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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的利益才征服一些王国的。”他的
下属对此是没有什么好争论的,有些人也能领会他的意旨:欧仁始终忠心耿
耿;埃利兹也是如此,她不是没有野心,且也不乏才干,拿破仑即使不喜欢
她,却在她身上看到了他自己的一些特征;热罗姆同样尽力而为,但是说实
在的,他能尽的力并不多。其他一些人却正相反,很难驾驭。当然他们的任
务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他们必须变更制度,建立军队,实行封锁并且筹款,
而同时拿破仑还硬要他们的预算负担赏赐和战争特税的开支,并且在他们的
领地中,他给自己保留了一部分;拿破仑对他们要求过苛,令人难以忍受。
迪罗克对欧仁说:“如果你要换掉房间里的天花板而去请求陛下发布命令,
或表示意见,你必须等待,如果米兰着了火,你去请示他要否灭火,那就得
让米兰烧得一干二净,也要等候他的命令。”但是切不要胆敢不去请旨;拿
破仑给他继子写道:“即使月亮快要掉到米兰,你也不要以任何借口做你权
力以外的任何事情。”
然而,祸根则更深。正如在同样情况下几乎总会发生的那样,拿破仑的
下属总是自以为是封邑的主人和独立王朝的开国之君。缪拉大声疾呼:“当
国王不是为了听人指挥的”,这些人为了赢得其臣民的支持来反对法国,就
本能地力求在思想感情上变成所在国的国民。约瑟夫说:“如果有人要我只
为法国的利益而统治西班牙的话,那就不要指望我会这样做。”他们流露出
暴发户那种可笑和幼雅的虚荣心,宠臣环侍,穷奢极侈,增加许多宫廷总管
和御厩官,滥施勋奖。加之他们都象他们的母亲那样对拿破仑的前途感到吉
凶难卜,他们把拿破仑的飞黄腾达归之于偶然的机会;由于不想在他一旦失
败时受到拖累,他们力图使自己赢得民心。这一点在卡罗利娜的信中得到了
证明,她无意中坦率地写信给她的丈夫说:
“整个欧洲在法国的压迫下都被制服了。你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要维持
我们现有的地位和保存我们的王国,所以你要做他〔拿破仑〕所希望的事,
当他提出什么要求时,不要使他生气,因为他是最强有力的人物,你丝毫也
不能反对他;假如你最终被迫离开王国的话,那只能是在你保不住它的时候,
在你的子女面前,你就可以问心无愧了。”
这也是塔列朗的思想情况;也就是这种思想终于导致缪拉走向叛变。最
后,家族中的混乱和勾心斗角也使拿破仑心烦意乱。他的妹妹都有情夫,而
尤其是波利娜的帷薄不修,更是秽闻远扬。路易和奥尔坦斯夫妇关系失和,
丈夫是不可救药的,他犯的权迷心窍的自大狂比他几个弟兄还要严重,而且
是个迫害狂;妻子脾气好,颇有教养,可是遭到猜疑。他们在第二个孩子出
生以后就分居了,直到1807 年才又短时相聚;未来的拿破仑三世在1808 年
生于巴黎,但路易从不相信自己是这个幼子的父亲,甚至也不相信自己是头
一个孩子的父亲;奥坦斯于1811 年偷偷地又生了个孩子,即弗拉奥伯爵的儿
子,未来的莫尔尼公爵①。拿破仑支持他的继女而不支持他的弟弟;1809 年
他把贝格公国赐给他们的儿子查理时,他自己担负起监护孩子的责任,随后
即转交给奥坦斯。缪拉和卡罗利娜之间的关系也很紧张。把那不勒斯赐给他
们的条约触怒了缪拉;因为,实际上这是送给卡罗利娜的礼物:她如比丈夫
后死,就应自己戴上王冠,而不是让他们的长子继位;她后来不问政事,过
着半隐居的生活。至于吕西安,他终于在1810 年8 月7 日乘船去美国,但被
捕而带往英国。拿破仑的母亲支持其他子女来反对拿破仑;拿破仑一直等到
她拒绝承认热罗姆的第一次婚姻,才给她一个正式的尊号:“皇太后殿下”,
但是她并不满足,还想要一笔赠产和某种“政治地位”,拿破仑没有答应。
所以,从1806 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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