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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白衣胜雪,飘逸得宛若神仙驾临,流转的俊朗秀逸,璨若星辰的美眸,仿佛将天下间从容淡定的神韵都汇聚于此,冷然的气质与腻软的温柔并存,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当她慢慢念及‘墨吟风’这三个字时,心骤然一痛,眼中的泪水直下,体内有另外一个灵魂在哭泣,她、仿佛是真的忘记了、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
是谁又撞碎了一轮海中月
醉梦里长笑歌万阙
是谁又在海上吹那杨柳叶
六月里天涯飞白雪
千人战几番秦淮水飘红夜
莫回首 百年相思难解
却回首为你指间笛声咽
再回首看梅花不谢
多少年生死一笑剑歌烈
问天下谁能掌缘生灭
谁又在抬头望漫天青莲雪
谁又在轻声说离别
谁又在轻声说离别……
***止***
冷宫依然还是那般寂寥,她踏着冰凉的大理石地面,缓缓朝内而去。在推开门的一刹那,她微微一怔,一抹深黑的背影映入眼帘,他冰冷地负手而立,冷杀颀长的身影,背对着门外,锦衣华服垂落至地面,宛如一尊无情的雕像。
她低低地唤了声他的名字,见并不为所动,便恭谨地敛了敛衣襟,拜下道:“参见陛下。”他始终背对着她,在听至她出口之言后,他的肩膀微微颤了一下,并不十分明显,却看在了她的眼里。遥遥相立,僵持甚久,他才头也不回冷冷地吐出二字:“免礼。”
记不得从何时起,她俩便是如此相敬如宾,作为至高无上的帝王夫妇,无论经历过什么,无论是否海誓山盟,到最后皆是无法若平凡伉俪那般,由不得自已。来至雍地已有月余,与他见面说话的次数,却连一次也无。
她自然明白,他是有气在身。因她在烽火夜袭之日以血明鉴与他的决裂,因那之后与公子翌的叛离私逃,便生生将她与他先前的感情,统统抹杀。他是个残忍而决断之人,又是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岂会念及一个毫无出色女子的旧情。
然而今夜,他突如其来的到访,却是真的令她感到意外。她小心翼翼地提起裙裾跨入寝殿,走至他的身侧停下,略微低头候着,静默不言。他终是抬眸冰冷地视了她一眼,绷紧冷酷的面容,深如幽潭的黑眸中闪出犀利冷酷的亮光,若有所思后,他俯下来,单手狠厉地扣住她的锁骨,在她耳畔阴沉危险地一字一字道:“你、去、见、他、了!”
他指间用的力道相当之大,硌得她的骨节咯吱作响,她疼得下意识地咬住下唇,感受着他随着巨大的力道传达而来的愤怒,不多时竟发现满嘴咬出了淋漓的鲜血。他一双凌厉的深色眼眸,扫视了她一眼,瞥见她淌着血的红唇,冷酷无情的黑眸有一瞬间微微失神,随即便放开了手中的指力,径自走到一旁,冷声道:“回答我!”
他竟没有对她自称“寡人”,而是用“我”这个称谓,我一时间微微惊诧,在满室的沉默与静谧过后,她轻轻地说出了:“是。我去见吟风了。”轻声却不卑微的言语散在了风中,宛若一串串清脆的铃铛摇摆碰撞,很快便消逝化去了,似若从未响起过。
他一言不发地立在夜色下,黑色的长发散在风中飞舞,一袭金线暗纹的华丽深衣,一双深黑色的瞳孔,狭长而忧郁的眼眸,散发着淡淡迷人的光晕,唇角孤傲地抿成直线,僵立而不言。唯有眼中猝然更甚的怒意,昭示着他正在听着她的低诉。
今夜的冷宫尚未燃起火炉,四面八方的窗门皆是大开,寒冷的风呼啸着汹涌贯入,撩起他黑色深衣烈烈作响,她冷得不禁打了个抖。纵然与花信离开时,便想明白会是深重罪责,但看着他那样默默迎着冷风而立,仿佛在自虐受罪,她的心口却突如其来的疼得难受。
又是大段大段的沉默,他走至窗下,那双深黑色的瞳孔沉寂地望向雪夜外黑色深处,沉默了良久之后,他转头回望着她,眼中的神色渐渐柔和舒缓,叹息了一声,他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不要、再有下一次。”
“政……”
“既然选择了留在我身边,便不要再记挂着别的男人,即便只是想想也不可以。”
“是。”
他微微侧目视她,在看到她又红又肿的唇瓣后,深黑色的瞳孔蓦然一黯,眼中隐约有几分痛意,他快速自袖中取了一块绢帕丢与她,语气仍然很淡:“把唇上的血擦掉罢。”她默默接过来,轻轻地擦了擦,又抬眼看他道:“政,从今以后,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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