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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新闻来。陆母却不肯放过这个儿子,一把夺过遥控器,将声音调小,然后说:“你听说了么,湛鸣的日子定下来了,过了这个新年就办喜酒了。”
“嗯。”他堂弟要结婚也不是新闻了,自从他和未婚妻复合之后,结婚这件事就算是摆上了议事日程了。
“说起来嘉培也是个不错的女孩子,虽然家世有点那个,可是那也不是她能控制的。总之,这也未尝不是一段好姻缘。”
“嗯。”湛海看着电视,耳朵努力地捕捉着电视里传来的那微小的声音。他猜得果然不错,今天晚上是一顿鸿门宴,母亲喊他回来,肯定是受了侄子要结婚的刺激,要向他做思想工作。以前他年轻,慕瑰也刚离世,陆母体谅他心情不好,所以也不大提及,现在他年岁见长了,年纪比他还小的堂弟都要步入结婚的礼堂了,陆母也开始慢慢地着急起来了,经常三不五时的向他提及。而他呢,对于母亲的逼婚政策,历来是左耳进右耳出的,从来不当一回事。
“哎”耳边传来母亲重重地叹息声:“你和湛鸣,都是和人青梅竹马过来的,以前别人提及我们陆家,那个不羡慕啊,嘉培和慕瑰,家世是一个比一个好。到最后,却……可是嘉培总归还在,湛鸣和她还有重逢的机会,可是慕瑰却……”
电视机里的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几乎是几不可闻,耳朵旁边,只剩下母亲充满忧虑的叹息声。湛海烦躁地按着遥控器,试图把声音调到最大声,到最后,连在一边酣睡的德国黑背都被惊醒了,噌地从地上窜了起来,摇摇尾巴,往自己的饭盆走去。
陆母看不下去了,抢过儿子手中的遥控器,一把将电视关了。然后拿出一张照片给湛海:“这是你爸战友的孩子,刚到北京工作,这人生路不熟的,就是想找个人来照顾她。”
湛海瞄了一眼,一个白白静静的女孩子,阳光底下,恣意从容的笑着,一股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
湛海干笑了一下,然后用一种肯定的语气对陆母说:“这就是我昨晚回家吃饭的原因,对吧。”
陆母也不辩解,大大方方就承认了:“故人的女儿来我们家拜访,你不聊尽地主之谊也就罢了,也不回来吃顿饭,这也太没礼貌了。”
湛海白了母亲一眼:“是你们的故友,不是我的。要照顾她,小李,小王,一个比一个适合。”
陆母拿着手里的照片,轻拍了湛海的手臂一下:“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都多少年了,你还走不出来,你就打算这样过一辈子吗?”
“妈,你不会懂的。”
“我不懂?”陆母的声音高了八度:“我有什么不懂!这世间难道还有过不去的砍,受不了的伤!你一天到晚守着那朵枯萎了的玫瑰,却总是不肯对你身边的满园春色看一看。你这是作茧自缚!”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就算这世上万紫千红开遍,可在他的心里,却只有那一朵玫瑰是他所心仪的,因着那一朵玫瑰,这世上所有的花儿在他的眼里都将黯然失色。
“可是那一瓢已经死了!你的玫瑰已经死了!”陆母生气了,啪的一下将手中的照片拍到湛海面前:“你看看这个女孩子,那点比你那朵玫瑰差了?是,我承认,她不够她漂亮,家世也没她家好,她爸爸以前是你爸手底下的勤务兵。可是娶妻求闲德,只要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子,没有哪个比哪个差的。”
“……”
“我知道我的话你听不进去,可是听不进去我也要说,玫瑰再漂亮又能怎么样,死了就是死了,回不来就是回不来。如果她是沈嘉培,你再怎么长情我也懒得管你,可她不是。死人最好,不用为以后着想,难道活人也跟着不去着想!如果你愿意日后老了,生病在床也没人照顾,那么你尽管抱着回忆过一辈子吧,反正那时候爸爸妈妈也死了,没眼看你了。”
“……”
“我和你爸,现在也没什么要求了,只要是个女的,身家清白,人品上没有大的瑕疵,那就可以了。你看看你身边的长辈,有哪家的择偶条件开得像我们家这么宽松的。傅家,秦家,甚至你叔叔家,哪一家不是鸡飞狗跳,只有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见识过大海的宽广的人,谁还会去迷恋那狭小的溪流。
一顿晚饭,最后不欢而散,餐桌间,陆母都一直悻悻的,不肯给湛海好脸色看,陆父也同样不说话,板着一张脸。子女的婚姻大事是每个做父母的都要操心的,在陆家这样的军人家庭里,作为一家之主的男主人,他或许不会太过于理会那些细枝末节的琐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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