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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不知道主人与它一样是不是也在想着同一个问题,他也在想他远处的老婆。大笨站起来走近刘明身旁,用头蹭他的腿,用尾巴拍打着刘明拱着的背,那样子似一个撒娇的孩子一般在有求于主人什么似的。
大笨一向很严肃与沉静,它极少露出这样的面孔。这只狗用这个举动是想告诉刘明,它要离开一宿去会山外的情侣。可刘明不懂大笨的意思,他很不耐烦地把大笨推开,吸着烟又坠人他的沉思之中。
大笨兴味索然地走开,在刘明的一旁卧下,可它很快又站了起来。小花母狗身上散发出的体味,以及那醉得它神魂颠倒的雌性荷尔蒙弄得它全身兴奋得心神不宁。大笨卧下又站起来,站起来又卧下,当它最后一次站起来时它箭一般射向了夜幕。
夜幕下暗蓝色的峰峦重重叠叠。星星在苍茫的天空中安详地闪烁着。
大笨在山间小路上飞奔着。向着它的情侣奔去。
在山梁上准备出动的狐狸不安地看着它;躲在树枝密叶间的猫头鹰睁大了眼睛看着它;那在地里潜伏了整个白天的飓鼠慌慌张张朝路边滚开;正在洞中安歇的老兔子也把头探出了洞口,看着它的仇敌矫健而疾速地从山路上奔向远方,山花野草抚摸着它的体肤……
一切有感知的生物,它们都怀着惊恐的心情,以为什么地方又要发生一场血战,可它们不知道这只奔赴的狗是去与它的情侣幽会。
大笨疾速地跑着,它知道时间不多了,明天,就是太阳带着一种焦糊味从山头升起来的时候,它就得赶回来与主人一块离山。大笨怀着一种悲伤的心清在山路上奔驰着,它这是最后一次与情侣幽会了。 近午夜大笨才进人村庄。
村庄已经沉睡了,散发着一种腐烂的粪便味和菜叶味。夜是美的,黑暗与沉寂的美。繁星在树梢头辉耀着。夜露和着汗水在它鼻头闪动。
大笨似一头兽一样闯进村庄,马上引起了村子里所有的狗的一阵慌乱与仇视的惊叫声。有几只自认为勇敢的狗想阻拦住这只陌生的人侵者,可大笨只朝前一扑,便把这几只穷凶极恶的同类吓退了,它们只好远远地躲在一旁汪汪乱叫。大笨轻车熟路直奔情侣的巢穴。
小花狗很舒服地蟋缩在窝里,在小花狗的窝旁徘徊着几只高大雄壮的狗,它们身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这些伤都是经过厮咬争斗留下的。这似乎是大自然的规律,在弱肉强食,物竞天择的世界里,它们就是靠着强悍与凶狠在大自然中立足;靠着强悍凶残去征服世界,去进行优胜劣汰的筛选。这里只有胜利者,只有胜利者才能拥有小花母狗,小花母狗才让胜者在它体内播下种子。
这几头徘徊的狗都具有相同的本领,它们经过数次厮咬与拼斗没有分出胜负。失败者是不敢公然在强者的面前徘徊悠转的,失败者的命运就如那些躲在暗中远远徘徊的狗一样,垂头丧气,只能远远地旁观着,等待着运气。
小花母狗蟋缩在窝里,当有脸皮厚的狗上前讨好它的时候,它就发出愤怒的拒绝声。小花母狗对这些急着与它亲近的雄狗显得不屑一顾。
大笨接近小花母狗时,便看到那些徘徊着的同类对它充满敌意。这些狗不希望再多一位竞争的对手,它们要联合起来把这只狗赶开。大笨知道自己面临着一场恶战。它不动用武力是不能把这几只同类打败的,这几只同类也不会善罢甘休。
大笨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它虽然跑了几十里路,可它有足够的能力把这几只自认为了不起的狗打败。大笨高高扬起的尾巴一点一点地放下来,后腿微微弯曲,它做了个向前冲的架势。
蜷缩在窝里假装打瞌睡的小花母狗这时也看见了大笨,它妩媚地冲大笨叫唤。 一直冷漠而高傲的小花母狗冲大笨的叫唤,更加激怒了这几只垂涎小花母狗的雄狗,它们怀着嫉妒的怒火迅速向大笨围了上来。大笨知道一场恶战是不可避免的,而且它也没有时间与这些嫉妒它的同类周旋,它要抓紧时间。
面对挑战大笨对杀戮的渴望空前高涨起来。大笨本来是一个屠夫,一只食肉的野兽,单枪匹马,孤立无援,依靠着自己的力气和勇敢,以及活着的动物,在到处都充满了敌意,惟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的环境中生存着。
大笨面对着这些咆哮着、附牙咧嘴、毛发耸立慢步向它围上来的同类,轻蔑地笑了一下。在那一瞬间它身上燃烧着一颗海盗和山大王的欲望,并在它几尺长的身体内随意表现出来。群狗小心翼翼向大笨围上来,它们都知道这是一个面无惧色强硬的家伙,它们需要齐心协力才能打败这不可一世的家伙。大笨向这群围拢来的同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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