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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
那滚滚的白色烟尘之中,凌然跃身出黑白两道人影,云章睁大眼,那两人都是高手,现在打得确实不分上下,现在处于此地,到底谁占上风啊?
司马遥与黑衣者的身影在楼阁、房檐之间飞跃,山上不时传来石块落地、金属碰撞的锐利之音,云章运起一口气,便向山上那两人所在的方向奔去。穆奈何紧跟上前,越是靠近山巅,那轰塌的巨响便越是近在耳畔。
云章遥遥看着在楼阁之间忽隐忽现的二人,不禁捏了把冷汗,这般厉害的两人,自己去了不是碍手碍脚,也只会落下个死无全尸的下场。明里同那黑衣人斗是万万不可的,若实是不行,不如背后捅他一刀得了!
而此时,司马遥已差不多耗尽了体力,黑衣者也气喘连连,两人皆无法神色安然。
司马遥当时随意带着一把普通的佩剑,便追了过来,此时并非神兵利器的剑刃已然残破不堪,那黑衣者似乎仍留了后手,却迟迟不肯发招。
黑衣者行径古怪、轻功招式的出处皆是独树一帜,司马遥隐隐记得这套门路的招法,却一时半刻无法想起。
仔细一看这黑衣者的面目,烈若捷豹,乍看之下却似乎在哪里见过。
司马遥腹部已有刀伤,与他穿行城池山巅之中,来不及治伤,此时失了过多的血液,司马遥脸色已经变得苍如白纸。而对方也不见好,眉头紧皱,身上也有大大小小多处伤口,满身烟尘。
“功夫真真不赖,只可惜你跟错了人,偏偏要站在徐庄周那边!”那黑衣者狠狠说着,向旁啐了口血,“刘侍郎奸污我女儿赵许,我女儿不经羞辱悬梁自尽,我击鼓鸣冤告上公堂,那徐庄周却因收了刘侍郎的贿银,竟对大理寺说我女儿的死与那姓刘的畜生无关,只去他府上寒暄几句,便判了他无罪!真真该死!待我有生之年定要取徐庄周那狗官与刘侍郎的项上人头,拜祭我女儿!”
司马遥听他如此一说,便忽然间想起了,确实有一乞丐曾跪倒在大理寺前,大呼冤枉、磕的头破血流。大理寺开堂判刘侍郎无罪时,却洒下了淡红色雨点。此人现在武艺高强,怕是投靠了什么旁门左派,却是不惜报复。
黑衣者抹去嘴角血迹,喊道:“你给老子记住了,老子赵如烈!!”
第贰拾玖回 烟雨夜叩勾魂索
古城正对的主峰之上,修筑着一座宽阔的览景台,栏杆上皆铸有青铜雀、饕餮像、麒麟辟邪的铜像,正前方修筑这一座残砖漏瓦的朱红色高楼,牌匾上三个金字“挽云楼”。而这石筑平台的地面上,也刻着“挽云台”三字。
那三层楼阁下的大门被风吹得大敞,破开的窗户惯着风呼啦啦响不停,借着月色,正看见里面供奉着不少铜像,燃灯佛、药师佛、摩罗或高或低或大或小的拜访了满满一间。
而司马遥与赵如烈一路拼打,上到山巅的挽云台上,此时相对而立,气势凌人。
赵如烈在“大红袍”时,被司马遥掷出的棋子打中了左手,此时他抬手拭去嘴角鲜血,便叫司马遥瞧见了他的伤势,那一下怕是打中了他的血脉,赵如烈此时只觉浑身经络震动难以平复。
而司马遥同他在帝台之上不断周旋、回击、闪躲,腹部的伤口撕裂开越加疼痛,又因失血过多,现在面色苍白、眼前似乎都出现了重影。
司马遥同赵如烈皆是无力再战,但此时便是一击制胜的大好时机。
两人却是想到了一块儿,见对方也摆出架势,局面便变得僵持不下。
云章与穆奈何终于是追到了山巅,站在台下不远处看着那死战的两人,不禁冷汗淋淋。
那轮巨大的过分诡异的银月,在刹那间却变成了暗红色,似在滴血一般,占据了大半个天空的视线,将那三重楼阁、挽云台包了在内。
云章看的目瞪口呆,连忙掏出怀中的玉,对着天空比了过去。
穆奈何看的莫名其妙,便问他:“上面那两人纠缠不休,看来是步步惊心,一步错了就会丢了性命,你不去帮着,却是在这里做什么?”
“我听师父说,若是看见红月就代表有日月精华,这里距天空如此之近,不好好吸收一点日月精华怎么行?!”
穆奈何听着只觉得一阵不解,日月精华?那么那玉佩岂不是成精了?想着,便伸手想要向云章把那玉佩借来瞧瞧,云章却拽在手里,死活不给。
“你别碰,这是我的东西!我全部的家当!”云章连忙收起来,藏进怀里。
穆奈何苦笑,说道:“西京门还缺了一块玉佩?只觉得眼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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