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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学生以实际行动争取*,有的要求政府确定“五四”为青年节,有的站在窗外的同学也把头伸进来大声疾呼。会场气氛之热烈,情绪之高昂,热情之高涨,为几年来所未见,一扫皖南事变后的沉闷气氛。这次晚会成为联大爱国*运动掀起新高潮的起点。吴晗、闻一多、张奚若等几位教授,也是在这次晚会上,在广大群众面前,亮出自己的战斗旗帜,从此不断地参加爱国*运动的群众*,可以说是无役不预。吴晗和闻一多两位先生更是参加了我们每一次示威*,成为和学生一起战斗最多、同学最信赖的老师。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李曦沐 追念吴晗先生(2)
吴晗先生不仅积极参加同学们的公开活动,他和昆明地下党和地下党的秘密外围组织*青年同盟(简称“民青”)也有密切的联系,并共同商讨运动中的问题。在校外,他同南方局派到昆明做龙云工作的华岗同志以及楚图南、周新民、李文宜等老同志有联系,参加了他们发起组织的西南文化研究会,后又参加了*同盟。在联大校内,同地下党负责人马识途,后与袁永熙有联系,和“民青”的联系更密切一些。当时“民青”有两个支部,第一支部同他联系的主要是洪季凯(后改名洪德铭);第二支部同他联系的主要是许寿谔(后改名许师谦)和我。我们都是历史系的学生。
在联大读四年级时要写毕业论文,我的论文导师就是吴晗先生。由于同吴晗先生在政治活动中接触较多,他知道我既在联大上课,又在中学教书,还有些政治和组织工作要做,时间很不充裕,所以对我很宽容,给予很多照顾。毕业以后,我受地下党派遣,去滇南*农村办小学,做群众工作,所以没有参加“一二?一”运动,直到死难四烈士出殡前才回到昆明,先后在天祥中学和云大附中教书,做地下党和“民青”的工作。这期间,和吴晗先生仍时有过从。下乡前和回昆后都曾去看望过他和闻一多先生。他们两家人住在同一院内的斜对门,志同道合,相濡以沫。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在吴先生家的墙上挂着闻先生用篆体字给吴先生写的条幅,上联“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上款是“辰伯兄补壁”,下款署“一多”,生动地反映了两人的亲密关系。那时在昆明街头已经出现特务们的大字报,称吴晗先生为“吴晗诺夫”,称闻一多先生为“闻一多夫”,暗示他们是拿苏联卢布的红色分子,阴谋以此给加害他们制造借口。后来闻先生终于惨遭杀害,吴晗先生因为离昆较早才幸免于难。
联大于1946年“五四”结束,北大、清华、南开三校在平津复校,联大师生分批北返。云南地下党省工委书记郑伯克同志同我谈话说东北解放了,我是东北人,要我回东北工作。于是我同联大最后一批北上的同学一起,于7月11日离开昆明。途经上海时,我去吴晗先生的弟弟吴春曦先生家看望了吴先生,他听说我要去东北,又知道我申请读清华研究生已获批准(联大有规定,四个学年各门课程的分数总平均超过85分的可申请入三校的研究院作研究生),就说要我留在清华,帮助他工作。我说自己在学校“已经红了”(即在政治上已经暴露了)不宜再待下去,他未再坚持,告诉我闫宝航先生正在上海,准备搭苏联船只去东北解放区,最好能与他同行。他介绍我去找了闫宝航先生,闫先生说什么时候走还不一定,于是我继续同联大复员同学一起到了北平。路过南京去*代表团转组织关系时,钱瑛同志要我到北平后,去北平军调处执行部找我方代表李秘书长。当时军调部国共双方代表都住在北京饭店,内外都有特务监视,根本无法与我方人员联系。这时我想到吴先生已到北平,一定会与我方人员有联系,于是找到他。他介绍我去找了刘清扬先生,经刘联系,徐冰同志接见了我,我才又和党组织取得联系,得到指示,去了东北。
北平解放时,我在旅大高级师范学校任校长,1949年春,到北京招聘教师,同时参加全国教育工作者会议。会上见到了吴晗先生,他非常高兴地领我到北京饭店他的住处,在那里同一些名人同桌吃了一顿午餐。后又到清华园他的家里去看望他和夫人袁震先生,看到久病的袁先生已经康复,容光焕发,吴先生更是神采奕奕,感到解放在他们两位身上已经产生了积极的直接效果,心中非常高兴。1950年年末,我调到旅大市委工作,不久吴晗先生到了大连,市委书记欧阳钦同志请他吃饭,要我这个学生给老师作陪。以后到北京开会,在北京饭店理发室又见到在那里理发的吴先生,我说常见他在《人民日报》上发表文章,他说虽然忙,以后还要写下去。此后就没有再见到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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