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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烈日炎炎,家里所有的人每天下午必须走出户外两小时,以使她不受任 何声音的骚扰,安静地休息。
主教可以留在屋内,但也只能呆在书房里。久而久之,莫德养成了一 种习惯,无论对人对事,她都渴望加以组织和控制,她像男人一样威风凛凛,
发号施令,稍有不合意之处,就鞭棍相加。
到塔斯马尼亚不久,西比尔不幸夭折。5 年之后,莫德在塔斯马尼亚生 下第 6 个孩子,后来又生下第 7 和第 8 个孩子。1901 年底从塔斯马尼亚回
到伦敦后,她又生下最后一个孩子布赖恩。在莫德所生的 9 个孩子中,有 7 个孩子长大成人,6 个移民异邦。
莫德除对孩子严加管教外,她还独揽家中财政大权,每周只给主教 10 先令,这还包括主教每天到图书室的午餐费用。如果主教在周末前客气地向
她多要一两个先令,便会被她严加盘问。那么,亨利主教怎么会让年轻的妻 子掌管一切呢?非常可能的是,他无法干预,因为他每年约有六个月左右的
时间离开管辖区中心,身穿灯草粗布衣裳,脚登平钉靴,头戴宽边拓荒帽, 蓄一把又大又灰的胡须,在塔斯马尼亚山区和荒僻的地方长途跋涉,去访问
每个遥远的山区。另一种可能是,主教专心致志于宗教,已逐渐变成一个埋 头于事业的超凡入圣的人,对于家庭琐事不屑一顾。
莫德那些奇特的管理方法虽然使母子间缺乏亲切感,使家庭生活毫无 乐趣,但也确实起到了某些好的作用。她的孩子都学会了说实话而不顾后果,
每个人都循规蹈矩,没有任何一个做出使她蒙羞的事情。家中没有飞短流长, 闲言碎语,从没有人上过法庭或进过监狱,也从没有人诉诸法院要求离婚。
在塔斯马尼亚,亨利·蒙哥马利主教对自己的工作专心致志,对教友 坦诚忠实,深受人们的好评,所到之处颇受人敬重,不管男女都对他非常信 任。1901
年他根据自己在澳洲土著、矿工、拓荒者和移民等人群中传道的 经验,撰写了一份有关负责海外布道社团的部长所需素质和资格的报告,送
往伦敦。当时,这个部长的职位虚悬未久。出乎意料的是,两位大主教和伦 敦、曼彻斯特、纽卡斯尔等地的名主教联名致电亨利·蒙哥马利主教,问他
是否愿意担任这个部长职务。起初,他想拒绝,因为他觉得这个职务有损于 主教的尊严,而且案牍工作过于刻板,与他自己喜欢经常邀游荒野、在四方
传道的个性相违。但是,他已 54 岁,再长此下去,可能体力难以胜任。经 过一番函电往返,他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个职位。1901 年 11 月,蒙哥马利一
家离开墨尔本,途经苏伊士运河,于 1902 年春抵达普利茅斯。新的部长职 位并不是什么进身之阶,亨利·蒙哥马利在这个职位上也没有显露出什么锋
芒。1921 年,亨利从海外布道社团部长的职位上退休,时年 74 岁,后来他 瘫痪在床,由莫德亲自照料。1932 年,亨利·蒙哥马利与世长辞,终年
85
岁。 对于母亲的家规和专制,哈罗德、唐纳德和尤娜都颇为顺从,没有给
母亲添什么麻烦。可伯纳德却是反叛者,专门和母亲对着干。与母亲的争执, 每次总是母亲获胜。每当伯纳德做错了事,要挨母亲的鞭子时,他便躺在花
园的草丛中呻吟:“我是怎么搞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当他母亲看不 见他时,便对其他孩子说:“去看看伯纳德在做什么,叫他不要做了。”
母亲的责骂和鞭打并没有吓住身材瘦小的伯纳德,反而使他变着法子 同母亲作对。例如,当母亲在聚会中叫孩子们保持肃静,以宣布下一步的指
示时,伯纳德头戴红色野战帽,竟然高声吆喝:“猪市的猪儿们别讲话,让
老母猪先讲??”自然,伯纳德被拖出去挨了一顿棍子。伯纳德的整个童年 生活都是在自由和鞭子的夹缝中挣扎着度过的,吃尽了苦头。他欺负其他孩
子,而自己也挨打;他学了一点澳洲口音,便被罚站在家人面前改正,直到 莫德满意为止;他把别人送给他的一辆自行车卖掉,而用卖车的钱去购买邮
票集邮,结果他的零用钱被母亲停发,直到他把钱全部还清、买回车子为止; 他在屋内挥刀追逐一个女孩,被母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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