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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
“可以吗?哼,”晴阳嗤笑,“也许吧!只是我不会做,不想做。我还是喜欢远远地走开,活自己的,不管别人。”
师良甫捡了一处廊柱靠上去,眼眺着园内日益勃发的春景:“谁不想活自己的?他也想。”
“我知道。我亏欠大哥太多!”
“可他总说,你被亏欠的没处寻去。唉——”师良甫站好些,面朝着院子故作随意,“别人的家务事,外人看不清。我不解你,也不算解他,不过么,都还年轻,都好好地吧!日子总要过下去的,要开心。嗯,开心啊!”
说着,便踱步离去。
晴阳望着那人背影,心里只想着:大哥会好的!一切都会好!
然而他在家里停留了二十天。二十天里兄长的病没有恶化,却总恢复得缓慢,药效甚微。
这绝对出乎晴阳的知识范畴。他对自己的药方有足够的自信,甚至敢于预判病愈的期限,起自于师门传承的骄傲,绝不接受这样莫名的挫折。
但是直觉又提醒他不能问,尤其不能问沈嵁。他必须自己细细观察,慢慢发现。
唯有师良甫,晴阳含义不明地问过一句:“你放言不与我哥医治那一回,不纯是赌气吧?”
师良甫站在柜后,称药的手不自觉停了下来,挑眉笑一下,语焉不详:“人可以赌气,医者却不得记仇哟!只有治不好的病,没有不能救的命,王子庶民一视同仁,起码的医德我还有。”
晴阳便不问了,扭头出了连记直往家去。
又两天后,他将兄长堵在屋里,指着长几上包在巾帕中一捧湿泥质问:“为什么把药倒了?为什么要骗我?”
盛药的陶碗就在手边,碗底还余一层薄薄的药汁并些许沉淀。沈嵁无话,难辩。
晴阳自有揣度:“我知道你们都想我留下,也是我任性太久了,总叫你们挂心。可你就不能好好与我说么?哪怕是吵开了!这算什么?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病有多重?不吃药一日日拖下去,你的喘疾会越来越厉害,真种下病根那就是一辈子,会要命的啊!哥,亲哥哥,你这是为我好吗?你这是拿刀捅我心窝子!”
言罢拂袖预备起身离去。沈嵁扽住他衣袖,试图解释:“等等,事情不是——”
“我亲眼看见的!”晴阳使劲一抡胳膊,本意是要甩开纠缠,不想径直打在沈嵁脸颊上,成了结结实实的反手一巴掌。
晴阳愣了,沈嵁脸歪在一边,也愣住。他看向晴阳,晴阳则难以置信地瞪着自己的手。
“哥,对不起,我——”晴阳伸手想抚一抚沈嵁脸上泛起的红潮,“我没想到,对不起,我真的无心的。要不你打还我?哥?”
任凭他如何说,沈嵁只是默然,抬手摸一下脸颊,微微的痛感带着火辣的热。
“哥,别——”
“没事儿,晴阳!”
沈嵁摇摇头,笑一下,继而端起了桌上的药碗晃一晃,喝个干净。
晴阳不喜欢如此逆来顺受的沈嵁。他宁愿面对一场情绪饱满的冲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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