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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
那位一直在旁的婶子,嘴里直念佛:“看看,这不是好了。”又搂抱住我:“初九,以后可别这么淘气,害得你娘不知多担心。”
总得说点什么,只能低头认错:“我错了。”我确实错了,我错的太多了。
初九的娘愣一下,似有意外之喜:“这一吓,倒乖巧了。”
我装乖巧适应新生活,额娘还有那个隔壁的宋婶,天天在耳边念叨。从这一天天的絮叨中,我知道了很多。
现在是康熙三十年,初九今年九岁,父亲鄂松是安亲王府的侍卫。三年前因为跟主子去狩猎,救了一个阿哥,救了人家结果把自己赔上了。就只剩了这母女俩,相依为命的过生活。初
九的娘平时给庙里做些香袋,给王府做些针线。
宋婶的老公和初九的阿玛原先在一个营里,两家住在一个院子里。关系很好经常接济这母女俩。宋婶有个儿子,十二了叫富贵。听说跟着他阿玛去军营了。童子军?古代真残酷。
我整日在家不出门,让我和外面那群小屁孩玩?我又不是疯了。既没电视,也没书籍,就在院子里土地上画画玩,越来越郁闷。
额娘要去庙里送做好的香袋,我撒娇耍赖说什么也要跟去。宋婶也帮我说话:“让她去吧,不会给你惹事的。”
额娘同意了只是再三的嘱咐不能乱跑。我赶紧答应下来。额娘微笑着抚摸我的头:“也该去一次,就当还愿。”
偶遇疯僧
这迦叶寺离我家实在很近,转两条街就到了。庙里自古就有第二产业,找人做香袋,既救济穷人又可以卖给善男信女们,真有经济头脑。第一次用大人的心,用孩子的视角去看这一切,实在稀奇,不禁呵呵的笑。
额娘低头问我:“什么事这么高兴。”我也只是傻笑。
我们从角门进去,有庙祝来取东西,验好了额娘就跟着去取工钱,不放心的把我拉到墙角:“在这里等额娘,别乱跑。”我答应着。
正当百无聊赖之际,有萧声传来,曲调婉转缠绵。
寺庙里不念经,吹箫?好奇心起,就顺声找到那个院落。
院门半掩,满院杂草,一个穿青色僧袍的僧人,侧坐在一个石墩上,吹奏萧管,我被迷住了。眼前这一幕如同一个故事,萧声里有故事,这个人更神秘。
我被这场景蛊惑,一步步走进去,在他身边站下。
他停了萧声,对我温柔的微笑。我喜欢这笑容,连眼角的皱纹都让人有好感:“师傅,您的萧吹得真好。”
他也微笑看我“怎么个好法儿?”
我摇头:“我不懂,我只知道觉得好就说出来。”
他哈哈一笑:“佛曰‘不可说’
“佛不可说因他是佛,我却可说,因为我只是凡人。”他细细打量我目光柔和面目慈善。
与他说话十分自然,我不必装小孩子。他将手中的洞箫递给我:“愿不愿当我的徒弟?”
做和尚?没兴趣也没这个本事:“您想教我什么?”
他想一下:“你想学什么?”还要因材施教?我笑眯眯的扳手指细数:“我想学琴棋书画四书五经,您教得?”
他微笑点头:“教得。”
我很久没这么跟人说话了,本就为了逗他,十分开心的接着说:“您教的,我却学不得。”他疑惑看我
“我是小户人家的女儿家境清苦,再大些就要找活计帮补家用,哪有这些功夫。”说着自己也伤感起来,这就是我要面对的现实。
他呆呆的看我,不知在想什么? 我拿手在他眼前晃“师傅,怎么了。”
他回过神来慢慢的微笑:“你叫什么名字?”
我脱口而出:“齐夏末。”说完才意识到说了本名,正在踌躇该不该改口。外面传来我额娘轻声唤我的声音。
我对他告辞:“师傅,我该走了,我娘在外面找我。”
他却拉住我:“你听错了,她在叫初九。”
“我有两个名字。”这个解释可以算是完美的。他的话却令我傻了眼。他不放开我,抬头看天:“有时我叫德凤,有时我叫无心。”
“有两个名字的人,往往有两个灵魂。”我汗!我基本确定一件事,他是个神经病。科学点叫精神分裂。
门口一个小沙弥探头进来,便急匆匆的跑走了,庙里的住持师傅亲自过来“无心,不要闹了。”
他冷笑:“师兄你又认错了,我是德凤。我要她当徒弟,无心也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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