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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星期的公寓。但筱和和仍是生出不详的预感,连困意都没了。
果不其然,郑谐很顺理成章地随筱和和进了家门,把鞋子一脱,像吩咐佣人一般自然:“到我那边给我找套内衣和浴衣,再给我下碗面……烂一点,打一个鸡蛋。”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
真是……的!虽然他是病人,可她也旅途劳顿刚下飞机好不好?
其实只要他愿意,随便招呼一声,就会有整条街的年轻姑娘来帮他煮面伺浴,怎么偏偏要支使她呢。
筱和和在心里腹诽了好几句,终于还是揉揉鼻子,找出他家的钥匙,领命去也。
郑谐吃面,她去洗澡,顺便洗了郑谐脱掉的衣服。她就是这么没出息。
出来时面已经吃光了,连汤也没剩,碗却扔在水槽里。于是筱和和又老老实实地把碗也洗了。
回头不见郑谐,想来是回他自己家去了,于是穿着清凉睡衣趿拉着拖鞋摸黑进了卧室,把自己用力地丢进床上。
“啊——”
“呀。”
短的那声叫是郑谐的,长的那声是她自己的。筱和和恰好摔在郑谐身上。
她爬地起来打开灯:“你睡错地方啦,这是我家!”
他在这儿洗澡尚可以理解,因为那边他已经有两个月没住了,大约担心水管里存水太多不干净。可是他总不能因为那边的床两个月没睡过人,就来霸占她的床啊。
“唔。”郑谐答与没答一个样,声音里有浓浓的睡意。
“我睡哪儿呀?”
这回郑谐连声都不吱了,翻个身又睡过去。
他睡觉时蜷成一团,枕着自己的一只胳膊,把头埋起来,像小孩子一样。
和和立刻心软了,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已经不热了,但抹到一手汗。
想起他因为发烧而进医院,她给他盖上被子,找到另一条薄一点的,又盖了一层。
然后她又从柜里翻出一床毛巾被,胡乱把自己卷起来,睡到客厅里的沙发去了。
都怪她家只有一张床,而郑谐那个又大又空的屋子,她才不要一个人在那儿睡,会做噩梦。
睡到半夜筱和和冻醒了。
这见鬼的天气。天气预报明明说是三十度,结果到了晚上这样冷。那一层薄薄的毛巾完全抵不住寒意。
而她两床厚一点的丝被,都盖在郑谐的身上了。
筱和和爬起来,穿上自己的外套,又重新裹了自己躺下。
还是冷,并且这张软得过了头的沙发,平时瘫在里面耍懒还挺舒服,但此刻用来睡觉,那真叫作折磨,骨头都像变了形。
眼见着客厅里的挂钟指向三点钟,筱和和身体和脑袋都累,但就是睡不着。
她蹑手蹑脚地溜进卧室,想把郑谐身上的被子扯一条下来。
窗帘没拉。明亮的月光下,郑谐还是蜷着身子躺在床的正中间,睡姿一点也不像他清醒时那么优雅,一半被子被他掀到一边,另一半被他牢牢地压在身子底下。
又困又累又气恼的筱和和,扯了半天也没扯出一条被子来,又怕惊醒了他,最后将被他压在身下的两个半条被子其中的一个半条重新盖到他的身上,她自己扯了另半条,直挺挺地钻进去,又直挺挺地躺下。不多久,竟然睡着了。
2…又白捡了一哥哥
七年前,筱和和的未来愿景是:愿嫁有情郎。
七年后,筱和和的当下心思是:要钓金龟婿。
“我一定要擦亮眼睛争口气,努力钓到金龟婿。”
每当看完一部结局圆满的爱情电影,筱和和总要叹上这么一句。
她的好友苏荏苒通常立即吐一口糟:“你身边不是有个现成的?身材与钱财,容貌与礼貌,一样都不少。又知根知底,连调查工作都省了,剩下的只是看你如何搞定他。”
“郑谐?”筱和和切了一声,“我们就是一不小心被绑到一起的蚱蜢而已。从小到大,我连白天做梦的时候,可都从没想过要跟他有个啥。”
“话可别说得太实太早了啊。我看郑谐那人对谁都客客气气冷冷淡淡的,偏偏就对你特不客气又特别上心。”
苏荏苒这话可说中了筱和和的痛处。她不长不短二十五年的人生,就是一部被郑谐欺负的历史。
小时候,总被骗着帮他写作业拎书包这些小事都不算,连他去讨好别的女孩子,都要帮他代写情书,代买礼物,甚至充当快递员。成年后,则升级为菲佣,临时秘书,甚至冒牌女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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