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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的台词,并且带表演,就录取我进了戏剧系。父亲离开延安后,我就住到鲁艺去了。
维世和我二姐当时在延安的马列学院母女同学。那段时间,一到星期天,我和二姐、维世就见面。平时,我没事儿的话,一有空儿也去她们那里。就像小时候一样,我跟维世什么都聊。她常给我说些外面不知道的事,各种各样的。她不喜欢江青,也跟我聊。那会儿在延安,江青倒是一直对她挺客气的,但她看不上江青。江青约她,她都不去。因为来延安前在上海时,她知道江青的事儿太多了,觉得那人品质不好。所以,江青后来才非要置维世于死地。再加上一个叶群。如果在苏联*不追维世,恐怕也没有叶群害维世的事情了。维世找对象,总是想找一个能在一起共同搞事业的,有共同语言的,不愿意找一个政治首长,让自己去依靠丈夫。在延安时,就有一个领导找我二姐,想娶维世。二姐说,孩子还小呢。维世知道了,当然也不愿意。*在苏联追维世追得厉害,但维世就是不愿意嫁给首长。*临回国时还说要等她,回来以后跟叶群结婚了,但心里没忘记维世。结果叶群吃维世的醋,吃得厉害,所以也要让维世死。
我到延安前,江青曾在鲁艺做女生生活指导员,大家都不喜欢她,后来她就到马列学院去了。那时常有人背后议论她30年代那些绯闻。我进鲁艺的时候,已经是周扬的夫人苏灵扬做指导员了。我听二姐讲,江青在马列学院也不招人喜欢,有时大家在窑洞里聊得正高兴,江青进来了,大家就都不说话了。江青站了会儿,见没人理她,悻悻地说:“不理老子,老子走!”一转身,出去了。我觉得挺可笑的。王一达跟田方、甘学伟、张平、张承宗他们一起在鲁艺实验剧团时,剧团曾准备排练俄国奥斯特洛夫斯基的《大雷雨》。王一达等几个人参加排练,剧团请江青来演女主角卡杰林娜。大家跟江青一块儿对了好几次词儿,江青也认真领会了剧中人物,差不多可以走舞台了。可是有一天,江青忽然说,毛主席不让她演了。女主角忽然没了,这戏就搁置了。一达他们就开玩笑地“敲竹杠”,让江青请大家吃了顿饭。在延安时,大家都说江青脚趾头是六趾,但谁也没见过。不过她穿鞋绝不露脚指头。连她穿的草鞋,都是把鞋的前部打得满满的,再用红绳子装饰起来,不露脚指头,还挺好看。
我最早接触江青,就是跟维世一起在上海学习那次。到延安后,江青老看我们的戏。不过跟她也只是认识而已,没什么来往。她那时挺热情,有时在路上碰见,就招呼说:“任均,有时间到杨家岭来玩儿嘛!”因为平时没什么接触,心里也并不喜欢她,所以我也就没去过。
维世在马列学院也演戏,我还去看过。我到后台去找她,看见在剧中演丈夫的同志开玩笑说维世:“这哪像我老婆呀?像我女儿!”我那时虽然喜欢演戏,但我知道我的个头、形象等等条件不是多好,不是多适合演戏。可那时没人,只要你一哼哼调子,人家就觉得你会。后来我就服从组织分配,毕业后到了鲁艺平剧团演戏。其实我哪里比得了人家科班的戏剧功夫。我只是到延安前票过一出半戏,学过点儿。以前家里有留声机,有些京剧唱片,我手摇着给留声机上弦,听过一些,唱腔都是从那里学的。在延安时,观众真给鼓掌欢迎,也就弄得自己真敢演了。可维世不一样,她不光是条件好,表演也好。到延安前她就已经演过电影了。在延安,维世演过一个戏里的大小姐,演得很好,后来大家因此不叫她的名字,叫她“大小姐”了。
我跟维世一块儿解馋,她的来信我保存了七十年(1)
1939年,是延安很艰苦的时期,缺吃少喝的。我和维世都还年轻,馋得厉害。一次我二姐生病,维世费了好大劲儿,求人搞到了一点儿大米,很少的一小杯。我们俩特别兴奋,因为那点儿大米太珍贵了。我们一起给她妈妈煮了一大碗粥。好久没见到大米了,闻到大米粥的香味,我们俩都忍不住想尝一尝,就一人尝了一小勺。尝完了,咂巴咂巴嘴,太香了,又想尝。我们就又一人一勺。然后,我们说“最后一勺”,便细细品尝,竟停不下来。一会儿,我们发现,一碗粥只剩半碗了。我们互相看看,笑了起来,赶紧给二姐端过去。
可惜,同聚在延安的时间不长,二姐和维世就都离开延安了。二姐从延安去重庆大后方工作时,我和维世一块儿去送。战争年代,每次分别,都不知道何时再见。我们流着泪送二姐上了汽车。二姐说:“别哭了,我不久就会回来的。”目送二姐远去后,维世跟我约好,下周日她去我那里再聚。
没想到,第二天维世也走了。维世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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