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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制这桩惨案。
如若说是金蝉脱壳,或许更为恰当。否则,为何灭门之时,独独少了最关键的那人呢?没有一个杀手会愚蠢到杀尽四十多人,却放走自己的目标。
破绽百出
不过,如若玄忆不问,我也只会震惊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惟得他问出那一句,才将我的思绪引向问题的关键转折点所在。
不过一场阴谋,只可惜了初嫁青阳慎远为妻的江西都尉之幺女段茹。
从入选秀女到候爷夫人,再到一夕丧命,仅是那短短半年的光阴,一个女孩最华彩的生命就此陨落……
我不忍去想,一日之内,见证了两个女孩的死亡,心里,终是会难受,哪怕,那两个女孩于我,不过是陌路人。
我的心,何时变得越来越柔软了呢?
是在他的温暖融化清冷之后吧。
“着大理寺速破此案,务平民心。”
“遵旨。”隔着大帐,只见那通报的人身影拂动间,领旨而去。
他却陷入一阵沉默,在这种沉默中,我有些不安,轻唤:“忆……”
“瞳儿,没吓着你?”他回转神,柔声问。
“没,只是在京城重地,有如此悍匪,倒是真的匪夷所思。”我淡淡道。
“确是匪夷所思。”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清晰分明的笑意。
但他在下了这道口谕后,并没有立即起驾回宫,仿佛在等着什么,果然,大帐外,旋即有通传声再次响起:
“启禀皇上,北归候求见!”
“传。”他简单明了地说出这一字,随后松开与我交又的手,回身,眸底仍是蕴着让我心醉的灼华, “你先回宫罢。”
“是。”我微福身,才要向大帐后走去,犹豫了一下,还是止住步子,轻声,但清晰,“忆,今晚——你会来未央宫吗?”
心,并不能坦然地等候他的答复,稍稍有些束缚,但,这种束缚是关于一种从未有过的等待和期盼。
我不会再默默地等着他,将自己的情感掩饰得那么不在意。
我该让他知道,我的等待和期盼,并且这种等待和期盼,仅是单纯的一个女子对男子的感情,而并非是源于这个男子的其他,譬如隆宠带来的权势。
“会。”他吐出这一个字,心终于抒展开,每一瓣玲珑处,盈着的,都是难以自禁的喜悦。
当然,我亦清楚,他刚刚一直等的人,该是北归候,我不知道北归候此番骤然回转的觐见是由于什么原因,只隐约地觉到,必是与顺命候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些关系正逐渐以错综复杂的缠绕将每个人都囤牢起来,再避不得。
而,我要做的,仅是在这愈来愈错综复杂中保持自己的一份真诚和简单。
甫出大r献努小卓子才要唤不远处的肩辇过来,我却惊愕地看到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人瘫软在一旁,他的头低着,我并不能看清样子,这是通往大帐的必经之路,候在此的人,该是等着玄忆的传召,而这个人显然并不是风度翩翩的北归候,未待我细想,小卓子已躬身,迎着我步上肩辇。
我略低螓首,快速从那人身边经过,擦身而过的刹那,宛然,有种莫名的熟悉,但又带着绝对的陌生感。
肩辇甫起时,心下还是起了另一种神惶。
‘闰年九月初九的圣女。’北归候的话骤然划过脑海,刺进心底。
我出生的那年,恰是闰年。我出生的日子,正是九月初九。
难道,周朝的祭天都要选取这一日的女子为活祭吗?
如果是,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
我兀自低下螓首沉思,骤然,肩辇猛烈一停,我身子一个前倾,小卓子已尖声地在辇外道:
“小主,您没事吧?”
“无碍。怎么了?”
“回小主话,前面是王爷的仪仗,所以委屈小主多等一下。”
我稍稍掀起帘子,原来是摄政王,他一脸凝重坐在肩辇上,往圈丘坛行去。
连摄政王都被惊动的事,必定不会简单,这愈发让我觉得,天,怕又要变了果然,掀起的帘外,渐渐沥沥地飘起些许的细雨,我放下帘子,终还是有些许的雨丝飘至颊畔,沁凉沁凉。
肩辇才停至未央宫,檀聆早撑看伞匆匆走了出来,我下辇,她轻声禀道:“小主可是回来了。”
“宫里有何事吗?”
这次随假御驾圜丘祭天并没有公诸于众,但,与上次出宫逛街市的不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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