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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最高、最灿烂、最热烈的时候。那之后,人虽然还是那个人,感情还是那么段感情,但总觉得什么已经过去了,最好的时候,已经体验到,最傻的时候,已经经历过。真正热恋时,我娇羞得像个怀春少女,对杨宽说话都带感叹号!然而之后还能那样么?开心照旧还是开心,也有高兴满足幸福,但毕竟不能再像从前,情窦初开,傻乎乎,说一两句情话被外人看到,都要大牙笑掉。也就是那个暑假,能够恣情放纵。到后来,日子过下去,爱情依旧,可是俗世生活一点一点侵入了我们的身体,不可逆转潜移默化地改变了我们的生活。
杨宽的行踪我从不知情。我不问他去了哪,什么时候消失,又什么时候回来。在确定关系以后,杨宽出钱,和我合租了一间小房间,也在南门外,并不奢华,但是比从前我自己的那小隔间好不少。至少,我们有独立的卫生间和厨房水龙头了。在征得房主同意后,我们一起粉刷了墙壁,又在卧室贴了壁纸。杨宽戴着高帽,边刷墙边吐槽,“这真是老子住过最烂的房间。”“等我有了钱,再包养少爷你住好的,”我笑着跟他说。其实已经很满足。有书桌,有张床,有杨宽。闲时,我们用板凳拼桌在阳台上吃饭。书桌是我们一起从旧货市场淘来的古董货,在杨宽回来不想让我再去图书馆的时候,我就是在这张书桌上读书写字,累了拉开抽屉,会看到杨宽刻意留在内的一张书签,一个打火机,一小包茶。
在香港实习两个月挣到了一万港币,我兴奋地把那些钱拿给杨宽看。杨宽老神在在地把我搂到怀里,嘬一口烟头说,“你都国家重点大四了,挣得还没我这个野鸡大学体校生零头多,有这么高兴?”“跟您不能比,您天生就是大款,骨子里的大亨气质,浓到快要从耳朵溢出来了。”我高兴地伸手去掐他烟头,“老烟鬼,当初追我的时候怎么说来着,只要我在你就不抽烟,现在不照样每天一包,抽得高兴。”
“烟酒神仙物,抽烟是男人的权利。”杨宽翻身压倒我说,“就算是娶个媳妇也不能剥夺我的人权……除非是我媳妇疼我。”
“我疼你。”我静静地对杨宽说,“你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我从来不会干涉。让我跟你在一起吸二手烟到死吧,我愿意。”
卡上揣着一万多块闲不住,回家看了家人一趟,给我妈买了件衣服,给我爸买了双鞋子,给我爷到古董店买了根新手杖,让他可以一大早悠哉悠哉到公园和其他老头炫耀,“我孙子念大学当实习生第一笔工资给我买的呢!八千多块,让他别折腾,他千万要买,拦都拦不住……”委屈地窝在天津等我的小情儿杨少就什么也没捞到,我跟他说咱俩是贫贱夫夫,跟着我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话虽这么说,还是提了盒生日蛋糕,我妈亲手做的,辗转一千多公里,从家乘火车到天津看他。现在我们家人已经大概知道当初拐跑我的那个混蛋就是杨宽,我爸我爷有一种好白菜被野猪拱了的感觉,尤其这头野猪他们当初还乐呵呵当家猪投喂过,没想到却是觊觎多年。憋着一口气,不肯见杨宽。可我估摸着,这个势头再继续下去,说不定再过几年,我就可以领着心爱的杨少回老家结婚了呢。
到酒店居然没人,电话打不通,我辗转又到学校食堂才找到他。不出所料,杨宽又是被好多人围着,都是些周边学校这几年慕名而来的马仔小弟。有个妆容艳丽的女生坐在他对面,指手划脚地使唤人,“杨宽你给我把那份粉蒸肉拿过来一下。”
杨宽立在一旁抽烟,阴沉地看了我一眼,动手把李珊珊所点的食物扔到她面前,还接着丢了份碗碟筷子。
李珊珊眼角余光得意地扫我一眼,低下头开吃。我这才见识到北方姑娘,穿着那么好,打扮那么奢华艳丽,吃起东西来居然那么豪迈。
我把生日蛋糕递给杨宽,杨宽接过来,看了看。抓着我手腕,带一大票人浩浩荡荡地往前走。在路上,李珊珊偷偷凑到我跟前,“周灼,用不着在众人面前遮遮掩掩的,我知道你是同性恋。”我有点嫉妒,语气很艰涩,“我是同性恋,那杨宽就不是?”“他是。可就算他是,过几年也不会是了。我估计出不了两年,你等着吧。”
到酒店后,杨宽和我一个房间,李珊珊自己刷卡另开了套房住楼下。杨宽在落地窗前抽烟,“李珊珊跟你说了什么。”“没什么,她预言咱们不到两年就得分手,小姑娘说话没轻没重,真是的,我们感情这么好,难道还会分手?”杨宽没有回答。我在浴室洗澡,水流哗哗地从我身上冲过去,一瞬间有什么东西错掉了,可是我当时没有留心,从那些水雾里面抓捕到。
自从确定关系,并发生了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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