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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拉的老长。看他舒适的样子,似乎一辈子都没离开过那个沙发。
薛观潮手里也拿着一杯水,他站在阳台的拉门旁往外看黢黑的天空,并不说话。
霍炎的脸从灯光中显形,嘴角噙着一个得意的微笑:“你说你守了她半生,却一点也不明白她。她唯一不缺少的东西就是勇气,你这样一相情愿,遮遮掩掩,只会遭到她更大的反弹,更加的疑惑,甚至自己去寻找真相,到那时,你的过度保护只会适得其反。”
“那你呢?你有什么好心对她?”薛观潮倏地转身,凌厉的目光和薛临波想象的出奇,“别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的用心。合作?笑话!”
霍炎摊开双手,很无赖又很无辜:“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你会知道?说来听听?”
“那你何苦找上她?打发太漫长的时间吗?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玩具。”薛观潮声色俱厉。
“你还记得她是个活人吗?”霍炎态度骤变,冷笑道,“我还以为先生你忘了这一点呢!我不知道她曾经发过什么白痴誓言,但薛临波就是薛临波,凭什么要被她束缚?而你,居然给她那样的印记,让她一生都困侑在里面——”
“不是我,”薛观潮哑声道,“是她自己。她自己做的——”
霍炎一呆。
“收手吧。”薛观潮说,“这是她唯一也是最后的机会,霍炎,离开此地,忘掉你的仇恨,只要有我在,我保证她会没事。不管是谁,就算拼得两败俱伤,我也会护她。”
霍炎没有回答,因为愤怒正在他心头升腾。她有什么权利决定她的一生?这样如古井水一般的一生到底有什么趣味,令她如此念念不忘,非要埋葬在里面?而他,眼前这个可以操控生死的男人,为什么如此心甘情愿的在这里守护这样怨毒的诅咒?
“你,爱她,是吗?”
“放肆!”
薛观潮微怒:这霍炎着实胆大!可霍炎平心静气没半点害怕或者挑衅的意思:“爱她,所以不惜埋葬她?先生表达感情的方式实在奇特哩!”
薛观潮怔住,连霍炎何时离开都没有发觉。
那是她的眉眼,她的气韵。薛观潮注视着对面的妹妹,不记得这已经是多少次在她身上寻找“她”的影子。那原来就是爱吗?如霍炎所说,自己这般念念不忘,苦心经营,竟然就是爱了!薛观潮苦笑一声,一世聪明,却在爱情里作茧自缚。自己竟还不如霍炎。
薛临波也在出神。昨夜的梦漫长又清晰,她似乎身临其境。一声声厉喝、恸哭,她都感同身受一般。那个女人,她是谁?为甚她痛她也痛,她悲她也悲?薛临波再次醒来摸到满脸泪痕是凌晨四点,她无法再睡,就这样睁眼直到天明,任凭那些片段在脑子里闪回、组合、破碎,然后,一点点连缀,一点点完整。到她必须要起床时,她甚至已经组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想不到我还有当作家的天分呢!她很是佩服自己的想象力。本欲一笑置之,可不知为什么,这个故事竟根植在她的脑海之中,如同一段记忆一般挥之不去。到现在,她看看表,礼拜天早上九点三十分,她几乎不能从这个傻故事里抽身,更要命的是,她正在混乱,这个故事越来越和她的生活混为一谈,和公司、张家父子,和观潮,和霍炎揉杂在一起。闭上眼睛,是声声呼喝,睁开,是正神游太虚的哥哥……她眼花,口干,不停的晕眩……
“我觉得以前不住在这里。”她突然推开面前的报纸,认真地说。
“是啊,我们以前住在老宅。”薛观潮随口应着。
“不,”她困惑的攒起眉心,“我是说,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
有某种东西山呼海啸而来——薛临波恍惚觉得,对面正坐着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可又不太一样的人,苍白的脸,暗淡的眼,青紫的唇,如同——如同在三清先生的古镜中所看到的自己——可她分明又不是自己——她双唇轻启,嘤嘤做声——“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不,不是!——“我不服啊!”一声号叫,如同地狱索命的恶鬼——
“临波!醒来!”
薛临波额头受重重一击。她全身一震,好似有股暖流从她额头贯穿全身。“怎么了?”她吃惊的看着全神戒备的哥哥,脑子里一阵糊涂。
薛观潮把犹自颤抖的手背在身后,强笑道:“你不是要去医院看同事吗?反正没事,我陪你吧!不如,让霍炎来接我们大家一起去?就这样,我去打电话。”
霍炎?他在说霍炎?薛临波瞪着哥哥的背影,观潮提及霍炎,这意味着什么?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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