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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地已经连成一片,形成了世界面积最大的复合漏斗区,俗称“空心漏斗”,总面积至少在5万平方公里以上,后果相当严重。
河北省8个供水区地面沉降200毫米到1000毫米不等,总面积近7万平方公里。有的市中心下降了米之多。若再不谨慎对待,或许某一天,人们正沉浸在睡梦中,真的就会发生地陷楼塌的人间惨剧。
华北的旱情虽然超过了以色列,但中国人的水危机意识远不如以色列那样强烈。问题的严重性在于:许多人还在浑然不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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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内蒙古,人们立刻想到那首千古流传的《敕勒歌》:“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可惜的是,如今的内蒙古大草原,很难找到古诗里那种水草肥美牛羊壮的美丽景象了。
内蒙古草原十分辽阔。站在草原上向四周眺望,天是圆的,地平线是弧形的。无论你向哪个方向眺望,“一望无际”不为过。资料显示,内蒙古整个天然草地面积有70多万平方公里,而饲草灌溉面积只有400多万亩。这里的降水量为50毫米至450毫米之间。据直径20公分蒸发皿测定,其水面蒸发量是降水量的10倍以上。亩均水量570多立方米,仅占全国平均水平的1/4。由此可见,内蒙古的旱情是多么严重!
在这干旱天地里生活,人、畜用水得靠“基本供水井”来提供。说它“基本”,大意是“维持基本生活”而已。地下水很深,有的深达300米才出水。这样的水井,几十公里才有一口。也就是说,人、畜渴了,得跑几十公里才能取到水喝。
近几年连续大旱,有些水井干涸了。牧民们要到几十公里外拉水吃,水价贵到每立方米30元以上。因此,饱受缺水之苦的内蒙古人是惜水的。他们几乎都有这样的好习惯:吃完西瓜,把瓜皮扣过来,放在干净的石块或草地上,以防迅速蒸发,好给干渴的路人留下一点“救命水”,也给黄羊、鸟类等野生动物留下生的希望。
2000年,内蒙古又遇大旱。7月底,首都北京的各家报刊上,大都登载了这样一条新闻:《天灾人祸,黄羊遭受灭顶之灾》。黄羊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尤其是生活在中蒙边境中段草原上的长尾黄羊格外珍贵。由于干旱的煎熬,许多野生动物在干渴中死去。有位记者在中蒙边境走了约300公里,亲眼目睹许多渴死路边的长尾黄羊,有的甚至在饥渴难熬中蹬腿挣扎,那情状,真是惨不忍睹。由于长期干旱,内蒙古草原进入盛夏季节枯草尚未返青,黄羊虽说能够忍饥耐渴,但长期断绝水草也是难以生存的。所以,到7月底,草原上已有上万头黄羊在干渴中死去。
内蒙古的这场大旱,渴死了上百万头牲口。牧草无收,牧民们无法生活,迫使10万儿童中途退学。这场灾难至今人们记忆犹新。
查阅内蒙古地区往昔的干旱资料,可以看到这样的记载:宋宝庆二年、清光绪十九年及二十五年,内蒙古乌兰察布盟、伊克昭盟、巴彦淖尔盟、阿拉善盟和东部数盟,先后发生大旱,“河川全干,地面草全干枯”,“游牧连年荒生,畜牧业皆倒毙”。提及抗灾能力,史曰:“每遇干旱,牧草枯死,草原赤地千里,人畜饥疫,牧畜倒毙”。所幸大旱之后,草原遇雨,便有了牧草的兴旺。《敕勒歌》久唱不衰,关键的关键在于草原的旱后复生。
龙困浅滩(3)
如今的大草原,早已失去了原有的复生能力。其中的重要原因是严重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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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大西北,人们立刻想起“大漠孤烟直”、“春风不度玉门关”、“西出阳关无故人”等古代诗句。大西北缺水历史触目惊心。
干旱埋藏了繁荣的丝绸之路,干旱消失了昌盛的楼兰文化,干旱将一个好端端的西部变成了千里赤地、万里荒漠的荒芜凄凉地带,致使许多地区成了寸草不生的生命禁区。
那些环境条件稍好的地区虽有人居,但也逃脱不了干旱的困扰和高度缺水的威胁。
这里,不说缺水如何制约西北经济的发展,不提干旱如何造成了西部地广人稀的格局,仅就饮用水问题作一简要介绍。
对于饮用水困难,原水利电力部在1984年7月颁发的《关于农村人畜饮水工作的暂行办法》中制定了这样的标准:
一是距离标准:距取水点单程1公里至2公里以上,或至取水点垂直高度100米以上的村寨;二是水量标准:在干旱期间,北方每人每日应供水10公斤以上,南方40公斤以上;每头大牲畜每日供水20公斤至50公斤;每头猪、羊每日供水5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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