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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实在没必要抗拒一切,固执到底。
君浣溪一边吃饭,一边时不时朝那墙角的竹枕看去,心念意动,忽然低叫:“张大哥,你能不能帮我。。。。。。找一把刀来?”
“刀?”张义吓了一跳,赶紧朝四处望去,见得一切无恙之后,这才低声道,“君大夫,外间侍卫武功高强,你可别打这样的心思。。。。。。“
君浣溪哭笑不得:”我哪是这个意思,你别管那么多,先帮我找来,我自有用处。“
张义犹豫一阵,最后还是匆匆而去。
”张大哥,那个,要尽量锋利一点。“
果然想岔了!
君浣溪忍住笑意,低头又去研究那竹枕,揉来按去,还是没找到窍门,索性放弃,等他回来。
过不多时,张义果然折返,背转身去挡住外间光线,颤巍巍递上来一把雪亮短刀。
”多谢了。“
君浣溪一声过后,也不看他的脸色,将短接过,眼眸微眯,手起刀落。
只听咔嚓一声,竹枕断为两截,一方白绢随那刀风,飘然垂地,其上,隐有字迹。
卫临风,这个家伙,居然在竹枕中藏有信函,要不是自己急中生智砍这一刀,只怕是等再过几十年,竹枕破旧腐烂之际,才能现出其中奥妙来。将短刀还给张义,拾起那柔软白绢,急急展开,但见素白底色之上,写有几个大字:天子寿诞,普天同庆。
没错,这字迹相当眼熟,自己昔日在随州卫府之中见得不少,正是卫临风的字!
不过,他这是要向自己传递什么信息呢?
君浣溪将那白绢看了又看,又拾起两截断开的竹枕细细查探,除那八个字之外,更无半点讯息。
打哑谜是吧?来就来,谁怕谁!
挥一下手,让张义收拾了提蓝碗碟出去,自己将白绢揣入怀中,就着草堆坐下,掐指细细计算。
这是自己入狱的第三日,离天子宇文敬的五十大寿,尚有十天时间,只是,这天子寿诞与营救自己出狱,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难道还有什么联系不成?
听署中同僚说过,以往每年的天子寿宴,不过是在御花园大摆宴席,群臣恭贺,歌舞升平,热闹非凡,今年因为是大寿,最多再增加一项内容,便是举行国典,祈福积德。
这祈福积德的具体内容,无非就是救治人命,大赦天下。
对了,大赦天下?!
心头一跳,转瞬明白过来。
倘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卫临风是借此提醒自己,稍安勿躁,好生保重,等天子大寿赦免牢狱犯人,他自会趁机进言,借天子之口,冠冕堂皇将自己迎出去。
至于为何不直接点破,而是弄这许多花样出来,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想通了这一点,心情渐好,更多的,则是感动。
虽然人未到来,但至少,他愿意为自己的事情花心思,想办法,已经难能可贵了。
先是沈奕安,再是卫临风,一个大胆劫狱,一个费心送枕,即便是他们都把自己当做男子又何妨,得友如此,无复何求?
三人之中,唯独剩下那个人,尚无音讯,此时此刻,他却在做什么呢。。。。。。
盼来盼去,又等几日,楚略始终没有出现。
曾经微有期冀的心情,慢慢沉淀下去,终究归于平静。
这一天,刚用了午饭,正捧着张义送来的茶水漱口,牢狱外间便响起脚步声,有人急急行来,未临近前,唤声已到:“天子有旨,传君浣溪前往长青宫觐见。”
这声音,自然耳熟,正是天子近臣,长青宫中常侍吴寿。
离天子寿诞,还有好几天时间,宣布大赦天下,未免太早了一些吧?
这个时候,天子却是召一名在押钦犯觐见,是何用意?
君浣溪放下茶标,慢慢站起,朝自己周身略一打量,不禁皱眉:“不是我不愿见陛下,而是身在狱中,形容散漫,衣冠污浊,如此模样气味,实在与礼法不条符。”
这倒是真话,尽管张义偶尔也偷着送来凉水布巾给她擦洗,但此是夏季,牢中闷热不堪,仅仅洗脸擦汗哪里够!
这数日不曾淋浴更衣,身上衣衫早被汗水浸湿过了不知道多少次,头发也是尽数粘连在一起,莫说是天子,就是经常送物过来的张义,尚未走近,都已经开始悄然掩鼻了。
呵呵,这哪是什么南医公子,当个乞儿倒是绰绰有余。
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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