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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想法,也向陈老总谈过。陈毅总是说:“去,还是要去的。”
见张爱萍总不大积极,刘伯承接着说:“爱萍,当心现在正反‘闹独立性’!”
刘伯承这句话当然是一句玩笑话,同时也蕴含着一片善意。它使张爱萍琢磨良久——可别将来真的弄上个“闹独立性”的问题!
于是,张爱萍就把手头上的工作做了个简单的交代,整治行装准备上任。
后来,已经到了耄耋之年的张爱萍在回忆这段历史时曾经谈到:当时简单交代工作,其实只是一个,就是对一江山岛登陆战参战部队的善后问题。诸如三军联合渡海登陆作战的经验总结、参战部队及指战员的立功受奖、牺牲烈士的安葬及对其家属的抚恤,还有伤残人员的待遇、工作安排,以及英模事迹的宣传和优秀指战员的提升,等等。按说,这都是些最正常、最常规的事情。然而,后来这些事情还有许多没有能很好地落实。只是军委嘉奖了登陆部队。据说,有的领导讲:“仗打得不错,但伤亡太多。”还有的讲:“这一仗是彭德怀支持打的。”庐山会议之后,彭老总遭到批判,境遇窘迫,这一仗也就当然地不再提起了。究竟还有没有其他原因,不得而知。但我们所清楚地知道的是:在海外都引起很大反响的这一两栖登陆战,有一段时间在国内官方却很少有人提起了,就连中央电影制片厂抢拍的只有5分钟长的新闻纪录影片,也极少露面。就我个人的性格来讲,这些对我都无所谓,无所谓有,无所谓无。我向来不主张宣扬自己及自己参与的事情。打了败仗承认错误,打了胜仗也不请功,只如实汇报。也许是我的这一性格所致。对某些人对此战不公正的看法及未完全落实的善后工作,我也就没有去说明和争取,以致遗留下了一些问题。现在想来,作为战役指挥员,这也是一种失职。只是“廉颇老矣,补牢无力”了。只能向没有得到公正待遇的参战部队及其指战员、向阵亡烈士的亲属,还有伤残人员,表示一个老兵的深深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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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的回声(1)
1月18日凌晨,台北下了一场大雾,介寿馆的红瓦上结下了一层白霜。
蒋介石清晨起床后感觉这一天特别寒冷,虽然侍卫给他加穿了一件外衣,他仍觉得寒意浸骨。不知是天气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蒋介石自起床后就觉得心绪不宁,精神颓靡。就在他心神不定之际,传来了人民解放军向一江山岛发起攻击的消息。蒋介石深感意外,急忙下令召集国民党陆、海、空三军总司令和一些高级幕僚举行紧急会议,讨论一江山战事。会议内容严格保密,就连一向以“消息灵通”自诩的美联社记者也没有能够从参加会议的将领和高级官员嘴中掏出片言只字。
当天晚间,台湾当局“国防部”办公大楼,彻夜灯火通时。国民党陆、海、空、勤各部门的军事将领全都到齐,按照蒋介石的旨意研究一江山岛丢失后的军事形势及应对办法。与会的将领们七嘴八舌,一人一个主意,谁也不服谁,最终也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方案。
1月20日上午,台湾当局“行政院”举行第382次会议,检讨一江山战事之教训。会上首先听取了“国防部副部长”黄镇球关于一江山战况和当前军事形势的报告。主持会议的“行政院院长”俞鸿钧以悲观绝望的腔调说:“*这次进攻一江山,标志共产党想要打开台湾本岛北面人口的跳动岛作战的开始。我预料,共产党下一步会进攻大陈岛,大陈岛若失,则台湾本岛危矣!”
与会的官员们眼望着俞鸿钧颤抖的嘴唇,听着他报丧般的声音,个个吓得面无人色,心里面“扑通扑通”直跳,似乎人民解放军马上就要打到台湾来了。
人民解放军一举攻占“钢铁堡垒”一江山,给签字不到50天的美蒋“共同防御条约”以最有力的回击,不仅使台湾当局上上下下心惊肉跳,而且还使得华盛顿当局也惶惑不安起来。1月18日,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邀请共和党在议会中的领导人诺兰等人到白宫,向他们通报了一江山的战况,研究了对此事应该采取什么样的对策。
同一天,美国国务卿杜勒斯举行记者招待会,表明了美国对此事的看法和对策,其要点是两条:第一,一江山岛对于保卫台湾并不是很重要——这个守军不多、易受攻击的岛屿,对于蒋介石的台湾防务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第二,如果联合国出面调停,促使国共双方停战,美国政府将不表示反对。
对于杜勒斯的这个谈话,敏感的西方记者立即发表评论说,第一点表明尽管美蒋之间有“共同防御条约”,但杜勒斯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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