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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再忤逆你了。”
既然无法获得真正的自由,那么无论他爱她与否,无论他曾经如何待她,她已决定认命,此生此世跟随她的夫君,这便是女子一生最奢望最平凡的幸福,与自己所爱的人一起。
她展颜对他轻轻地笑了笑,他微微一怔,犀利幽深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良久之后,他孤傲绷紧的面容终是舒展而开,最后拿过她手里的绢帕,俯过来在她的唇瓣上细细地擦拭着残留的血迹,与她温柔地道:“傻瓜,如若方才我不放松力道,你便打算一直咬着唇忍着吗,真是个固执的傻丫头。”
“政,我与吟风曾经……”
他将手抚在她的唇上,对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多说话,然后俯身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我相信你。”
那一瞬间,她骤然睁大了眼,一股莫有的暖意自四肢百骸升起,前所未有的深触感动着她的内心。一千句山盟海誓的情话,大抵都不过一句爱人的信任来得珍贵。
他朝她无言地笑了笑,一手搭在她的左肩,一手伸过来撩起她额前垂落的发丝,慢慢拢起,淡漠的双眸有了片刻的柔情,静静地凝视着她良久,他俯下来在她的眉心,轻轻地,落下一个冗长而深沉的吻。
画面便定格在那唯美的一幕,迎风而立的黑衣男子,俊美无铸的脸俯身下来,将一名娇小的女子轻轻拥入怀中,深情而温柔地吻着,高贵而忧郁的眼睛从所未有地泛起淡而迷人的光晕,那是怎样一种幸福,竟让这样冰冷淡漠的男人放下了伪装的面具,唇角勾起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呀——!”一声尖锐的女声划破了夜的宁静,她与政停下了缠绵,双双抬眸望着门外,一个年约十五六的宫女愣愣地站在那里,瞪大了眼睛,以手抚唇,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她的表情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四个大字:王妃偷情!
她先是诧异,而后又偏过头打量着嬴政今夜的紧身黑衣夜行装束,略带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敢情是他今个儿穿得太过寒碜,连守夜的宫女都将他误以为是入宫偷情的汉子。撇撇嘴正打算用欣赏好戏的姿态,看他打算如何收拾局面,刹那却迎上他朝她瞪过来愈加冷若冰霜、怒目冷视、一脸想杀人的可怕眼神,她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乖乖地闭紧嘴,此时选择沉默,无疑是最正确的做法。
他漠然地立在大风中,以高傲的冷容,睥睨着眼下的女子,犀利的黑眸闪着阴冷的光,仿佛在决定着她的生死一般。那挑着宫灯的年轻婢女,走近便看清了那个男子的面容,对上他冷冰不带一丝感情的目光,当下一愣,立刻俯首于地,战战兢兢地反复道:“奴婢该死,唐突陛下!”
嬴政依然一言不发,冷冷地与她对视,年轻婢女忙垂下首,不敢直视他锋芒毕露的凶险目光。他在风中浅淡地一笑,然而骨子里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凌厉气势,波澜不惊的黑眸比那夜色更加深邃幽黑,如墨色浓重渲染,又宛若流淌着平静的湖水般沉默内敛。那笑容带着阴鸷诡异的意味,叫她一时看不明白。
“祢祯姐、姐……”迟疑了一下,年轻婢女终还是唤了她名字,祈求她的庇佑。这时,嬴政却转过脸来双眸绞着她,瞳孔微微缩紧,然后又愤怒地瞪了一眼婢女,眼中有愤恨与残忍油然升起。他倏然快速欺近她,执起她的右手视了片刻,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而后淡而无情地说了一句:“爱妃,寡人倒不知你几时与卑贱的下人处得如此融洽。”言语中尽是讽刺。
未等她开口辩驳,他便眯起凌厉幽深的眼睛,劈手指着她,漠然地与婢女道:“不管你们是何关系,她是寡人的女人,你,没有资格喊她的名字!”年轻婢女吓得畏手畏脚,唯唯诺诺地俯首遵命。然立在一旁的自己却默然了,十分不明嬴政为何会突然发如此大的火。
年轻婢女乃是负责日日与她送饭之人,因囚禁冷宫过得乏味,闲暇时她便会留下与她道些家常八卦,慢慢了也算是有了几分熟络。在嬴政无可辩回的强势命令下,年轻婢女默默放下了盛着晚膳的竹篮,她过去接下,便往殿内走去,如此僵冷的状况,自然要与她疏离些,也是为了她的生命安危着想。与嬴政相识的时日,也不算短了,自是晓得他方才那袭话,是真而非威吓之言。
为嬴政一并盛好饭食,他坐下接过来,看了一眼粗陋的米饭与素淡的几款菜式,抬眸淡淡地视了她一眼,带着深沉难解的目光。她以为他是不喜抑或是说不习惯这样的饭食,毕竟是高高在上的帝王,终日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又有几时吃过这般贫检的食材,伸手便想要将他手中的碗拿回来。
他却反射性一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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