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页)
独奴可的眼圈红着,他不解地指着白马问道:“这马……”
那意思是极明白的,怎么没给八叔殉葬啊?
独奴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说:“尊八叔遗嘱,我骑回来了。八叔临终前,让我转告你,你的心意他领了。但八叔说,马者甲兵之用,今四方未平,而国俗多以良马殉葬,可禁止之。
八叔还说,要禁,就自我始,以后死人再不要用马殉葬。倘如此,该对我大金国有多么大的好处啊!所以,我没有违背八叔的遗言,可我违背了圣上的旨意,臣妾有罪,甘愿为此受到惩罚。”
“唉,娘子何罪之有?你做的对。”阿骨打说着,流着泪水道,“其实,八叔早就提过这建议,我是答应采纳的。是我不好,没能引起足够的重视,八叔临终不乱,念及国事,真贤臣也。今后,我们再也不会用马来殉葬了!”
独奴可说:“八叔可是个明白人,他博闻强识,非常人可比。我们女真人,不管多久的事,问到他,都能给你说得一清二楚。他让儿子把他要向皇上启奏的话,一句一句地教儿子该怎么说。儿子一说错,他就要申斥一顿。
独奴可边说边随阿骨打向皇宫里走去。
“八叔临终还说了些什么?”阿骨打问。
“噢,对了,他还让我转告你,今后可别再像辽国皇帝那样,玩海东青了。八叔说,他爱玩那物,也是辽国逼的。”
阿骨打道:“玩物丧志,阿果的教训是极深的。今后,别人我不敢说,起码朕不会迷恋它。也不会倡导玩鹰,更不会为此,去向部族讨税。”
独奴可没有再说什么,她四下里望了望,天已经擦黑了。她感到了寒意袭来,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骨打这才注意到独奴可已被雨水淋湿的衣服,紧裹着身子,凸凹起伏的显现出女儿身。阿骨打说:“快进屋换掉衣服,今夜和朕同床共枕,咱们好好聊聊。我亲自告诉侍卫,朕不再会见任何人。”
独奴可脸上飞起了红云,是的,戎马生涯,她已很少和阿骨打亲热了。她听从了阿骨打的吩咐,急速地走进宫室。
那夜,独奴可柔情似水。阿骨打悄声对独奴可耳语道:以后没必要再乔装成男人,就陪着朕好了。”
独奴可娇嗔地攀着阿骨打的脖子:“怎么我也要等到把中京拿下来,亲眼看到将小妹白散解救出来,那时,臣妾再整日陪伴你也不迟。”
阿骨打说:“倘解救出来,我可是答应将其许配给蝉春为妻的。”
独奴可说:“多谢爱根想着,白散没白找你这个姐夫。”
噢,独奴可!阿骨打在心里呼唤着,他从高高的皇帝位上,立刻跌落到温馨的普通人之中。这让他愉悦,令他疯狂。
独奴可时断时续的呻吟着。
第二十章
踏遍中京寻白散 拒婚原为意中人
由于国相去世,阿骨打又封斜也为忽鲁勃极烈,接替了撒改;叔伯弟兄蒲家奴为吴勃极烈,接替了斜也;粘罕为移赉勃极烈。年末,在许多将领畏惧寒冷,不愿意出征的情况下,阿骨打听取了粘罕的建议。粘罕说:“诸军久驻,人思自奋,马亦壮健,宜趁此时进取中京。”
阿骨打这才力排众议,决定大举伐辽。命斜也为内外都统,以蒲家奴、粘罕、宗干、宗望等为副,率军出征。
阿骨打在给诸将的诏书中写道:辽政不纲,人神共弃。今欲中外一统,故命汝等率大军以行讨伐。你们要慎重兵事,择用善谋,赏罚必行,粮饷必继,勿扰降伏,勿纵俘掠,见可而进,不要耽搁军期。有些事可自行从权处理,无须申秉。
又诏:若克中京,所得礼乐图书文籍,一并发往皇帝寨。
金天辅六年正月,斜也率部很顺利地攻占了中京。待独奴可随阿骨打走进中京城的时候,城中之人,早已安抚稳定。
辽中京乃陪都,北有七金山,南眺马盂山,东北有双山。城南有土河,即老哈河流过,气候湿润,水草丰美。
独奴可急向阿骨打请求,要带几名兵士,去寻找妹妹白散。
阿骨打自是很痛快的答应了,他还为蝉春的婚事牵肠挂肚。
连日来,独奴可骑着“青鸟”,同另外四名骑兵,穿梭于殿堂楼阁,市肆廊庑,曲径斜街。找白散简直是找疯了。经好一番打探询问,终于找到了障鹰官大家奴的豪宅。众人下了马,独奴可一心要把小妹解救出来,到得门前,不由分说,一使眼色,令兵士一脚将大门踹开,一径牵着马向院里闯去。
主人见进来几个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