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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陆涯接到命令,去追寻日本方面一部秘密电台的踪迹,离家前,那样深深地凝视自己,转身走了,待他的背影消失,她才放下窗帘,无限的牵挂担心;片刻,他又折回来了,只为认真地告诉她,昨晚她做的点心,真好吃,明天回家,还要吃……看着他傻乎乎的模样,想不满心地泛起温柔也难了。
而秦敖,她从小便那么辛苦地去爱的一个人,却一直一直,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驶往广西南宁的火车上。
唐大铭惊异地看到,秦敖也在车上。
“秦敖,你怎么在这儿?”
“唐老板,下一站,桐梓,你和我下车。”
“在桐梓下车?为什么?”
“回去我再向您解释,马上就要到站了,你先和我下车!”
唐大明带着疑惑的目光打量着他,这才发现,一向军容整洁的秦敖,衣衫竟满是油污,“你、你扒火车上来的?”
“嗯,我晚来了一步,火车刚刚启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与“四姐”的“约定”,毕竟不能与人多言。
“还记得你的那番分析吗?你猜测得没错,军统截获了‘日本有南犯企图’的情报,美、英军事情报机关也发出情报‘日本舰队目前在东京湾集结’,这说明对南宁的作战已迫在眉睫。既然你也一直关注着这个情况,就该知道,我此行前往宾阳,事关重大,你不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叫我怎么跟你回去?”
“……日本特务活动猖獗,暗杀行动屡见不鲜,南造云子两度谋刺蒋总统,我担心您此行……”
唐大铭笑笑,“秦敖,你多虑了;再说,我总不能为全性命,日日躲在家里,把军务都耽搁了。既然你不放心,就和我同去吧,正好帮我的忙。对了,到了宾阳,我请你看邕剧,算给你补过生日了,哈哈……”
他并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同往宾阳,靠自己的力量寸步不离地保护唐大铭的安全。
宾阳三日,并无异常。
第三天的傍晚,唐大铭开会回来,换上便装,准备出门。
“唐老板,您又要去哪儿?”
“看邕剧!《春草闯堂》,你有兴趣吗?”
“回重庆您再慢慢地看戏吧。”
“哎,回去只能看川剧,既然到了宾阳,哪有不看邕剧的道理?你知道我这点嗜好,还不成全我吗?”
秦敖说不过他,也不想多说,只坚决地道,“不行!不能去。”
“你、你这是怎么了?这几天你像看孩子似的看着我,连戏也不许我看?”
“非常时期,您要理解。”
“非常时期?我今天来南宁,明天去武汉,后天去广州,都是非常时期,你都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守着我吗?”
“以后我不管,这次,我既然来了,就要确保您的安全。”
“这次又是谁让你来的呢?秦敖,你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唐大铭走近一步,紧紧地看着他,“我早就感觉到了,你一定有事。”
秦敖不语,他不想找借口骗他,但更不能告诉他。
“唉,算了!我知道凡事你都有你自己的主意,你不说也罢;可今天这戏,我必须去看。”唐大铭顿了顿,“秦敖,这两天,你时时处处看着我,说实话,我心里,很感动;尽管我老早就想去看邕剧,却一直没有去,就是因为我理解你的苦心!可今天……”唐大铭附耳道,“今天看戏是假,其实,是有军统安置在宾阳的特工和我约定在戏院接头。”
秦敖一愣。
“你也知道,这种事,本不能多说,可我知道,你那脾气……”
“好,唐老板,你去接头,我跟在一旁。”
“这……”
“我明白,这接头是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的,我只混在观众里,就在您的后排。”
“唉……其实,你真的是多虑了,这是个小戏院,人不多,保安工作做得又严,一枪一械一把刀都不能带进去的,暗杀也总是要个工具的吧……”
“就这样了,唐老板,我们准备出发吧。”他不由分说,唐大铭无奈地摇摇头。
宾阳戏苑。
唐大铭的话没有错,戏院门口宪兵盘查得很仔细,持械进去是不可能的;秦敖站在戏院门口,点燃一支烟,装作等人的样子,审视着宪兵所盘缠的每个观众;时间到了,待戏院的大门关闭,他才稍安于心,进场落座。
乐声响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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