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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顾自的沉浸在对未来美好的幻想里。
她拉着他的手,却没来得及碰上小腹,没来得及告诉他他们有孩子了,整个人就被他突然推开了。
一切发生的都在意料之外,她跌坐在地上,眼睁睁的望着他冲到那个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眼角下那颗朱砂痣鲜红滴血的女子,她认出了她,她就是昨晚弹琴的女子,昨晚带走了赵夺,再没有等到他回来的女子。
她不能理解的望着他面上的欣喜,那样如同珍宝一般紧紧的抱着她。
她听着他叫她眉儿,言语里的深情叫她恍惚。
“眉儿,对不起,我跟你……对不起。”
她坐在地上,望着这对金童玉女,两个人是那样的般配。
她模糊的泪眼里,他的背影依旧高挺,只是陌生的叫人辨认不出,他肩上那张美艳却带着悲伤的脸上,一颗如血的朱砂痣像一个可笑的宣告。
花眉儿……
她真的不想承认,真的不想看到这一切。
眼中的模糊随着眼泪的滑落变得清晰,她仰着头,望向高高的天空,枯黄的扬树叶和鲜艳的枫叶飘落下来,像是彩蝶一样翩舞在他们两个人身上。
雨静悄悄地下着,只有一点细细的淅沥沥的声音,像银灰色黏湿的蛛丝,织成一片的网,网住了整个她一整个世界。暗沉沉的天,灰白色的云片堆积着,一切都是异常的沉闷。
她像一个局外人,望着眼前的这对恩爱情人。
她像看了一出好戏,一出刻意做给她看的戏。
她如同一个过客,催促着车夫,拼命的赶回来,只是为了来看他一眼,再接受所有的伤害。
所有的一切,就像一个不速之客,不请自到,而她很清醒的体会他就在自己身边的寂寞。
绝望像缭绕的烟雾,使她浑身冰凉。
她突然开始明白,白倾岚说的不一样,是哪里不一样。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有急促的马蹄声,震得她耳膜疼,却叫她清醒。
她迷茫的望着扶她起来的人,这个人,好面熟。
她望着他的拳头狠狠地挥在赵夺英俊的脸上,她很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愤怒,空气弥漫在无尽的烦闷,她有些喘不过来气。
她就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望着他因为暴怒而勒现的青筋,望着他像疯了一样,脚上下了死劲踢在赵夺的身上。他明明被打的吐血,却不挡,也不还手。
“宫九,咳……”赵夺咳出了一大口血,宫九的拳头没有再落下,花眉儿已经趴在他的身上,不愿意再见他受到伤害。
宫九像发疯了一样,怒不可遏地吼叫着,这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
“赵夺,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凭什么!”
赵夺听着他的质问,推开花眉儿,也推开了宫九。
他知道宫九爱了月皎皎五年,也等了她五年,这样一个平日里恪守礼仪法度的男人,竟也能为了她歇斯底里到这个地步。
他觉得他生气,是应该的。若换作他处在宫九的位置上,只怕早已坐不住,什么兄弟情意都不会再顾,甚至拔剑相向。
他到底没有好好对她,甚至差点弄碎了她。
他抬手随意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没有还手,也没有说话。
豆大的雨点,雨点越来越密,变成了一阵哗啦啦的大雨,天也翻翻滚滚地变得越来越阴沉了。
倾盆的大雨里,月皎皎削瘦的身影,像一个一个又美丽、又朦胧的梦……
午夜梦回时,魂牵梦萦的人,她的身影,她站在原地静静等待的样子,现在就站在他面前。
他想好了,也做出了决定,他定要负了一个人,定要亏欠一个人。
他为这件事伤害了她。
他的挣扎,他的痛苦,多少次梦里因为她的离开而惊醒。
没有人会知道。
七年,用尽全力经营了七年的感情,陡然放弃会有多疼,执着了七年的执念,骤然冰封会有多痛苦。
没人知道。
他一个人,极力的压制在心口,极力的想要保全。
昨夜的暴雨,他一个人靠在巷口,望着来来往往奔跑避雨的人群。
豆大的雨点狂乱的砸在他的脸上,他没躲,也不想躲。
冰凉的雨湿透了衣服,他就坐在石阶上,捂着头,淋了一夜的雨。
他想得脑袋快要炸了,竭尽全力的叫自己冷静下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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