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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柯猛地一颤,嘶声叫道:“等等等,你、你要做什么?”
天绝老人叹息一声,玄奘已抱着林芑云出来,道:“你这心结,我带走了。你若想解开,须得想办法解开我的结。我知道你很怨我,可惜在贫僧眼里,我外无人,心外无物,就是如此。”
阿柯眼中几欲瞪出血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跳起身,发疯地向玄奘冲去。
玄奘向他略施一礼,转身一纵,再纵,一眨眼功夫已掠过庙前的河谷,落入对岸密林之中。阿柯抛出去的剑也软软地落入河里。
阿柯使尽最后的力气叫道:“林芑云!”
但玄奘飞速陷入林中,再不回头。
他的身影消失了良久,还听得到朗朗念经之声传来,说的是:“释曰。灭者。无常性故名灭。发起名生。断生死故名断。择灭涅槃常时性故名常”——
第四章故人从来半凋零
阿柯挣扎着爬进大殿,殿内一片狼藉,几乎所有的地板都被掀起,支离破碎地堆在墙角。
顶上的横梁也断了好几根,巨大的木墩落下来,砸垮了一面墙。那些绸缎碎裂成条状,风吹起来,仿佛无数条招魂的白幡上下飞舞。
只有屋中间两块一丈见方的地方,还保持着完整,一个是铜钟的位置,不过现在钟已经破了,散成几块,歪在地上,另一处则是天绝老人弹琴之所。
天绝老人仍端坐在几前,那断得只剩一根琴弦的琴,搁在他盘起的腿上。
他的紫金冠不知哪里去了,白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脸,他却浑若无觉,一根枯黄的手指慢慢地、不厌其烦地拨着那根琴弦,“铮铮铮,铮铮铮”,好像在用焦尾一类的古琴弹曲一般专注。
阿柯顾不得身上的伤口,奋力向他爬去,叫道:“前辈!前辈帮帮我!”
天绝老人慢悠悠地道:“帮你?帮你什么呢?”
阿柯道:“他他要带走林芑云干什么?我咳咳我该怎样才能救人?你告诉我啊!”
天绝老人道:“你要怎样才能救她你要怎样才能救她呢?嘿嘿嘿嘿原来你真的想要救她”
阿柯适才见林芑云被掳走,狂怒异常,更兼忧心、失望,脑子里一片混乱,一心只想找天绝老人问个法子。
此刻爬了一阵,又见到屋内的残状,渐渐镇定下来,听天绝老人语调怪诞,禁不住起了疑心,道:“你你怎么了,前辈?”
天绝老人道:“我?我很好,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从未有过之好啊!”
阿柯迟疑地道:“那人已经走了,玄奘走了,前辈!刚才最后那一阵琴音,你不是割破了他的内息么?怎怎么也算赢了。”
“赢了”天绝老人笑一笑:“赢了么?原来这就算赢了。”说着伸手拂开脸前的碎发。
阿柯见到他的脸,大大吃了一惊,险些脱口叫出来。
只见天绝老人双眼紧闭,两行血从眼帘下流出,直流到寸长的胡须上,弄得原本苍白的胡须一片斑驳。
他那原本红润的脸,此刻白得铁青,皱纹与突出的青筋盘根错节,印堂上一片灰暗,乍看上去,还以为是一张冬日里僵死的人的脸。
阿柯颤声道:“前辈你没事吧?”
天绝老人的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平静,道:“你看得到我的脸我的脸怎么样了?”
阿柯道:“脸?啊对还好跟平常差不多吧,就、就是有点白。”
天绝老人笑道:“你真有意思”话未说完,猛地一咳,咳出大口乌黑的血,溅在膝上的琴身上。
他也不去管血是否顺着脖子流了下去,只慢慢用手抚摩着琴身,道:“琴在人在,琴亡人亡。如今琴只剩着一根弦,人呢?嘿嘿,嘿嘿!”
说着身子一硬,往后翻倒。
天很快就黑了。
阿柯一个人扶着树干站在院子里,望着玄奘与林芑云离去的西方。
在那里,山顶之上,最后一抹如血的云霞慢慢地变长、变薄、消散着。
阿柯用力盯着它,可是它还是很快融入青黑的天幕里。再等一阵,连那一层淡淡的青色也消失不见。整个天全黑了下来。
阿柯看得出神,不知过了多久,到此刻才叹息一声,身子一动,觉得全身僵硬,那些被劲气划破的伤口一阵抽痛,忍不住嘶嘶地吸气,便想坐下休息一会儿。
刚要弯腰,忽听身后度垩道:“阿柯兄弟,师尊请你进来说话。”
阿柯转身要走,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