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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可不理会不代表不关心,当陆父在书房听到客厅传来的妻子慷慨激昂的声音时,心情也随之起了波动。
湛海随便扒拉了两口家里的饭菜,就匆忙离开了。他一路上开着车,看着道路两旁飞驰而过的景物,心里的烦躁可见一斑。北京城那么大,有人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家里是生气的父母,市区的房子虽然清净,可是也冷清,到最后,还是神使鬼差的到了芙蕖的家里。
芙蕖看到他时,吓了一跳,她并不认为这个白天刚从她家里离开的男人,晚上还会再回来。
“有事吗?”她问。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他反问。
芙蕖耸耸肩,懒得去解释,在她的心目中,他们之间的关系永远是属于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那一种。
“小凉呢?”湛海环顾了客厅一周之后,随口问道。
“学校今天开学了,住校去了。”
“哦。”湛海的心思已经不在她的回答上了,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只不知什么时候搬到了客厅来的龙猫,不肯放松。
“你吃饭了么?”出于客套,芙蕖问了他一下,却没料到湛海当了真,立马就回答说:“算是没吧。”刚才在家里太过压抑,随便吃了两口就离开了,那小小的一碗饭,压根填饱不了他的肚子。
湛海的这个回答却让芙蕖为难了,她跑进厨房打开冰箱看了一下,然后皱着眉头说:“没菜了,被我全吃光了,要不,蛋炒饭吧。”
“那好吧,那就蛋炒饭。”
时光仿佛倒流回到了昨天,芙蕖在厨房里忙碌着张罗饭菜,湛海在客厅里恣意悠闲地看电视,电视的喧哗声和厨房里的饭菜香,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把烦躁地人心抚慰安静。
不一会,芙蕖的蛋炒饭就做出来了,湛海坐在饭桌上大口大口地吃着,芙蕖在沙发上整理着跌落到龙猫身上的瓜子壳。
湛海一边吃着饭,一边不动声色地看着芙蕖的举动,忽然,他问她说:“你怎么这么幼稚,都这么大了还买这样的玩偶来玩。”
芙蕖对他的话不以为意,随口就回答了:“不是买的,别人送的。”
谁送的?这话湛海差点脱口而出,到最后还是觉得不妥,来了个急刹车,在它冲出喉咙之前,生生地咽了回去。
芙蕖背对着湛海,完全看不到身后那张忽然沉了下来的脸,收拾完龙猫身上的瓜子壳后,她拍了拍它的肚子,然后就哼着《龙猫》的主题曲,抱着它回房间了。
芙蕖的心情越愉悦,湛海的心情就越不快乐。在她前脚刚踏进房门,湛海的后脚就立马跟了上来,一把夺过她怀里的玩偶,扔到地上,然后就一个吻吻了下去。
对于芙蕖来说,这是一个很无厘头的吻,事发突然,毫无预警,就像从天而降的坠物,砰的一下就出现在你面前。而且这一个吻并不温存,它慌,乱,急,带着一种不可告人的莫名的情绪。
一个吻要持续多长时间,这要看当事人的意愿,到最后,吻她的人或许已经意乱情迷了,但是被吻的人却渐渐清醒起来。就在湛海的双手开始解芙蕖内衣扣子的时候,芙蕖终于将他一把推开了,然后眼睛直直地盯着湛海,带着一种责问的口气说:“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对吧。可是陆公子,奴家我要告诉你,我今天既不卖艺,也不卖身。”
被人推开的湛海显得有点狼狈,而后更是被芙蕖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他心虚得不敢直视芙蕖的眼睛,那眼睛里装着太多他承受不起的感情,他看着地上静静躺着的龙猫,默默听着芙蕖对他的指责。
湛海的回避激起了芙蕖的火气,她双手将湛海的脸扳回到自己的面前,让他直视着她,接着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你听着,我是郑芙蕖,不是rose,你要嫖 娼,请到蓬莱去,那里有大把的天姿国色给你挑。你来这里,来错了,这里没有rose,因为rose已经死了。”
你的玫瑰已经死了!母亲才刚说过的话忽然浮现在他脑海里面,湛海烦躁地低下头,却不小心瞄到了芙蕖锁骨处的红痣。他记得慕瑰说过,这红痣是她的胎记,如果有一天,她走掉了,不见了,那么他一定要凭着这颗红痣去找她,当他遇到一个人长得和她一模一样,锁骨处又长着一颗红痣时,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她。
我已经找到了和你一模一样的人,也找了长在锁骨的红痣,可是为什么那个人却不是你?
芙蕖知道湛海又沉浸在自己的悲伤的世界里了,难过不是门前的那条臭水沟,搭一两块砖,就不会难过了。难过是一个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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