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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德威尔声音的回响?不管是谁,女士们女士说,女人们青睐以“给我想要的”为基础的色情作品,男人们则喜欢以“做你想做的”为基础的色情作品。女人们幻想在做爱时说前一句话,而男人们幻想对方对自己说后一句。这位作者还写道,当真实世界的性关系恶化时——有时候变得粗暴,有时候变得下流,有时候只是在女人们看来不太成功——色情作品往往是未被点名的同谋犯。男人们倾向于翻到女人上面,嘴里大叫,“你想要我这样!别装了,承认吧!你想要我这样的!”
作者宣称在卧室里,每个男人都希望听到这样的话:做你想做的。咬我,给我口交,舔我的脚趾间,吮吮我的肚脐,用毛毛给我挠挠痒,把屁股抬起来让我摸摸,没关系。做你想做的。门已经关好,就我们俩,但事实上只有你在这儿,我不过心甘情愿当你幻想中的一部分罢了,这里只有你。我没有自己的愿望,没有自己的需要,也没有忌讳的东西。对这个影子、这个幽灵做你想做的吧。
我觉得这位作者一半是在胡说八道;她的假设——男人只有把女人当作手淫的辅助工具时才能找到真正的性快感——更多的是站在旁观者而不是参与者的角度来阐发的。这位女士谙熟各种床边用语,而且颇为诙谐,只可惜在这一切的背后,她不过是在重复着萨默寒特?毛姆——乔最爱的作家——八十年前在《雨》中借萨蒂?汤普森之口说出一句话:男人都是猪猡,恶心的脏猪猡,全都是。但我们不是猪,通常不是,也不是野兽,至少在没被推到极点前不是。一旦我们被推到那个极点,那时的问题通常不是性,而是领地。我曾听女权主义者们争辩说对男人而言,性和领地的概念是可以互换的,但事实远非如此。
我轻轻走向办公室,刚推开门,身后的电话又响了。另一种熟悉的感受涌了上来,一种告诉了四年的感受;对电话机的怨恨,一种恨不能把它从墙上扯下来扔出去的欲望。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要在我工作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他们难道不能……让我做我想做的吗?
我发出怀疑的一笑走回电话机边,看见上面还留着我打上个电话时的湿指印。
“喂?”
“我跟你说过,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呆在别人看得见的地方。”
“您也早上好啊。斯托尔律师。”
“你一不定期是在另一个时区吧,老伙计。纽约这里可是一点一刻了。”
“我和她共进了晚餐,”我说,“在外面吃的。我是给小孩子念了个故事,还帮她把孩子抱上床,但是——”
“我可以想像现在半个镇子的人都以为你们俩正干得火热呢,而等我替她出庭的时候,另一半人也会这么想。”但听起来他没有真的生气,我心想今天或许是他的“微笑服务日”。
“他们有权让你说出谁付的律师费吗?”我问道,“我的意思是,在监护权听证会上?”
“没有。”
“那么在我星期五的法庭听证会上呢?”
“看在基督份上,没有。如果德金把听证引向这个方向,他就会完全丧失作为诉讼监护人的可信度。还有,他们有理由避开性这个问题。他们攻击玛蒂的理由是她照顾孩子疏于职守,而且可能有虐待倾向。证明妈妈不是修女这种伎俩早在《克莱默夫妇》(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著名的电影,讲述一个离婚家庭的故事。)上演的时候就不再有效了。再说他们要对付的问题可不止这一个。”现在他听上去相当高兴、自信。
“告诉我。”
“麦克斯?德沃尔八十五岁,离婚,事实上离过两次婚。在把监护权判给他这把年纪的单身老人前,法庭一定会考虑指定第二监护人。事实上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而不是有关母亲虐待孩子和玩忽职守的指控。”
“他们都提出些什么指控?你知道吗?”
“不知道,玛蒂也不知道,因为他们精于算计,而她是个可爱的好人,还有——”
“是啊,她是。”
“——还有我认为她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目击证人。我都等不及见到她本人了。还有,别让我跑题,我们刚说到第二监护人的问题,对吧?”
“对。”
“德沃尔有个女儿,被诊断为精神失常,住在加利福尼亚的疗养院里——我想是在默代斯特(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一个城市)吧。她无法胜任第二监护人。”
“看来是这样。”
“他的儿子罗杰,今年……”我听到一阵微弱的翻笔记本的声音,“……五十四岁。所以也不年轻了。当然,如今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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