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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信。
他从一开始给她的,就是一颗真心,没有欺骗、没有保留,全部给了她。
误会、隔阂……他为了替她家平反,为了护她一世周全,他一个人默默地咬牙全部抗下所有伤痛,相比之下,倒显得她任性了。
为了孩子勉强得来的,都不是爱情。
而月皎皎,她想要的,不是怜悯,是那个男人真心的关切。
她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能够得到她想要的,她只觉好累,身体的、心上的。
她望着外头还没有暗下去的天,想到今天是他的生日,虽然给他送过礼物了,可那份回忆实在是不好。
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面前的难题,她想跟他好好商量一下,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人的骨血。
想叫香茶陪她回去,却发现在昨天的时候,香茶跟着心上人出去了。
她望着空荡荡的桌边,那个总在她身边为她这样痴情鸣不平的丫头,心里空荡荡的。
她突然羡慕起她来,有什么伤心难过的事情,就直接说出来,不用苦苦地支撑。
真好,她的心上人那么爱她。
月家实在是富裕,她出入的马车都是单为她一个人配的,马匹训练有素,行起路来平稳的很。
宫九不在,下人不敢拦她,所以她很轻易的就出了门。
车夫认得路,她坐在马车里,心头却始终七上八下。
她还不知道赵夺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她现在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愿意要这个孩子,如果他说要,那她就算是拼尽性命也要为他把孩子生下来,可,如果他说不要……
不要的话,她该怎么办呢?
她也不知道。
马车依旧在平稳的运行,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从孩子想到赵夺,又从赵夺,想到了宫九——那个总在她无助的时候给她慰藉的男人。
总觉得应该跟宫九说一声才好……
心头有许多涌起对他的愧疚,可,前头就是康王府,她爱的男人就在里头,她强迫自己不再深陷自责。
门帘掀开的时候,她一下子就望见赵夺站在王府门口,焦急的张望,像是等待着什么。
诺大的王府,依旧是朱漆的大门,金色的门环在异兽的口中衔着,望着贵气的很。
她记得从花轿下来的时候,他过来背了她进门,耳边算是喜庆的丝竹管弦,庆祝一对新人,庆祝这对天子赐婚。
她知道他不情愿,可没想到那么不情愿。往日种种痛苦,全在这一刻,他脸上出现的焦急而消失。
他总是会爱上她的,就像现在,他急得望眼欲穿的模样,等待着自己的妻子。
月皎皎坐在马车上望了一会,心头有一阵涌上来的暖流,暖着她的筋骨,暖遍她的全身。
她告诉自己,他是在等着自己。
他不经意的关心,总是能叫她轻易地忘却所有苦痛。
她想抱着他,把自己靠在他的怀里,她好想他怀里的温暖,好想嗅到他身体的气息,所有、全部,都是她的。
扶着车夫的手,小心的下了车,有孕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白倾岚已经走了,现在烟阳城里,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宫九和自己了。
她小心的提着裙摆,生怕一不小心跌下来,伤到自己腹中的生命。
她一直到下车,一直到稳稳的走到他面前,她的目光满满的全都在他身上,可他怎么看着另一个方向?
她不愿意接受从心底里给她的原因,她相信,他是在等她。
她拼命的为他寻着借口,一如既往的为他的漠不关心寻找一个合适的、哪怕牵强的理由。
他是在看她的家人有没有来吗?
月家二老对他充满了敌意,有了孩子,说不定矛盾也能化解一些。
她心中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希望,松开车夫的手,一路小跑到他面前,两只小手环着他的腰身,也不管他的身体是如何僵硬,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胸口,狠狠的嗅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
她好想告诉他,他们有孩子了。
他的手臂一直僵硬着,垂在身体两侧,一动也不动。
她拉着他的手,握着他冰凉的掌心,想拉着他抚上小腹,那里头有一个小生命,还没有发育,只是这样安静的待在她的肚子里。
他们以后,父慈子孝,他们之间所有的误会,都会被冲淡,他们之间不会再有隔阂,他和她,会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