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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渐渐溃散,慢慢失去知觉,阖上了眼。军将突然有了短暂的失神,原来摧毁一个人骄傲,竟然可以如此容易,只要死了,一切的自尊与骄傲便都化为乌有,可自己为何打心里的感到不适。
军医上来检查了俘虏的身体,他体内的血流得差不多,应是将要死了,便跪拜下请示军将接下来该如何行事。军将闻言不语,仅是屈□亲手为俘虏封上了几处穴位,以免他流血过多而亡,然后转身对军医令道:“带下去,医好他。若是让他死了,提头来见我。”毫无感情的一席话,慑得军医战战兢兢,然后领命退下。
待帐中之人都走尽了,他独自一人落寞地步下台阶,心中忽然有了一丝难以再掩盖和隐瞒的后悔之意,他之前的冷酷,他后来的心软,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他对他竟然没有丝毫惩戒嗜杀的快感。那个男人,是第一个熬到血流尽,却连一句求饶的话都未曾对他说过的,不折不扣的硬汉子。
自那以后,那个名为义的军将不再胁迫他逼供,甚至对一个俘虏来说,好得有些过分。他替他亲手拔除了锁骨钉,松去了绳索的捆缚,有一张宽大的床可以躺,还有专门的军医护理照顾他的伤势。义更明白地告诉他,需要什么,他都可以为他效劳。
一遭心狠手辣的彻底,一遭是绵软不尽地施恩。
义的一番好意,他冷眼相待,毫不领情。他将有关于他给予的东西,统统漠视丢出了帐外,军医亦被他恐吓地打跑。对于义没来由对他的好意,他并不以为然,他出身将门,也是熟读兵法之人,深谙什么叫做软硬兼施,恩威并济。企图凭借此举博得好感,让他感恩戴德,自会道出嬴政的下落,是不是太可笑了一点?
尽管他粗暴若此,义每天都会来至他的帐内,问他缺些什么,即便得到的回答都是一个字“滚”,他也微微一笑,并不在意。在他的权利范围以内,他可以给他任何东西,当然,除了自由。
在那段驻守的日子里,义经常频繁的醉饮,在吃酒的过程中,有与他并位的军中之人,问他为何要给一个俘虏如此好的待遇,他笑了笑眼中带着魅惑人心的醉意,调侃地道:“因为,我看上他了。”他的话博得的到是其他军士的哈哈大笑,当然谁也不会相信,也不会在意他无心抑或是故意的调笑之言。
在众人看来,他不过的确是在娴熟地运用兵法,软硬兼施逼迫俘虏就犯罢了。思及此,义勾起阴深的嘴角,淡淡的笑容蒙尘上了诡异的色泽。而近些日子,那个被关押住的心高气傲的男子也不再喋喋不休地咒骂,因为他不止一次地强迫令他服下了迷药。不可置否,那个男人的身手的确在自己之下。
他派人调查到了他的身份,花信,隶属杀手组织晓晴楼,凭借一手“信花绝”剑技,跻身十大名剑之列,真实身份蒙恬,乃是对嬴政忠坚不二的大秦猛将蒙武之子。当然,他能够胜过花信,不是巧合,这与他另外一个无人知晓的身份有关,在十大名剑中,他排行第四。
他的位次在居第五的花信之前,而十大名剑中排名五、六、七位的武功差距并不大,但是在第五位之前,每往前一位,身手造诣都有着质的飞跃,这便是为何义在大军围剿中能够仅以一己之力,轻而易举地将花信俘获的原因。
三日后,飞鸽急报:百里之外出现了上千名来历不明的黑衣人,看似是有组织地袭击行动,目前正疯狂地策马朝驻地奔来,他闻言微微一惊,扬起眉毛,朝榻上昏睡的男人望了过去,心中默言:那些人会是来救他的吗?
他立刻皱起眉头,喝令:“全军戒备,做好迎战准备。”上千剑客便想来挑战他驻守营地训练有素的上万大军,率领者未免对自己太过自信了,敌我在数量悬殊又岂止是十倍,不过既然对手有把握来救人,自然便不可太小觑了他们的实力,他也不是那么自大轻敌之人。
这时,他眉毛一挑,明显地察觉到有不怀好意的的杀气逼近他。眼锋一转,他看到浓稠泼墨的夜色下,似是有无形的风刃破开了苍穹的昏暗,将黑暗割裂左右退开,从那里面远远地走出来一个紫衣翩然的男子,他的身后是广阔大漠与苍茫天际连成一片的明暗交替。他的气韵极为秀逸旷远,明珠璀璨的容颜秀美得仿佛是画中走出来的,薄唇微勾,怀着令人感到温柔的笑容,唇角噙着血,他以手抚着清秀脱俗的脸容虚弱地喘息,单薄的身形摇摇欲坠,明明是纤弱而温雅得仿佛一抹弱柳残风,却隐约无形散放出难以抵挡的锐利之气。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义大声吼道,他明白决不可小觑眼下这个男人,他竟然可以在眨眼间,利用内力发出的风刃为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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