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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边效率很高。
不出一个月,敬宣领着众官员就回了京城。那天圣驾从街上过时,外面一片人山人海。等到万人空巷的时候过了,符央才回到公主府。
他面色很不好。
静亭惊道:“你中暑了么?”
符央摇了摇头,欲言又止。半晌才道:“公主进宫一趟,圣上要见你。”
静亭又赶到宫里。
到了谆宁殿外,照例通传后,宫人告诉她去外殿等着。她便进去,还是在上次她碰见楚江陵的地方。里间的门开着,可以听到敬宣洗漱更衣的声音。
等一切都静了,却迟迟没有叫她进去。
静亭只好坐着干等,随手拿着外殿桌案上的摆设玩。百无聊赖了一会儿,她都有些困了,却听到里面敬宣突然开口:“什么时辰了?”
常公公轻声回道:“圣上,未时三刻。”
敬宣嗯了一声,半晌又没有声音。
就在静亭几乎以为他已睡着的时候,却听那边又开了口:
“契丹王储,这时候约莫已经出关了罢?”
常公公应道:“是,上午传来的信说,使者车队已经离开我境。说还有使者带给圣上的一封信,不知圣上……”
“朕看了。朕不会答应他的。”
静亭竖着耳朵听。什么信?敬宣应该是知道她在外头的,这些话是说给她听的么?
只听敬宣轻嗤一声,沉声道:“他们不过是借机挑事罢了。契丹十几个不落不过一盘散沙,王储也有名无实。就算真的打过来,朕难道会怕他么?”
停了一停,只听他又道:
“他们想的倒不错。要把公主送去给他们和亲,我朝颜面何存?”
32 制衡
先皇大半生都在外征战,子嗣极少。于是静亭这一辈中,她是唯一的公主。
所以她一听这句话就呆了。
她怎么忘了,公主的一大用途,就是送来送去和亲啊!
此时敬宣这些话必是说给她听无疑了。她一时间百感交集,只听里面又道:“……何况朕也瞧出来,那王储来意不善,专挑我朝官员的不是。要不是我保着,宗正的那个符央只怕现在已经被他废了。”
静亭心里咯噔一下。这里头怎么还有符央的事?
再者,什么叫“废了”?听说契丹人凶残无比,难道这个“废了”,就是指字面上的意思么……
只听常公公答道:“圣上宽厚仁德,符大人才免于此无妄之灾。奴才愚见,也觉着那王储说符大人冲撞了他的车驾是无稽之谈。若是真让他锁了符大人走,只怕凶多吉少。”
“可惜朕保他一时,却保不了他一世。京中知道这事的人难免要做文章。看看,这才回来,弹劾他勾结外族的折子已经堆这么高了。”
“不知契丹人与符大人有何仇怨?”
“他哪里认识什么契丹人。”敬宣嗤笑一声:“那王储不是想娶皇姐么,符央是公主府内臣。他哪里肯放过。”
“圣上说的是……”
里面一问一答,已经让静亭大致明白了眼下的情形。
不论是她,还是符央,现在都面临着一种十分艰难的境况。如果敬宣不打算为他俩与契丹交恶,那么最后面临的结果,恐怕是她被迫远嫁,符央被人整死。
好在从敬宣的口气看来,他还不打算不管这事。
静亭回忆起在离开雱山那天,半面之缘的契丹王储的面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不能嫁,这事,死也不能嫁!
她无比庆幸敬宣没有扔着她不管。
继续往下听,事情说完了。后面的那些话应该才是重点。
果然,敬宣道:“朕思虑这件事,唯有先避过这些日子的风头再说。好在皇姐与符央关系甚好,让他们一道离京,在外还有个照应。”
常公公道:“圣上的意思是……”
“丰县的县官染了恶疾,朕想让符央去替上,正好带了皇姐一起走。可只怕他不情愿。”
“圣上厚恩,符大人必定感激还来不及,怎会不情愿。”
敬宣轻叹了一声:“但愿如此。想来皇姐是个明白的,她若是能日后劝劝符央,自然就无事了。”
静亭心领神会。敬宣今天叫她来,就是想知会她一声而已,也让她回去知会符央。不方便当面说的话,就这样隔墙相闻。
他确实用了几分苦心,也算是厚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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