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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予蓝在紫檀椅上端坐良久,因为腰椎不好,起身时腰间传来一股刺痛。
室内的灯光太亮,而阳台的灯自买来之日就在打瞌睡,很容易被节能灯的光芒遮掩。
两个身形相近的男人各执一盅,正在十二月的寒风中品茶。这个时节难有好茶,用的水也是家里的自来水,泡出来的茶滋味不免失了几分味道。
不过,青嫩的茶叶在茶盏中沉浮有序,相比天上稀朗的星星就可爱得多。
拂开茶面上的嫩叶,钟实啜了一口茶,哂道:“你夸大公司的事还间接让你妈知道,却瞒着我闺女怀孕的消息,就料到你妈会助你一臂之力吧?”
“大概。”回答这话的,正是消失了好几天的钟磬,他低着头,在观茶色。
“这里头似乎有我的功劳?”
“闹了这么多年别扭,您适当管管吧。”
“是你媳妇被说得心里不爽快,连带着你心里也不爽快吧?”
正巧,楼下传来发动引擎的声音,钟磬弯唇提醒:“爸,她也是您的儿媳妇。”
“唔……似乎目前是,而已。”作为中文系教授,钟父固然是断句的好手。
对面果真无语,让人以为他是被戳中了泪点,只是月光太好,以至于被光线罩得更见深邃的黑瞳里有化冻后的笑意,无所遁形。
钟实睨一眼儿子,用脚趾想都知道他在暗爽什么,幸灾乐祸地甩过去一句话,“公司的事,应该没那么严重吧?不需要我拿养老金去救济?”
钟磬慢悠悠地反问过去:“爸,你确定你的养老金还拿得到?”
这句话,毒得就不只一点两点。
谁知钟实一点不生气,乐呵呵道:“你小子舌头怎么长的?黑我可以,别黑这片我爱得深沉的土地。”
钟磬朝对面扫了一眼,懒得搭腔,见状,钟父啜了口茶,眉开眼笑地继续调侃,“难得看到你着急上火的样子,有趣,着实有趣。”他这儿子,小时冰山,大了面瘫,难得着急,作为慈父,自然乐见其成。
钟磬则喝完最后一口茶,起身,“妈在洗澡,我先走了。”
“哦,这么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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