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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皙简,今次将带着满身的骄傲再回到他身边,忘却从前一切恩情,定为凡音郢轻报仇雪恨,不负王爷之情!”
悔哉闭了闭眼,每想起那一幕,心中就涌起一股不可名状的感情,说不上是兴奋,也不是害怕,更多的是坚定,但坚定中总掺着一丝酸涩。他与定陶王爷互相将食指的血滴在碗中,并一饮而尽,然后交换了信物,从此不论生时可否相见,死后也必定能相携!
“走吧,皇上诏您过去。”进来的太监是悔哉不熟识的,也是,已经走了这么久,这里面的人,恐怕早就换完了吧。
他熟识的,只有刚进宫的那几年,只有没有凡音,没有郢轻,没有定陶王爷的那几年,那是他刚进宫,虽然有后妃刁难却每日都有樊煌安慰的几年,他为了得宠毁了自己的矜持,灭了自己的骄傲,然而他现在还是回来了,并且是樊煌将他诏了回来。
这便好了,他不会轻易浪费了这机会。
“听秋荷,凝眉懒梳妆。
情深只饮忘情酒,福薄偏焚寿字香。
心上又新伤。
悔哉竟写了一首这样的《忆江南》,朕不知道你等的这么久,你若早些将诗呈上,朕定不顾朝臣议论,待樊襄一走便诏你进宫。”
悔哉停了本要行的礼,站起身来望着榻上坐的樊煌,微微笑了,“悔哉怎么这样大意,这首词并不是写给皇上的,定陶王爷出行后,王府孤寂,悔哉一时感慨思念,胡乱涂抹了一首,想必是修书的时候没在意,夹在了里面。”
(注:此章中《忆江南》一首,出自读者寄语酿花。
感谢银票给悔哉写的词~~扑~!)
☆、对影成三人 一
樊煌闻言一愣,缓缓放下了手中的书,表情还僵在脸上,像是从没想过悔哉会这么说。
“原来竟是朕自作多情了。”
“皇上若是喜欢,悔哉可以再写一首献给皇上。”悔哉微微低头,又拱了拱手。
“不必了,诗词这样的东西,刻意写的反倒没意思了。这些日子,你在外面,可好?”
皇上是要与他叙旧么?什么是这些日子他在外面,什么又是他好不好呢?他想定陶王爷走了以后,他在王府的动作他都查的一清二楚吧,不是这样,他为何要闭门不出呢。
“悔哉不明白何为“在外面”,悔哉不是一直都住在这都城中,从未离开过。”悔哉微微叹了口气,虽然已经想好了说话的语气,但真的说出来,还是免不了有些严肃,他现在应该若即若离的才对,一味的刚强,过了那个限度,恐怕煌又会发怒,这便不好了。于是悔哉向后退了一步,垂下手侧过头,瞧向自己肩头方向,“想是没有皇上的命令,悔哉是离不开的罢。”
樊煌放下书,定定的看着悔哉,看了一会突然站起身来,“既然你不愿意过来,那朕过去好了。”
悔哉又向后退了一小步,然后被樊煌伸手拉进了怀里,“现在他不在了,你是独属于朕的了。”
“悔哉从前就是独属于您的。”可是之后,不是您自己将悔哉送了出去么?怎么您永远不记得这件事,每次都要让人觉得是我自己走了,您在苦苦等着我回来?哦,难道只因为被您灌了药后我说宁愿出宫,您便从此记恨上了么?
可您当时为什么不拦下我呢?
“今后也是。”樊煌低下头,深深的嗅着他发间的香气,“你的宫已经收拾干净了,您仍旧回去住,一切都如从前一样。”
悔哉伸手轻轻抱住了樊煌的腰,闭上眼睛任樊煌勒着他的背,两人这样相拥了很久,悔哉突然动了一下,睁开眼,道:“可是死过人的宫,皇上还要给悔哉住么?”
“死过人?”樊煌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郢轻是死在我宫里的,我怕回去后见景伤情,况且悔哉现在身上有官职,住宫里太过显眼,不如悔哉仍旧回王府,皇上想见悔哉的时候诏悔哉进宫便是……”
“在宫里住下,朕不在乎外人怎么说。”
“为了悔哉让前朝说皇上闲话,不值当的。”
“值不值当是朕的事情,你不愿住你的宫,那么就换个宫,三宫十六院,你任意挑,朕都给你。”
悔哉噤了声,又停了一会刚要开口,樊煌突然将他整个打横抱起,“朕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要说朕为什么不早些对你如此是不是?朕从前也是这样对你的,现在也是,从来没有亏待过你。”
悔哉听了这话,也就什么都不想说了,皇上从来都是这样自负,他有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