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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里面经常可以看到很是红火,说是大冬天的日本孩子穿着短裤脸冻通红依然屹立不动,或许,穿得少是人家一种生活方式?
果然,土肥在没有空调的走廊里,有说有笑,看来浑没把北京的冬天当回事。不过,到了出租车里,当这女孩儿提出来不去旅馆,先去天安门看升旗(天安门的仪仗队GG是大量日本女孩儿的梦中偶像)萨就觉得还是提醒一下为好,要知道土肥满苗条其实一点儿也不肥,叫土肥是她爸爸造成的也不是她自己挑的,两条腿么,和大多数日本人一样,有点儿短有点儿粗的,也没有多少显摆的价值。广场上的冷法和走廊里头的冷法可不是一回事儿。
听到萨的提醒,土肥微笑躬身道谢,然后就按照日语中所说的“自信满满”讲起来——请您不要担心,我带够了衣服的,到广场穿上就好。嗯,来以前我研究了北京过去十年的气温变化情况,这个时间的平均最低气温应该是零下五到六度,我老家大阪最冷的时候也和这个差不多,应该没问题。听到前半截儿,萨总算松口气,但下一段让萨又觉得这里面有一点儿什么潜在的问题,虽然没抓着毛病在哪儿。
后来才明白,日本人和中国人有个不同的地方是中国人习惯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而日本人热衷于从理论上解决问题——不过科学界早就发现没有一种理论是完美的……
果然,在西北风呼啸的天安门广场上站了不到十分钟,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土肥就成了哆嗦的树叶子——哎,萨桑,这北京的零下五度怎么和大阪的不一样啊?!
土肥要去广场看升旗(2)
那没法一样,萨忽然发现了土肥理论的漏洞所在,大阪和北京的最低气温概念完全不同,大阪的零下五度是往地上扔球,碰地面就弹起来,北京?那是垃圾股跳水,一家伙砸下去就不动窝了……还有,大阪有西伯利亚来的西北风么?恍然大悟日本人的确耐寒,但耐不到刀枪不入的地步啊。
萨说你不是带了衣服么?快去穿上吧。
土肥反手拖过带来的大提包一把拉开——这也就是9·11还没发生的时候,要搁今天加上那副痛不欲生的表情闹不好就让警察当恐怖嫌疑分子抓了——土肥掏出一件夹克衫裹在身上,想想不够又抓过来一件开衫厚毛衣,感觉一下还不对,又加上一件大衣。
眼前一花土肥已经变成了鸵鸟,萨对这种变化的速度心中一愣。再看时土肥已经披上了自己的终极武器——一条大毛的裘皮围脖,然而效果似乎依然不佳,只听这位小姐用两只高跟鞋拼命地跺天安门广场的地砖咚咚直响,仿佛在搜索这下面有无地下工事,一边用无助的眼神向萨求救。
我有什么办法?刚才不是劝过你——
到日本以后,才明白,日本人的确冬天穿衣少,特别是小学生,冬天还是裙子短裤,十分耐寒,萨一度认为这是二战日本法西斯的遗风。然而按照我的日语老师说这实际与法西斯无关,而是因为古代的日本地瘠民贫,物资缺乏,棉花、布匹都是奢侈品的原因,养成了若干特别的吃苦耐劳习惯,江户时代正规场合连武士阶层都是袍子下面穿裤子——看过日本电视剧《捕吏晓兰之介》么?里面武士们飞跑时露出的光光大腿引来不少笑声,却是真实历史的反映。看来我的脑子里“日本是发达国家”这个观念先入为主了,古代的日本可不发达,他们的耐寒和《暴风骤雨》里面的“赵光腚”一样,是迫不得已的产物。
一个习惯养成以后,就往往难以改变,所谓“Old Things To Die Hard”,今天的日本人虽然不再缺棉花,还是保留了如此传统,特别是在学校制服这类可以规范化的地方。不过,裙子短裤过冬天也就是在日本这种气候毕竟比较温暖的地方,加上日本大部分公共场所都有空调,衣服换来换去的显然麻烦,所以大多数日本人冬天外出的时候,就是采取披上件厚大衣紧跑几步的办法,腿上,就照顾不到了。但日本人也是人,不能违反人的基本生理规律,所以把地砖跺得咚咚直响就不是土肥的专利了,冬天日本的汽车站上,这是等车女孩子的标准动作,虽然她们多半围着厚厚的外套和围脖。日本的传统观点,认为腿是不需要保温的,只要上身暖和就身体健康,这个怪异的观点虽然为日本人所信服,却似乎并不科学,日本的关节炎发病率居世界前列,年纪大的日本人因此步履维艰的在街道上比比皆是,窃以为和他们这种顾上不顾下的保暖习惯大有关系。
土肥用这种办法应付北京这种来自大陆腹地的酷寒,又哪里招架得住呢?
正在这时,救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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