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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过人?”
苏婷用过这句话作为长篇大论的开头,然后开始罗列受害者名单。
湛明婵的注意力流连在空气中的香味上,清冷好像浸入水底,在夏天,这样的香味犹如一杯冰水清凉人心,但是湛明婵却觉得很冷。
困惑。
快餐店的冷气还开着,所谓的第一场秋雨,满载暑气,午后,偶尔还能听到老杨上的蝉鸣。
无论如何也不该冷。
摸摸额头,没有发烧。
眼神偷偷地从苏婷喋喋不休的嘴唇上挪走,服务员端着餐盘穿梭,几个背书包的学生――一看就知道准是高年级补课,正围了一桌边吃边谈,自己后面那桌是个束了黑腰带的白衣裙少女,喝汤的声音有些大,几对年轻父母正给小孩喂油条,远一点,那青裙少女和藏蓝雨衣少年眼对眼,共喝一杯豆浆,绿裙女人独自坐在一张大桌旁,歪斜在椅子上照着化妆镜。
苏婷越说越激愤,湛明婵打断了她,“反正她也不会再来烦大家了。”
苏婷倒也是明白人,遂无趣道:“啊,但愿吧,你可小心点,别让她缠上你,她脑子有问题。”
湛明婵点点头表示自己受教,然后满意地听着苏婷把话题转到另一边,“还记得上次我表姐的婚礼吗?我拉着你去参加的。”
湛明婵有印象,苏婷的姑表姐沈秋夕,那个如江南水乡般秀丽清婉的女子,比苏婷大了六岁,去年开春结的婚,男方相貌英俊,性情平和,据说从事环境保护一类的工作,看上去,他们堪称郎才女貌,很般配。
“记得,怎么样?两人相亲相爱,蜜里调油?”湛明婵笑道。
苏婷说:“我表姐怀孕了。”
“啊!”湛明婵放下筷子,真挚道,“恭喜恭喜了!”
苏婷却说:“可是我觉得她精神很不好。”
“怎么了?”
苏婷从包里取出一本相册,“你翻翻看。”
湛明婵打开相册,大都是苏婷和沈秋夕的照片,按照年份排好,最早的还是幼儿时候的苏婷,让也是个儿童的沈秋夕抱着坐在沙发上,冲着镜头乐,最后几页看上去都是今年的,有一张左下角的照片,背景是绿柳成荫的湖边,看上去阳光明媚,粉色小吊带的苏婷,挺着大肚子的沈秋夕,还有那个男人――湛明婵认出是只见过一次的新郎官,正肩并肩微笑。
男人的个子并不高,五官却很美丽,用美丽形容一个男人是一种否定,但也是一种由衷赞赏,只是这男人美丽的有些刻意,就好像是老天爷存心要让他来迷倒凡尘女人一样,尤其是那双眼睛,犹如一汪秋水。
湛明婵按了按胃,有点恶心,“没什么不对的啊。啊,你表姐夫很帅。”
苏婷道:“你是看不出来,但我和表姐接触比较多,你不觉得这张――”她指着三人的合影,“我表姐的脸色很阴暗。”
手指往下挪了挪,“瞧,她站的地方,离我表姐夫远了些。”
湛明婵笑了,“就算是夫妻吵嘴又能如何?难道你老爸老妈就从没吵架?”
“如果他俩吵架了,表姐会告诉我的,你以为她是那种忍气吞声的小媳妇吗?”
湛明婵不置可否,苏婷说:“后来我旁敲侧击,表姐终于说实话了。”
她压低了声音,“表姐说,她家里闹鬼。”
湛明婵喝干最后一口豆浆,“哦。”
“我跟你说真的呢。”
湛明婵说:“哦。”
苏婷急了,“你还听不听?!”
“什么鬼?”
“我知道就好了。” 苏婷说,“表姐告诉我,只要表姐夫不在家,屋子里就有蹊跷。”
“然后呢?”
“然后我就想去看看究竟。”苏婷说,“但是我一个人也不敢。”
湛明婵笑了。
苏靓妹啊苏靓妹,你想拉着我一起去捉鬼――或者说,一起去赴死,就直说么,大早上一通电话把我弄醒二话不说就确定晚上必须见面,我说你和我半年没联系怎么突然如此有精神头了呢。
“好啊。”湛明婵轻松道,“哪天?”
苏婷说:“明天可以吗?我表姐夫出差去了,表姐又要临产,我过去陪护。”
湛明婵点头,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提着公文包走进来,带着一脸急切和惊喜,径直坐到了绿裙女人的旁边,白衣裙黑腰带的少女饿虎一样席卷着三笼的水晶包子,青裙少女还在和藏蓝雨衣的少年舌吻,肆无忌惮到款台的收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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