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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为他作出一幅最与众不同的画像来,这五十两便赏给那人。
染香听罢顺嘴道:“我记得小姐就画的与旁人不同,那会儿还让我找过焚了的柳条来作画,左右咱们也没什么事情,小姐何不去试试?”
夕鸢听了倒也有些心动,并非是想一展身手,主要是惦念那五十两银子。虽说如今身上不差银子,可这种东西,还是多多益善,毕竟这五张嘴天天要吃要喝,夜里还要找住下的地方,未免来日意外断粮,还是现在早作准备,多多存些为好。
想了一想便拿定了主意,夕鸢笑着抬眸同众人道,“难得遇到这样的盛事,也算是有缘分了,咱们就过去瞧瞧罢。”
襄平乃是大殷重城,经由此地再向西去,便是西北边的驻兵之地。大军的补给、粮草,皆由襄平筹备运送,事关军队,银钱上自然含糊不得,这襄平的官员没人只需稍稍搜刮一些边角,便可养的油光水滑。再加上占着这一份地利,当地许多富商都靠着做粮草、军需的买卖发了家,这位许老板便是其中之一,家境殷实。听说不仅是在襄平,便是放眼大殷,他家的财产也排的上名号,不输京中大户。
这许老板将悬赏比画的地方设在了城中,还专门垒了一座高台,夕鸢等人到场之时,台上已坐了许多的人,都拢袖提笔,对着坐在正上方的许老板勾勒神态。夕鸢见状便同云谨递了个眼色,云谨上前同一名管事模样的人道,“我家小姐自幼爱画,今日也想贺一贺许老爷的生辰,可否借纸笔一用?”
那管事倒是颇有涵养,十分客气的拱了拱手,只是神情却略有为难,“这会儿作画之人众多,备好的毛笔都已被占了去,请小姐稍等片刻可好?”
稍等?那万一等的旁人领走了五十两可怎么办?夕鸢闻言便上前一步,敛衽同管事颔首笑道:“许老爷不是说,想要一副最与众不同的画作么?我不用毛笔,只需纸墨便可作画,这样总不用等罢?”
不用毛笔来作画的说法,这管事闻所未闻,只是见夕鸢容貌出尘,秀丽绝伦,兴许不是寻常人物,便忙不迭的点头应下,从左边引着夕鸢上了高台。
上去之后,管事将她引到一处石案前头,上头有铺好的宣纸和墨砚,夕鸢笑道:“如此便可以了,多谢。”
管事见她当真要不用毛笔,心想难道这干干净净的大姑娘,要以手指沾墨不成?只是也不便多问,替她点上限时的一炷香后,便转身下了高台。
夕鸢不着痕迹的扫视了身边的一众人等,只见个个神情不同,提笔的姿势也大不相同,然而却没有一个像她这样,手中不拿毛笔的。她心中已有主意,不紧不慢的将头上的碧玉簪拔了下来,在砚台中轻轻一沾,而后于洒金宣上落下了头一笔来。
她的这个念头,得益于从前人使用羽毛笔沾墨水写字,笔法还是偏向随笔写生,她敢肯定,这许老爷再有钱,也不会见过用碧玉簪画出来的画。
身旁不断传来有人因不过关而传来的沮丧声音,也有一心要别出心裁,却耗尽时间的人恳请重头再来。她摒除杂念,只抬头看一眼许老爷,低头沾墨添上一笔。慢慢的,身边那些已没了资格的人,都因好奇而围聚上来。
“快瞧瞧啊,这姑娘用簪子作画,且笔法与寻常见得大不相同。”有人在旁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夕鸢唇角勾着柔浅笑意,不急不慢。
先引来众人的关注,那许老爷也是常人,自然也会好奇。只要他对自己的画作产生了好奇兴趣,那五十两银子,也就基本能够纳入囊中了。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夕鸢便见那许老爷身形动了一动,起身朝自己走了过来。此时时辰将至,她最后轻沾一点,为许老爷添上那唇角边的一颗黑痣。而后将玉簪放入水中洗净,又以帕子擦干,别回鬓边,一炷香也恰好燃尽。
夕鸢轻轻托起洒金宣,举到许老爷面前,柔声笑道:“请许老板过目。”
那许老板和另几位乡绅捻须一瞧,个个脸上都闪过讶异之色,更有一人道:“姑娘这是哪一派的技法?先前竟从未见过。”
夕鸢只抿唇笑道:“不必问我师从何处,许老板觉得这画如何?”
许老爷捻须而笑,眸中闪过赞赏之意,“不错,神情轮廓都画的栩栩如生,与我甚是相像,至于这玉簪作画,更是闻所未闻,姑娘好本事。”
夕鸢毫不羞赧,大大方方的承了他的夸奖,笑盈盈道:“许老板既说,要在一炷香内,画出一幅最与众不同的画来,若以寻常山水工笔画法,未免就失了新意。且我这画,不多不少整整画了六十笔上去,也是为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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