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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真的没给我买过吃的,每次看见别的小孩吃糖果,我就添手指,我“三当家”的习性就是从掏别人吃的开始的,家里穷,这不能全怪我。
老爹每次被我老妈说得不出声,但他一直用滚圆的牛眼睛盯着我,好像我一离开老妈的手,他就像鹞捕蛇捉我去痛打一顿。
到了后来,更大一点的时候,我的手脚更快更麻利,那取别人口袋里的铜钱就像抓自己荷包里的扣子。村里和镇里大部分都是穷人,要是少了一块铜子,就断了一日烟火,我就不那么穷伸张手脚了。
那一次地主银福又来家里讨债,他这一次亲自来了,以前都是他的仆人来的。
他都不进我家的门,因为我家的屋顶还是干稻草,最怕下雨的时候,就成了湿稻草,墙壁都渗下一条条沟。
他把老爹叫到门外。
“杨老头子,你家的地租还交不交。我把账再给你看看,怕你忘记了。”
老爹是一副没有骨头架子支撑的脸,堆着皱纹笑,他说:“老爷呀,我今年稻子一收,就往你家挑,你看好不。”
“你挑个卵,你家稻子都成了糊,你挑个狗卵到我家去。”
“那我就是不吃不穿也先给高兴老爷哪。”
银福就使了个眼色,两个仆人就搬我家的红木桌,这个桌子还是清朝时从官府里流出来的。我爹拉着他们的手不放开,老妈也抓住一个人的腿。
银福就说:“杨老头,你再这样,我就打人啦,你什么时候把租还了,就回头把这张桌子抱回家。”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三当家 5
我对银福的气,那是比老爹还大几倍的,因为我很小的时候就偷过他家的东西,那一次被他的下人抓住,结果把屁股打成了棉花瓣,现在想起来还觉得痛呢。
我这时候年纪大了,跑的也快,我又溜到银福家的后院里,他家是个大院子,从外面看,从里面看,我都没看全过,他家在村子里有两百多亩地,我家租了六亩,要不是这两年蝗灾重,我家早就还了租。我选了看似熟悉的路朝内院走,我也不知道哪里能偷到钱,要是偷到他家的金银首饰那比我以前的收获都大,这样我就得朝更里面的院子去,我的感觉那是住人的地方。我还没有想进哪间房,就听见一间屋子里有说*的话,我一捅纸窗,两段赤巴的人,男的压在女的身上,女的哼呀哼。我长这么大都没碰过女人,平时看见屁股大的女人就像公狗看见*,不脱裤子就想上,女人的手都不知道是甜的还是啥滋味,为么每个男人都想牵想摸想嗅嗅想舔舔。那个赤巴的男的一哼声我就知道是谁了,是银家的少爷。他比我大,娶个老婆还没两年就死翘翘了,他就是个没有道德正义的活阎罗,一脸光棍相的活赌棍。
我像黏在窗子上一样,下面也大了。这时候我感觉到一把大力气就那样将我架起来了,银家的仆人把我捆上了,一个人就说:“这贼要将他一双手砍掉,都偷到院子里来了。”
“我没有偷,我哪里偷。”我听他们要剁我手,那是一个害怕啊。
银家少爷披着丝绸褂子跑出来。
我央求他:“少爷,你要饶我,我没有偷。”
“你没有偷你到我家干吗。”
“我是到你家院子看女人的,我听见你们家丫环都好看。”
“你看见了没?”
“没有,没有。”两个仆人把我扯的更痛了,我都想抬起脚踢他们。我说:“我就在这院子待过,待了半晌就给抓住了。”
我一说这话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因为我看见银少爷的脸都变了。他顿了好一会才说:“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们把他打死算了。”说完就进屋去。
然后两个人就朝我打,打得我喊爹喊娘喊祖宗。
最后我摊在地上,我觉得地好凉,我的太阳窠都凉了,我的嘴巴咸死了,还有甜味,像小时候偷的糖。
他们最后怎么处理,估计问过了银老爷。因为他们把我带回了家,老妈一看见我就哭。银家的仆人说:“你们家龟儿子去我们院子里偷东西,他早该死了,银老爷说让你见一面就砍了他头。”
老爹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朱砂,跑进屋子里就抓起一把菜刀,对我说:“你把手放在柴马上。”他一脚踢翻了架在柴马上的稻圃。
老妈就说:“你疯了,你要把伢剁死。”
“你放上来呀。”老爹平声最大的吼声。老妈都被吓到了。我怕的浑身直发抖,将手一截一截似地移了过去。
老妈就坐在那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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