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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板六十大寿之喜。”
许老爷闻言更是欣喜不已,命那管事的上来将这幅画仔细收好,又温然笑道:“不知姑娘芳名,家室何在,如此才女,实在应该留下姓名才是啊。”
夕鸢屈膝一哂,“不过是寻常名字,哪里值得大肆宣扬,承蒙许老板不弃了。”
她面上笑着,心中想的却是,这老头子,画都拿了,还不快将银子递来,啰哩八嗦的做什么!
可这许老板却像个天生的话唠,又赞叹了许久,夕鸢站的腿都有些麻了,他才终于命人捧来了银子,递到夕鸢手中。
为免他还要啰嗦,夕鸢飞快的道了声谢,拿过银子便转身下了高台。这样多的银子拿在手里太不方便,还是要赶紧放进箱子里头才好,正这般想着,她却忽然觉得手上一轻,抬眸一看,那五十两银子竟给个男子轻轻松松的抢了去!
夕鸢微微一愣,而后顿时火冒三丈,我在上头忍了半天那老头的啰嗦,好容易才拿到手的银子,你也竟敢有胆子来抢?而后,见那男子顺着一条巷子飞奔而去,夕鸢顾不得其他,也跟上前去。
幸好她这身子现在底子不差,今日穿的裙子也松快些,不至于迈不开步子。夕鸢眼见着那男子就在前方,却总是在即将追上的时候又让他拉开距离,越是这般她就越是气恼,发誓定要抓住这个小贼!
夕鸢愤愤想到,难道这两天犯太岁不成?又是撞盗版,又是遇毛贼的,打一出门就开始倒霉,真是晦气!
绕过了两条巷子之后,那男子的脚程终于有些慢了下来,夕鸢见他拐入一家茶馆,心想这下子正好堵他一个走投无路。谁知刚一追进去,那男子竟不见了踪影,而放那五十两银子的盘花锦袋,却放在靠窗的一张木桌上。
夕鸢顺着那桌子向后望去,只见一男子坐在桌旁,穿着湖蓝色的衣裳,面若冠玉,眉目疏朗,眉梢眼尖仍是司空见惯的淡淡忧郁之色。他见了夕鸢,仿佛毫不意外,站起身来含着一抹请浅笑意,同夕鸢微微颔首。
她先是一怔,可见到男子眼中笑意之时,顿时便明白了过来,“刚才那抢我钱袋的小贼,是你刻意安排的人?”
宇文哲伸手一指对面的位子,同她温声道,“坐下再说,我要了一壶上好的金骏眉,记得你最爱喝这种茶叶。宫宴上若放了这个,你便接连举杯,若是放了龙井,你便只是浅抿几口就放在一旁。”
夕鸢被他话语弄得心头微动,一时间那些怪责话语也都无法出口了,轻叹一声走上前坐了下来,对上宇文哲的眸子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奉命押送粮草,途径此地,知道你也在此,便想与你私下一见。”宇文哲端起茶壶,为她斟满一杯,杯底可见一片茶叶轻轻晃动,“你与老四……可是因为你娘家之事?”
夕鸢浅啜了一口清茶,入口甘甜,只是一咽下去便全没了味道,“我只能说,有些极少的联系,却也不全是因为那个。至于具体的原因,你不必问了,我也不想再提,反正现在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再说也没什么意思。”
宇文哲的目光牢牢落在她如玉质般的脸颊上,望着那明若点漆的眼眸轻声道,“你离京之际,为何不与我说上一声?”
夕鸢敛眸缓缓道:“你一向睿智英明,这件事上,相信你不会猜不透原因。”
宇文哲轻叹道:“我先前没同你说过此事,真的不是有意瞒骗,我也是在皇兄要发作前半月才知晓此事。我曾想过是否要告知与你,只是事关朝政,那人又是你爹,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先前以为,咱们彼此都是视对方为朋友的,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可是你竟一点迹象都没有露出来过。”夕鸢抿唇一哂,笑意却有些无奈之意,“那日听说我爹他们被带上朝堂,我还怕他们要反咬你一口,去了法华寺看你是否在那儿,若是在也好问问你是否平安。谁想到,你却是带病之人,从头到尾都将事情了若指掌,倒是我犯傻了。”
宇文哲闻言眼中闪过几分苦痛懊悔,低声急道:“我当真不是有意欺哄你,出事之后,我连着去法华寺等了两日,却都不见你的身影。后来……后来才听说,老四将你休弃,太后大发雷霆,痛斥了他一番,我才知道你竟已不在京中。”
“那你今日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襄平的?”夕鸢眸光一闪,“你派了人跟着我?”
“我知道你独自离京,实在放心不下,便让人去打听你的行踪。谁知竟这样巧,今日我便听说,你已到了襄平,我这才想出了这个主意。”宇文哲语气恳切,一字一句都似肺腑之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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