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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行刑程度,还不足以令他求饶。他挥手招来士兵,做了一个双手下压的手势,士兵蓦然一惊,而后才恭敬领命而去。驻守在大漠上的将士,没有一个不晓得其间的含义——他终于,要用那个可怕的刑罚了。
帐内的鞭笞声骤然停下,取而代之的是金属钻入骨肉的可怕的裂响,以及帐中囚犯再也忍痛不过而发出近乎咆哮的嘶喊。四支寸长的铜钉在锤子尖锐的敲响下,一下一下地生生钉入锁骨、手心,滚热的血立下喷涌而出,但很快又停止了。因为每个铜钉的另一端分别连着一条绳索,当铜钉将锁骨和手心凿穿、破出一个血窟窿的瞬间,从另外一面将铜钉拉出身体,然后那一条绳索便一道穿透过了的骨肉。
四条长长的绳索穿过了肩膀两端的锁骨和掌心,将被俘的男子悬挂在了半空,从他伤口流出的鲜血慢慢浸透了绳索,沿着锁链一路蜿蜒而下,在他的脚下凝聚成一条触目惊心的血河,被施行的人肢体被畸形地吊起来,就仿佛展翅的蝴蝶一般,带着血腥的凄艳和狰狞的美丽,因而此刑被命名为蝶刑。
受蝶刑的人,因为生生受了穿骨之痛,如若意志不够坚定,便会非(提供下载…87book)常惧怕那宛若地狱一般的死亡痛感再次落于己身,大多在一根铜钉入骨后,便老实地供出□。并且,若是在一定的时间内未能得到松绑放下的机会,便会因体内的鲜血流尽而死亡。
军将走上木质台阶,将视线与他持平,在这样的情况下,身为囚犯的他,想要活命没有其他选择,除非倾其所知。他满意地勾起唇,有十足的把握,这个桀骜的男子必将臣服于他的脚下。那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痛,到目前为止,施过蝶刑的人,没有一个挨到最后流血死亡,便会因为忍受不了裂骨的剧痛,而乖乖松口。更多的人,克制不住痛楚,便选择了咬舌自尽,毕竟那是最快脱离苦海的唯一办法。但是,这个男人对他还有用处,他的身上还带着非说出不可的机密,自然不会让他死得那么容易痛快,早在行刑前,便在他的口中塞进了棉絮,以防不测身亡,当然同时也省去了他破口大骂,连连脏话的麻烦。
军将挥手退去了守卫的士兵,沉默地立在浑身是血的男子面前,伸出手抚摸着他血肉模糊的锁骨,然后指节使力,手腕一拧,男子的右肩膀又发出干脆利落的骨裂响,然后血涌满面,仿若是朵朵泣血的红梅。军将的笑容因浓浓的血腥而更加冰冷:“想说出来的时候,便告知我。”
缚于刑链上的男子,目不斜视地盯着军将血色苍茫的杀瞳,一眼不眨,深冷地瞪着他,依然面不改色,虽然痛得难捱,但他漆黑发亮的瞳孔里却有着让人难以磨灭的骄傲不屈。军将从铠甲里取出一块手巾,将染血的手擦了擦,抿起一丝不可捉摸的笑,作为各为其主的将士,他第一次对敌人,有了钦佩之意。他倒是看看,这个男人到底可以忍耐多久。
他对他有了几分想要更加了解的兴致,以手抚摸着囚犯冷绡的脸容,男子侧过脸避开了。
虽满是狰狞可怕的血渍,与创口道道的伤痕,他容颜的漂亮仍是显而易见的。漂亮大多是用来形容女人的,他也并非是秀丽俊逸的那一类型,但他却是仍执意将他的美貌定义为漂亮,因为那张脸有着令人难以说清的英气逼人,英挺的鼻梁,阳刚的俊脸,叫人只一眼便印象深刻。他与生俱来的傲骨英风,俊朗的身姿散发着一种骄人高贵的傲然气质,让任何人也无法驯服的狂气,这样独特无二的人,大概是身出名门。
但他的心中始终疑惑不解: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他轻轻而略带一丝温柔的问:“你叫什么名字?”他自幼依从嫪毐,于他嫪毐对他有养育之恩,自然不可负了相当于父亲的男子。而他在朝堂亦算得上位高权重,把持大军,却从来不知嬴政身边何时多了这么一匹桀骜不驯的烈马。
取下犯人口中的棉絮,他等到的却是一句:“你杀了我吧。”锁链上的男子终于冷冷地开口,他并非是难以忍耐剧痛,以他的意志力而言,这些还不足以摧毁他强烈的执念。但虽说是一身的傲气,却终究难以忍受在敌营所受无形的屈辱。比如被扯光了蔽体的衣裳,比如被士兵随意地辱骂、对着自己□的躯体评头论足。
“我叫义。”军将淡淡地道,他自然等不到那个倔强不屈的俘虏对他提问的应答,便自报名讳。俘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鄙视地笑了声:“要我的名字?到地狱里,我再告诉你!”直到将死,他依然狂得不可一世,反正抱着必死的决心,他已是持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
又过了一个时辰,他终于再难挺过。他漠然地看着他眼底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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