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页)
语对他顿生好奇。“可有备酒?”
“姑娘的伤实在不宜饮酒。”
“但你还是备了。”她已隐隐闻到酒香。
“秉烛夜谈若不把酒言欢,何来乐趣?”关于这点,姑娘可比当家的懂得品味人生多了。
“你很风趣。”与他谈话似乎能让心情好上许多。
“这话姑娘若能在当家的面前说就好了。”君韶安说得有些委屈。所幸老天有眼,这世上还是有人懂他的。
隐下浮上唇的笑意,她开口让他入内:“进来吧。”
“打扰了。”推门而入的他,捡了个离巫绯语床畔最远的位置落座,并有礼地垂下了眸。
“是你救了我?”她侧卧床榻、单手托腮,透过床幔望向他的眼是审视、是观察。
自她昏沉沉地醒来之后,全然陌生的房间摆设让她明白,她获救了。
她还以为这回自己肯定会在地府游荡了,不料还是硬被拖回了人间。
这可算是祸害遗千年?
“我可无此能耐。”此功劳他可不敢占。“我不过是被派来这儿守着姑娘而已。”为此,他还累垮了一匹良驹。
“被他所派?”巫绯语的语气有些怪异。
两人之间不用言明也知晓这个“他”所指何人。
“当然。”不然有谁能“催”得动他。
“不值一本书的我,他何必多此一举?”这句话她可是会记一辈子,死都不会忘的。
不值一本书?君韶安怔了下。
此种说法他还是头一回听见。看来,他错过的好戏不只一场。
记得,那日他赶至这座攸皇向来不让外人踏入的“松涛园”时……
“当家的和大夫已待在房里一天一夜了,那染血的水盆不知已换新多少回了,你瞧那姑娘还有得救吗?”
侍女们的窃窃私语教他的耳朵自动竖得好高。
“可不是吗?方才我帮姑娘更衣时,她的手脚冷得跟冰一样,脸色苍白不说,气息还似有若无呢。依我看啊……”
“怎样?”有一侍女急问。
“……除非姑娘情况好转,不然大夫是回不了家了。”那不吉祥的字眼,此时谁敢说出口。
“说得也是。”另一位侍女点了点头。“我从不曾见当家的脸色这么难看过,彷佛只要有人敢说『没救了』这三个字,便会和那人拼命似的。”
“喂,你说,当家的和这位姑娘是何关系?”
“这我怎么知晓呀。”侍女蹙了下眉头。“不过,换作是我的心上人命在旦夕,我也会像当家的一样彻夜守候的。”
……
“姑娘恐怕对当家的有所误会。”回想着那些侍女的对话,君韶安公正地开口。
根据他听来的“耳语”,当家的为了她几乎已变成不是他所识得的当家了。若要说当家的对这位姑娘无情,那真的是见鬼了。
“误会?”巫绯语扬高语气,目光又不自觉地往右手腕瞧去。
自她清醒至今,她已不知往手腕瞧上多少回了。没有红绳,没有绑系过的痕迹,一切果真是令人失望的一场梦。
倘若不是梦,她会相信君韶安所言,是误会一场,因当时她确实见着了“他”眼底那说不出口的伤痛与哀愁。
只可惜……
“他最终会出手救我,不过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吧。”她自嘲一笑。“至少还有个女人等我去救呢。”
第5章(2)
女人?君韶安一听,神情有异。
这两个字的用法好似有些不妥,但……待救之人确实是个女人这点也没错。
“姑娘若能救活这女人,当家的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感激?”巫绯语哼了哼。“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要来何用?”她宁愿他对她……算了。“倒杯酒给我。”
君韶安闻言连忙端了杯酒。掀开床幔,置于床缘,弯身退下。
“身上有伤还敢饮酒的,恐怕只有姑娘一人。”
“见我有伤,没要我好好歇息反而备酒找我一叙的,也只有你了。”
君韶安唇边的笑意加深了。“如此说来,姑娘与在下应可结为知己。”
“那样对我有何好处?”巫绯语柔亮水眸闪着精光。
“哈哈……”君韶安佩服地笑了。“好处可多了!不如我先说个故事给知己听听可,好?”
她不置可否地耸了下肩,一口将酒饮下。“酒给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