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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白眼,而带着孩子们的父母尴尬地转移小孩视线,玻璃窗外,雨丝渐缓,路灯柔和,穿着浅蓝吊带长衫和白色短裙的白瑢,手扶着玻璃,笑吟吟地往里看。
湛明婵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豆浆――尽管已经干了。
再抬头,白瑢已经不在了,路灯下的雨丝,密如针织。
第二章 沈秋夕
苏婷打电话说出了点事情,她得寸步不离地陪着表姐,给了个地址,希望湛明婵能自己来沈秋夕的家。
湛明婵放下电话,收拾出一个小行囊,看看时间还早,便冲了杯茶,上网浏览了新闻,外面又开始下雨,网上也果真有人抱怨着,今年的雨啊,可真是古怪。
湛明婵感到有些冷,窗户没关好,雨丝飘了进来,一窗台的晶莹,湛明婵推上插销,想:
八月末,即便已算入秋,但也没有如此寒的雨。
她又拿了件长袖针织衫放到行囊,手机响了,是哥哥。
“妹妹,看新闻了吗?”
手中的鼠标刚好划蓝了一条标题:
今晨,警方于昆玉河再次发现一具男尸。
“妹妹,这是入夏以来,在河里发现的第五具尸体了。”
“溺死吗?”湛明婵一面通电话,一面下鼠标标读新闻。
“父亲已经打听过了,是被拖下水生生溺毙的。”
“都是年轻男人,什么东西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呢。”湛明婵说。
“父亲觉得蹊跷,大哥和我都去看过,没发现端倪。”
“哥哥是要让我去看看吗?”
“妹妹……”
“我今天晚上要陪一个朋友,等明天好吗?”
“妹妹,你要是不愿意……”
“我没有不愿意。”湛明婵说,“只是哥哥,雨季快过去了,相信我不用做什么,也会平静。”
手机那头静了片刻,“妹妹,那些人没道理白死。”
语意冷峻,湛明婵听话地说:“我明白了,哥哥,我会查。”
沈秋夕的家在南城,毕竟只有那里的房价能让年轻的夫妇们接受,只是南边本就荒些,又临着四环,到底比其它地方偏僻。
感应灯逐层亮起,又逐层熄灭,湛明婵站在天井的铁艺栏杆前,看了看立在一层的那个白衣裙黑腰带的少女,然后走完了最后一组台阶,她站在全封闭的防盗门前,最后核对了一下纸上的门牌号码,按响门铃。
苏婷开了门,“明婵,快进来吧!”
她接过湛明婵手中的雨伞,往阳台跑去,“拖鞋放地上了。”
湛明婵转身去关门,白衣裙的少女已经站在了门外。
把门关好,推上插销。
换好拖鞋,卧室的门开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走了出来,虽然身怀六甲,依然清婉动人,“我记得你出席过婚礼,婷婷的朋友吧?”
湛明婵笑道:“你好,我是湛明婵。”
沈秋夕站在原地,温柔地笑了,“我是沈秋夕,婷婷这丫头一定说了不少我的事情呢。”
湛明婵的目光凝在了沈秋夕那高高挺起的肚子上,单薄的粉色孕妇装下,被掩盖的那个隆起。
好像平原上,突兀出一个山包。
沈秋夕的双手不由地护住了肚子,“怎么了?”
她盯着湛明婵,温和地问。
“看上去很有母亲的温馨感。”湛明婵轻松地笑道,“我忍不住都想去摸摸了。”
沈秋夕笑了,双手依然谨慎地护在腹前,“你和婷婷啊,以后也都会经历这些的。”
苏婷从阳台跑过来,又接过湛明婵手中的行囊往小屋跑,“表姐,你怎么不回去休息啊!不是说了不用你管这些事儿了么。”
沈秋夕说:“有客人来了么,我闷在卧室也无聊,你快坐啊。”
她招呼湛明婵坐到沙发上,倒了薄荷凉茶,湛明婵略有歉意地接过,“打扰了,你还是不要乱动了。”
沈秋夕抚着圆滚滚的肚子,笑道:“最不稳当的时候早过去了,这个时候基本不会有事。”
“临产日期是哪天?”
“大概是下月中旬,自己算日子,那可说不好呢。”
湛明婵礼貌地呷了口茶,看到墙上的结婚照,“爱人呢?”
“他出差了,所以婷婷主动过来陪我。”
苏婷跑过来说:“明婵跟我住小屋,表姐你就放心睡吧。”
沈秋夕愁眉,“我还是想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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