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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将一切恩宠都看作是理所当然!”
君浣溪并不退缩,只平声道:“常侍请息怒,我本意并不在此,也无心将简单的事情弄得复杂,我只是不愿意将以毕生自由为代价,来求取得一段在世人看来尊贵奢华,于我看来却是水月镜花的皇家姻缘而已。”
吴寿闻言,嘿嘿冷笑:“君大夫,你入宫并非一天两天,自当明白,天子赐婚,并不是你说不愿就不愿的。”
君浣溪怔怔想了一会,这才诚挚道:“常侍此话也不尽然,我相信,陛下是英明圣主,自有不同寻常的思想行为,必不会将这儿女私情凌驾于国家大事之上。|”
“你——”吴寿冷诧一声,挑眉道,“果然是不同于一般女子的心思,难怪陛下如此相待,一门心思想要撮合……”
沉默一阵,便是长长叹气:“君大夫,我还是那句话,你……好自为之。”
说罢,转身就走。
君浣溪赶紧抱拳恭送:“常侍慢走。”
吴寿应了一声,走出两步,忽又回头,眼光斜斜朝上,瞟了一眼那破损的顶窗,似是不经意道:“这窗户怎么是坏的,栅栏全都没了?这些狱监,真是白拿天子俸禄!君大夫也是,怎么不叫人给换一间?”
君浣溪心头微惊,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来,只漫不经心道:“既是诏狱,有个落脚的地方就不错了,哪里还敢挑三拣四?”
“这可不是小事,要是钻些鼠蛇虫蚁进来,惊到君大夫清修反思,进而扰乱心意,却是大大的罪责了——”吴寿话声拖长,环顾四周,低头一眼,又出口赞道,“不过,说他们笨,却也不尽然,知道你身份特殊,这件牢狱除了窗户损坏之外,位置却是极好,被褥也是从未有过的干净,还算是花了心思。”
这位常年伴在天子身边的近臣,心眼多不胜数,这一番话先贬后褒,虚虚实实,却不知到底是何用意。
自己也懒得猜测,只担心张义的处境,略一思忖,即是扁嘴道:“哪有什么心思不心思的,他们知道我是陛下的主治大夫,刚刚才下狱,而陛下又还病着,大概是怕有圣旨下来将我召回去重新问诊,所以将我关在入门不远,也算偷懒取巧,图个方便。”
吴寿微微点头:“这倒也是,既然如此,君大夫就好好在狱中候着吧。”
“是,感谢常侍前来一见。”
好不容易送走了吴寿,坐下歇息一阵,就见张义面色惶然,匆匆过来,那腋下遮遮掩掩,似是夹着什么东西。
“君大夫,这个给你……”
君浣溪看着他递过来的物事,有丝错愕:“张大哥,你怎么又拿个枕头给我?我已经有了,你就留着自己用吧。”
这个朝代又方又硬的竹枕木枕,自己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况且这牢狱连张床都没有,要那么多枕头做什么?
张义摇头道:“我方才在整理狱中物事之际,忽然听得扑通一声,有人从窗口扔了这么个物事进来,说是交给君大夫,然后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有人给自己送枕头来,什么意思?
君浣溪摸一下凉幽幽的竹皮枕头,蹙起眉头问道:“那人还说什么?”
张义想了又想道:“他好像是说什么……侍竹临风,高枕无忧。”
卷三 水月镜花 第三章 心有灵犀
倚竹临风,高枕无忧。
这个卫临风,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跟她呤诗作对!
不过,这可是沈奕安的专利,却跟他的性情丝毫不符啊,应该是奇门八卦与机关之学。。。。。。
等等,不对。这个竹枕,若真是那只暴龙让人送来的,断不会只是让她枕着睡觉这么简单,难道,其中另有蹊跷?
想到这里,将那竹枕翻来覆去,不住摸索,伸手叩击几下,又抱起来大力摇晃,摆弄半晌,也没觉出什么不对来。该死,故弄玄虚,让她空欢喜一场!
随手一扔,竹枕被轻轻甩出去,在地面弹了一下,正好落在送饭进来的张义脚边。
张义放下蓝子,伸手将那竹枕拾了起来,随意拍了拍:“君大夫若是不喜欢,我等下就把它扔出去。。。”
“哎,算了,留着吧。”
终究是人家一份心意,说不定真是送来给自己做枕头用的呢。
接过张义递过来的饭食,转念又想,这X狱中的饭食和自己想像中还是有些出入,分量足,味道也还过得去,不知是不是有特殊优待?
当然,这样的疑问自然不会说出来的,装作迷糊不知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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