首道:“半月前我和你舅舅回金陵,不知怎么地就被个浪荡子看到了,他垂涎你舅舅病中美色,竟……竟带着家丁每日上门骚扰!哎,至于是哪家的浪荡子,林伯会和你说的。”
哼哼,让她解释?亏得她前日得了本好书,浪荡子垂涎病秀才,恶家丁逞凶劫美人,不枉她滋润了几日啊,如今信手拈来,真是好书、好书。
“林伯,这都是真的?”萧匡的表情只可以“精彩”形容。
“假的!当然是假的!”两眼一直,老头愤恨了。
“那来的是什么人?”
“是……是……”
透过袖角,见林伯风中凌乱地挤眉弄眼,她完全无视,转了个头看向萧匡:“你放心,有我在,你舅舅就不会出事,待我这就去会会那个浪荡子。”
说着她抬脚就走,任林伯如何唤她,她耳朵合起,自动消音。能让上官家的老仆如此忌讳,宁可由她乱说也不道明的来客。她兀自想着,走过庭除,只觉几道视线狠狠瞪来,原来是那两个赭衣人。她停下脚步,笑笑回视,目光落在两人的腰刀上。
禁刃令下月才开始废除,在此之前能公开佩刀的就只有官了。不可对萧匡言明,又带着两个大内高手,该来的终归来了么。
第二章 宜春香质(下)
春光无限好,随园里着着一层浅淡春色。静静走到书房外,余秭归撩开侧间的门帘,径直走到通门边坐下。她拨开竹帘一角,只见上官意面对侧间,坐姿随意带点狂态,他微地勾唇,狭长眼眸淡淡一瞟,讥诮目光一点不漏地落在对面。
“哦?季大人是念及旧情,才暂且放过助纣为虐、搅乱朝纲、谋害先帝、意图倾覆大魏河山的区区在下——我的?”这声完全听不出半分惧意,甚至可以说是轻松讽笑。
闻言,对坐那人冷冷一哼:“上官意,你又何必让本官道明,若不是看在与阿匡的情分上,本官早就让应天府尹锁了你。”
见他发间虽有银丝,可听声又非苍老,好奇那人的长相,余秭归不由将帘子掀大了些,刚探头就对上一双黑瞳。
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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