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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到我手中,“玉瑶,我要回去了,这个给你!”,红铜已磨出朱红的光滑色泽,牌饰呈三角之形,四周阴刻卷云纹,当中以透雕与阴线刻技法镌出一张神兽面孔。细辨上方两角对称圆孔为眼,眼两侧有弧形镂孔,如同眼眶,下端有两尖弧,该是牙齿,而两眼之间的额头有一如同月形的镂孔,狰狞却又庄严,这样古老的神兽纹式,该是出现在上古之时。
他说“这是聘你为妻的信物!”
我那时不到五岁,又素来不思书墨,不学无术,实在不懂这般高深的聘妻二字,问道“什么叫‘聘你为妻’啊?”
记得他默了一默,双拳紧握,应是深陷在对牛弹琴的浓重忧伤中,神色严肃的看着我道“就是你收了我的这块牌饰,你长大便只能嫁给我,不能嫁给别人!”……
我那时只知萨满庙里阴伯的女儿嫁了人,便是去了别人家长住,每回来看阴伯都是与他夫婿同来,形影不离,他夫婿还帮着阴伯抬水扛米,整屋劈柴,分外勤劳,师傅每每见了都拈须笑赞“阴家闺女嫁了个老实忠厚的良人!”。
那时,我想着要是嫁了珪哥哥便也是能与我长久住在一起,形影不离,不但陪我玩耍,师傅罚我抄书,便也由他帮我,着实是极其愉快的好主意,遂点头如捣蒜道“嗯,那好吧!那珪哥哥,你就得陪我玩,帮我抄书!”
他眉眼浮起笑意,很是好看,一直紧握的拳缓缓松开,却拔刀削了我一缕细发算是我应了他的回礼……
……
“既有鬼灵作乱,本法师也不能坐视不理,便随你去一趟独孤部吧!”,我望天默了一瞬,望一只孤鸿飞过天迹,划过苍穹层叠云雾……
……
行了两日,遥望一座孤山,立得着实孤单寂寞,真真称得“独孤”二字。而孤山之前,千里沃野,澄碧天空,天朗日清,飘飘散散几绺白烟,我想珪哥哥就在那山后的独孤部啊,不知他如今长成了什么模样?
一路上从王霸那听说,珪哥哥是先代王拓跋什翼犍的嫡孙,在他尚未出生时,父亲拓跋寔君便在一场宫廷阴谋中遇刺生亡,而珪哥哥便成了个遗腹子。
而代国人人皆知,珪哥哥出生那日是七月七日,他的母亲贺夫人因避兵祸在参合陂北落脚,寝息梦日出室内,有光自天而落,便被腹中阵痛惊醒。天空本来长久被乌云所避的昏晦月盘,竟随着新生男婴的第一声啼哭而忽然晰开,明媚无比。众人皆连连叹奇,称此子定非常人,先代王拓跋什翼犍分外高兴,大赦国众,告于祖宗,立为世子,而这个小世子也着实非凡,目有曜曜华光,不出百日便能言,三岁便能挽弓射雕,异常沉稳早慧……
我若是没见过六岁时的珪哥哥,这些传说,我着实只会嗤之以鼻,可因见过他六岁时的气度举止,我确信他是个神童,而他六岁便知聘妻,可见还早熟得很,只是我拐弯抹角的从王霸那打听到这样早熟的神童在十六“高龄” 竟然还没娶妻。我心甚慰,嘻嘻想着,这定是守信重诺,在等着我嘛。
……
进了部族,但见牛马成群,四散放养,我叹不愧是巨富大族啊,可那些族人却皆是一身麻衣裹身,哦,那该是族中有高位者丧,好奇问道“他们是为谁披丧啊?”
王霸叹着气又要挂下一行涕泪,道“是为先族长啊!”,揉揉肥脸,“两月前,先族长被他身边的一个叫慕容文的将领所杀!”,啜了口唾沫,“那慕容文先前投奔先族长,见他年轻有为便就留下了,可后来才知是那慕容垂麾下的一元小将,因慕容垂叛了秦王,而先族长又效命于秦,便派了这么个细作来杀了先族长!那该死的慕容家…。。独孤部是与他结下大仇了!”
“唔,原来如此!”,我颤颤的想,独孤部与慕容家结下大仇,要是知道我是慕容垂的孙女,那还不得将我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可憋闷的是,我那心狠手辣的祖父即便杀人放火,也不该要连累上我啊!长安都人人皆知,我出生便被他亲手剜心而埋,从他下狠手剜了我心的那刻,我便与他们慕容家断了此生血缘,再无瓜葛了……
只是慕容族人肤色皆白,我也不例外,我不由摸了摸抹了青雘的脸,若没这青雘掩了我面貌,我立着进来,便该躺着出去了,由衷感叹了一声“师傅,你老人家着实英明啊!”,此地不宜久留啊,待见到珪哥哥便走,可,放眼四周,珪哥哥你在哪啊?
……
王霸由一熟络的族人引见去拜见现任族长,以便将我这位巫法高深的巫婆引荐给他。我百无聊赖,想着去四处逛逛打听打听珪哥哥消息,可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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