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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小姐原是天上的玉女,只因私恋金童,动了春心,才被贬下凡,经了这番劫难后,又才重返天宫归位去了。”
另一位少年过客打趣说:“那个金童不知也跟着下凡来了没有?他如也对玉女有情,就该随她下凡,与她结为夫妻。岂不比在天上快活!”
玉娇龙刚刚才平静下去的脸色,一下又羞红起来。
那位商贾似的过客接过话去:“听说玉小姐出嫁那天,半路上就曾冒出一个醉汉,将她羞辱一番之后,又连夜闯进鲁府,把那个鲁翰林活活吓死了。说不定那醉汉就是金童下凡,恼她忘了前情,才闹出这番事情来的。”
少年过客又说道:“若果如此,那玉女回到天上,见金童不在,重念旧情,兴许还会下凡寻他来的。”说完后,逗得大家一阵哈哈大笑。
这虽只是一些打趣之话,却也说明了人心总是向善,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玉娇龙听了这些活后,也不能不触动于怀。她想到大家竟把她说成是玉女下凡,不禁想笑;但她一想到此时兴许还会下凡寻她的“金童”时,又不觉满怀凄楚,惆怅难禁。玉娇龙觉得自己并不是回到了人世上,而恰恰是从投崖那天起才是真正的下了凡间。至于自己还会不会重念旧情又去寻找“金童”,她虽几度咬唇发狠,终难在心里说出一声“不”来。
那几位过客谈笑一阵,又谈起铁贝勒王爷悬赏千金缉盗寻剑的事来。少年过客说道:“什么宝剑能值千?!多是窃了王府,王爷面子上不好看,恼羞成怒,悬出重赏,捉人泄恨是实。”
那商贾似的过客道:“那盗剑之人也真算有吃雷的胆量,竟然敢在京城作案,并且盗到王府去了,这也难怪王爷恼怒。不过,我看那盗剑之人决非等闲之辈,正是所谓来者下善,善者不来;王府里有的是金银珠宝,他却一无所取,单单只偷走宝剑,其中必有蹊跷。”
少年过客道:“似你这般说来,王爷虽悬千金缉人寻剑,结果也是枉然?”
那商贾似的过客道:“这也难料。听说王府中能人不少;王爷又结识了不少英雄好汉,就连那位十二年前名震京城的李慕白,也是王爷的朋友,他们若闻知王爷宝剑被盗,岂能袖手不管。”
玉娇龙微微一怔,忽又想起那夜在窗外听到父亲祝告的那番话来。她不觉一咬嘴唇,恨恨地想道:“我偷书焚书,竟做出有愧于心之事,都是为了独擅秘传拳剑技法,使自己无敌于天下,不料又钻出个李慕白来!这番又昧心盗了王府宝剑,也是由他逼出来的。
他来寻剑正好,我正想凭了这把宝剑再和他见个高低,一雪自己去年在桥上蒙受的耻辱!“玉娇龙正想着,又听那少年过客说道:”这位李慕白我幼年就常听老辈谈起过他,都说他剑术精深,无人可敌。只可惜他早已绝迹江湖,一般人都很难见到他了。“那商贾似的过客说道:”当年李慕白大闹京城时,我也常去京城售货,只是未曾见到过他。听说他和俞秀莲姑娘还有段风流佳话,不知为什么,他二人彼此虽然相爱,却终于未成眷属,他只好背着一身相思债,躲到深山里去了。“
一直在旁拈须微笑的那位学究模样的老者,听到这里,也情不自禁地插话了。他面含得色地说道:“实不相瞒,我和那位李慕白弟兄也曾有过几面之交,都是在德秀峰德五爷府里。当时我正在刑部德五爷手下当差,为了草录文书之事,经常去德府行走。李慕白当时正好住在德五爷府里,我也就在那时认识他的。”
少年过客满脸钦羡之色,迫不及待地问道:“这位李慕白究竟生得怎样一个人物?”
玉娇龙也不禁侧过头来,瞟了那老者一眼。
老者不慌不忙地说道:“若从外表看去,真是个斯文儒雅的书生,断难相信他竟是一个曾经单剑战群豪,当时已名震京城的英雄汉。至于他和俞秀莲姑娘之事,那就更是一言难尽了。总之,他是为了守礼取义才不娶俞姑娘为妻;他也是为了钟情俞姑娘才终身不娶隐居到九华山去的。李慕白真可算是个正人君子和侠义之士!”
玉娇龙不觉心里一动:“啊,他在九华山!”
那商贾似的过客不以为然地打趣道:“我说那李慕白也未免矫情。当个这样的正人君子又怎样?而今行市也不看涨,他死了后,皇帝圣上也不会象对玉小姐那样,去给他传旨旌表,也不会给他建个贞夫坊,修座节男墓。他何不把俞姑娘带到九华山去,恩恩爱爱过一生,也省得彼此都欠下一笔来生债。”
玉娇龙听了他的这一番话,觉得非常刺耳,但又觉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一件她从未听过、也从未想过的事,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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