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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李克俭这次竟后知后觉,迟钝地问,“好事,什么好事?”
“大老板和薛小姐啊!笨!”说得人太过忘形,竟忘了他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结果被李克俭打了一个爆栗。他捂着头笑道,“没听说吗?薛小姐不知为什么和老爷子吵起来了,大老板护着薛小姐,差点和老爷子干仗!”
“这还不算啊!”另一台广播说,“散会以后,他们单独在会议室很久才离开!孤男寡女——有很大的想象空间哦……”
“真的啊!”李克俭摸着下巴,隐约了解他们为什么会争执的原因。他不是笨蛋,当然不会认为薛临波是在为自己争取利益,但张创世的态度到确实值得玩味呢!
“我早就说他们有问题了!想想看,他们可是青梅竹马,就真的一点意思也没有?以前是因为老板娘在,现在老板娘死了,还不是干柴烈火?”
有人持反对意见:“要是他们真有什么,大老板怎么会和老板娘结婚?”
“当然是老板娘横插一杠了!她做贼心虚,疑心生暗鬼才搞出那么多事情来。这下不就好了?”
“什么?”一个声音在他脑后发问。
“什么什么啊!老板娘自己把自己玩死了,还有三少爷负责任。大老板重回自由身,还能和心爱的人比翼双飞,这不是好事成双——霍先生——”得意的声音化做一声惊叫,就此了无声息。
霍炎笑眯眯地站在众人身后,一身旅行回来的休闲装扮,头上甚至还戴着一顶帽子,他上前几步,大半张脸都在暗影里,声音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有意思,很有意思。”
霍炎把帽子盖在脸上,靠在椅子上又转又摇。薛临波从文件上方看他一眼,说道:“除了这几个字,你还会说别的吗?”
他从帽子后面发出一阵闷笑,含含糊糊地说:“你只知道从原因推论到结果,知不知道从结果推论到原因?”
“有什么区别?”
“有。有很大的区别。比如,你看到果树,果树下面站着人,而且有一地的果子,你会怎么想?你会想是这个人摇动果树所以才会有满地的果子,可是你想过没有,也许是因为这个人过来了,果树才会掉落一地的果子?”
“果树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往下掉果子?”
“因为树上有人啊。”霍炎掀开帽子,笑出一口白牙。
十四
——“我不服!我就是不服!”
薛临波一下惊醒,这个声音太过惨烈也太过清晰,不象是她平时所做的那些不成章法的梦。从小到大,薛临波从未对别人描述过自己的梦境,因为没有一个是她能真正记住的。只有一些个变换的面孔,残缺的情节。那么,这个声音是从那里来的?它更象一声嚎叫,遥远,空旷,充满了愤怒和绝望,好象——好象从地府里传出来的。她嘲笑自己神经过敏,下床找水喝。
客厅里有昏黄的灯闪烁,薛临波发誓,她听到了对话声,看过去时却只有薛观潮一个人。他挑一下眉毛,没有任何心虚的感觉:“怎么不睡?”
薛临波抬头看挂钟:凌晨三点。这不符合薛观潮的生物钟。她耸肩,装做无知无觉:“我喝水。”
“我刚才做梦了。”
“什么?!”
薛临波背对着哥哥喝水,没有看见他的惊骇。薛观潮以一种无法形容的速度几乎是飞到妹妹身后,一把把她拉向自己。薛临波杯子里的水全泼在他身上,可他全然不顾,只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薛临波最后一点朦胧睡意也被他吓没了,傻乎乎的看着哥哥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你梦见什么了?”薛观潮脸色发青,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要跳出来了。
薛临波徒劳地擦着哥哥衣襟上的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听见有人在大喊大叫,还有有人高高在上的看——”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一个梦而已,何必大惊小怪?
薛观潮呆了半天,最后勉强笑了一下:“没事了,已经很晚了,去睡吧。”
很晚了?你怎么不睡?薛临波往客厅那边瞄了一眼,依旧没什么发现。她回身放下水杯回房。
在房间门口她站住,说道:“观潮,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想被蒙在鼓里。”
说毕,她进房间,轻轻关上门,似乎一个无声的抗议。
“喔喔喔——正是我所料想的态度。”几分钟后,一个意兴阑珊地男声在沙发一头响起,他懒散的歪着,昏黄的壁灯把他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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