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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韩思服手指指着青洛,涨红了脸,却说不出话来。
青洛抬手将他手臂推开,寒声道:“别这样,像个女孩子似的!我不是和你说过?打败我,我就放你回荆门!”
“好!”韩思服一口应道。
青洛手臂一样,一件重物抛到韩思服手中。正是他的佩剑湛卢。
上次在界河边晕倒之后,韩思服也不知怎地就被带到这个地方来。住在密林深处,完全不知自己所在的山是什么山,山的外面是什么,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想起当日韩亦云与青洛之间的交易,韩思服很担心又有些好奇青洛究竟想拿他怎么样。
事实是,他确实没将他怎样,只是强迫他不停地干活而已。不时还和他“切磋武艺”,只不过大多数是在他逃跑被抓住之后。算起来,来这里的两年多间,韩思服已经逃了至少七次,每一次都是很快便被捉住。这是他的最后一次尝试,趁着青洛和青棠一同不在的期间。他本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再逃不走,宁肯死在这里,也不要回到那两人所住的地方!
重剑在手中握紧,慢慢在口中念起剑诀。
青洛依旧负着双手,手中无任何兵器,他甚至仰头悠然地望着天,那样一种看似毫不在意的姿态,让韩思服警惕之余难以掩盖住心中的愤怒。
吟动剑诀,长剑立刻出手,直接对准对方要害而去。
青洛只微微侧身,丝毫不惧从身畔擦过的剑气。
韩思服怒气更甚,转剑回挑,从青洛身侧堪堪而过。却伤不了这男子一分一毫。待韩思服转动剑式之时,青洛忽然伸出食指,点在了湛卢剑上。
剑气立刻消散殆尽。
“真是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凭这点把戏,还是伤不到我的!”
韩思服闻言,面色一变。忽而撤剑,却是朝向自己颈部而去。
剑锋划过肌肤的一刻,手臂忽然没了力气。湛卢剑脱手,落入青衫男子手中。
“你这是做什么?”将剑向外一抛,青洛寒声道。
韩思服不言,扭头望向一边,一副毫不在意,似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表情。
直至闻见青洛淡淡地说道:“命是你的,你相死,我也拦不了你!只不过,”青洛声音一沉,“莫要让整个荆门为你陪葬!”
韩思服迅速转过头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青洛淡淡一笑:“你知道什么意思的!当初你父亲和我的交易是,把你交给我,我方可放过荆门!若是你自行了断了,我只要去向荆门要人去了!”
青洛的表情永远这般从容,好像他所说的一切,都与他自己无关一般。
韩思服的脸色变得煞白,身子也好像瘫软了一般,需得依靠住树干方才站得住。过了许久,才听得他低声喃喃道:“究竟为什么……要和荆门作对……”
望着无力的少年,青洛沉默了许久。半响之后,他转过身去,向着密林深处的方向走去。
“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要不要跟来,选择的权利在你自己……”
韩思服仰头望去,夕阳在阴沉的树影下变得沉闷。那青色的影子被一层淡黄的眩晕笼罩,渐行渐远,韩思服坐立不安地迟疑了有一会儿,终还是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砍柴,烧水,做饭,仍旧是这些杂活。
逃跑被抓回来之后的生活没有丝毫改变,虽然每日要做的事情很多,都是简单的杂务,韩思服也不觉怎样疲惫。因为没有什么负担,同荆门的生活相比,然而要轻松许多。
韩思服所无法忍受的,只是青洛像仆人一般地奴役他。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韩思服放弃了反抗,却舍弃不了自己的好奇心。他越来越开始好奇青洛的身份,想尽各种办法套他的口风,甚至躲到角落里偷听他和青棠的谈话。每次青洛发现,也只作不知,由得他去,也不留丝毫空隙给他。
久而久之韩思服也放弃了,好奇心却更浓了。
所有这一切平静的打破是因为一个女子的到来。他那时还并不知晓,他以及青洛和这女子之间究竟有着怎样难以割舍的情结,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只是觉得眼熟,就好像当初初见青洛时的感觉一样。
女子身披白色轻纱,一身洁白无瑕的素衣,将她的面容衬得如清水出荷一般皎洁。女子从山下走上来,驻足于竹屋外,向着宁静的屋子望了两眼,这才注意到一旁俯首劈材的韩思服。
“请问,这里主人在吗?”
韩思服放下斧子,用袖头拭去汗迹,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