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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余覩率部来降。
阿骨打令将所降部卒好生招待,并将余覩带过来。
余覩随小校来到阿骨打面前,“噗”的跪拜道:“降将余覩拜见皇上。”
“平身。”阿骨打急忙上前,将满身戎装的余覩搀扶起来。阿骨打见余覩面容不整,狼狈不堪。急令人让余覩下去,换了常服,洗漱过,重新带到酒桌前。
余覩仿佛换了个人,阿骨打让余覩坐在自己身边,令侍者为余覩添了杯盏。然后,将诸大臣一一向余覩引见了。
阿骨打举起酒杯,向诸大臣道:“来,为南军都统余覩的来归,干一杯!”
大家一齐举杯,将酒干了。
阿骨打将一片肥猪肉,夹到余覩的碗里,问:“想来一路辛苦了。”
余覩闻言,眼泪“唰”的流淌下来。
他哽咽着,将如何叛辽投金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余覩得知搭葛里和大姨子,还有驸马萧昱被杀,小姨子瑟瑟被赐死的消息,让他十分震惊。更为严重的是,还牵连到他和他的夫人。这种谋立之事,纯属凭空捏造,但余覩知道在劫难逃。他感到无比的恐惧和害怕。他知道由于杀人灭口,对此事再也无法说清楚,他们必将也置他于死地而后快。他恨萧奉先一流奸臣,也对昏庸无道的天祚帝来气。被逼无奈,与其等死,不如降金,将来寻求报仇的机会,于是,率领千余骑及其家属,投奔了金国而来。
萧奉先得知余覩叛逃,慌了手脚,立即派出四军太师萧干等率兵追赶。眼看要追上余覩之时,诸将却停止了追赶,他们聚在一起商议道:“皇上信萧奉先的话,而萧奉先对我们这些人又很瞧不起。余覩乃王子贵胄后裔,宗室豪杰,常不肯为萧奉先下,假如今日我们捉拿住余覩,他日我辈皆余覩矣,不如纵之。”
几位将领,取得共识。于是,勒马率兵而归,欺骗萧奉先说,没有追上余覩。
萧奉先见余覩叛逃,恐日后诸将皆叛。遂劝天祚帝对追赶诸将非但没有谴责,还封萧干为镇国大将军,对其他将领也分别进行了加官进爵的封赏。
当然,这些是余覩后来知道的,当时他率部跑到诸闾县,后面追兵扬起的烟尘已清晰可见,余覩想到在劫难逃,于是,勒转马头,准备拼个你死我活。可不知为什么烟尘和喧嚣声渐渐消失了,余覩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阿骨打很看重余覩来降,他尽量让他吃好喝好,对余覩进行了亲切的抚恤交谈。
余覩除了叙述自己的不幸遭遇,也谈了对阿骨打的仰慕。他把辽军的现状,合盘托给了阿骨打。
粘罕听了禁不住进谏道:“皇上,辽主失德,中外离心。我朝兴师,大业既定,而根本不除,必为后患。今乘其衅,可袭取之。天时人事,不可失也。”
阿骨打问众人的意见,皆曰粘罕所言极是。
于是,阿骨打封粘罕为帅,余覩为先锋,阿骨打这才决意攻辽,不再等待宋朝,并御驾亲征。
谁知,晴不几日,又下起雨来,临潢府远处的重峦迭嶂,隐隐约约地插入云层,近处的松柏杨柳,皆笼罩在雨蒙蒙的岚雾中。
阿骨打独自徘徊在皇宫外,独奴可已走有些时日,至今不见回转,阿骨打不免有些担心。也不知八叔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小雨又淅淅沥沥地下起来,虽说浇在衣服上,不是很湿,只有种潮呼呼的感觉。阿骨打站在一株老柞树下,不住的向东方眺望着。不见骑马人的踪影。他又回首望西方浓重的云彩,按时间,当是旁晚时刻,他希望能看到太阳从浓密的云层包裹中,滑落出来,让太阳把整个西天烧红,那样,明天准是个响晴的天。可天色越来越黑暗,阿骨打不免有点失望,
他望着远处在树下避雨的几个侍卫,禁不住又想起八叔,八叔开始也同撒改一样,极力劝阿骨打称帝。就在他即位时,八叔和粘罕,竟以九件耕具来献。八叔说:“这是为的使陛下勿忘稼穑之艰难。”阿骨打虽身居大位,不敢忘本。与这些老臣用心良苦,不能说没有关系。但他们说死,便相继的死去,不能不使阿骨打有种人生苦短的感慨。
正在他想着八叔的时候,突然身后一阵马蹄响,独奴可回来了。独奴可头戴巾帽,身着防雨绸衫。绸衫上挂着亮晶晶的水珠。独奴可翻身下马,对阿骨打行了拜见礼。
阿骨打把马缰接过来,拴在旁边的树上,脸上露出少有的笑容,高兴地问独奴可:“八叔又没事了?”
独奴可沉痛地回答道:“八叔他去了。”
阿骨打这才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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